第1224章
”她纔沒有呢!見铖王妃歪倒在引枕上,眼角眉梢都是笑,宋棠寧跺跺腳:“明明是阿兄騙人,他昨日還說要在府裡好生養傷的,我都答應秦姊姊會好好看著他!”誰能想著他前腳讓人去告假,後腳就趁她睡著偷偷進宮。棠寧臉頰氣鼓鼓地道:“姨母,我去隔壁一趟。”“去吧。”铖王妃揮揮手由著小姑娘去尋蕭厭“麻煩”,見宋棠寧提著裙襬領著花蕪氣勢洶洶的小跑著走了,铖王妃才忍不住靠在引枕上笑著說道:“這丫頭,她倒是真將人當成了兄長...馬車走動起來時,車簾被晨起的冷風吹開縫隙。
文信侯還能隱約瞧見坐在馬車裡麵,那位向來不苟言笑的曹公似是無奈,可眉眼滿是溫和的模樣,而他對麵蕭厭與他說話時也毫無麵對其他人的桀驁。
文信侯神色有些複雜:“我好像有些小人之心了。”
先前在宮裡時蕭厭突然提他,他總覺得他彆有所圖。
二人無所交集,他對蕭厭也從不客氣,他夫人雖然與榮玥交好,但他從未對積雲巷那邊行過太多便利,有時候甚至還故意阻攔蕭厭。
文信侯實在費解蕭厭為何會讓他領兵,更疑心他是否有彆的企圖,所以才和尹老將軍一起攔著蕭厭想問清楚。
可真當問清楚之後。
文信侯卻發現他是小人之心了。
這個曾經的官宦之首,手段狠辣的蕭督主,如今的定國公,他的心胸比任何人都要寬廣,目光所及也從來都不是這小小一方京城。
尹老將軍站在一旁也頗為感慨:“蕭厭這性子,倒不像是賀家養出來的......”
文信侯扭頭。
似是看出他疑惑,尹老將軍解釋:“老夫曾經與賀家的人打過交道,在京中那些世家之中,賀家行事最為正派,可哪怕正派他們亦有私心。”
“老夫曾見過賀家養出來的孩子,他們身上亦有著世家的秉性,一切以宗族為上,雖仁善但對武將和尋常人依舊有種高高在上的清傲,但是這個蕭厭有些不一樣。”
他眼裡冇有私權,在意的是天下百姓,看到的也是整個大魏。
尹老將軍活了大半輩子,半隻腳都踩進了棺材裡,他自認看人無數,能分得清楚蕭厭說話是真心還是隻為討好他們的虛偽。
他是真的不在意虎符在誰手中,提起安帝時也是真真切切的不屑。
他從頭到尾都未曾想要弄權,甚至將虎符據為己有,反而十分願意替它找個合適的“主人”。
尹老將軍瞧著曹家走遠的馬車:“老夫有些明白,曹德江那老傢夥為何獨獨對蕭厭青眼了。”
曹德江雖然明麵上冇做什麼,清流一派也未曾偏向過蕭厭和其他人,但是他很多時候所做的事情都未曾向著皇帝,反而最終結果是利於蕭厭的。
宮宴那夜他看似隻是被人推著開口,可每一句都踩在安帝要害上,後來宮變危機蕭厭落了下風時,其他朝臣都不敢言語,唯獨曹德江卻是與他們一起質問安帝,與蕭厭共進退。
蕭厭待曹德江的那份隨意和言語間的親昵也跟其他人不同。
尹老將軍說道:“曹泊如那老傢夥年輕時就是個精明的,又最是在意黎民蒼生,能被他挑中的人必然也差不了。”
文信侯對此頗為認同。
雖然跟曹德江往來不深,但他也知道這位老人的性情,若是入不得眼的,他怕是半點都不會費心。
尹老將軍忍不住歎了口氣,捏了捏虎符:“罷了,既然蕭厭這般信任我們,這虎符老夫定然會用好了,平山王那邊拖延不得,早日平定也免得生出大禍。”
“文信侯,我們走吧。”就得太祖青眼留於身邊教養,七歲時,先帝才過繼到當時的元後膝下成為嫡出。這怎麼瞧著都不像是太祖皇帝瞧上先帝的樣子,倒像是為了替戾太子將來鋪路,才順帶著給先帝鍍了一層金?棠寧忍不住道:“先帝這是蹭了戾太子的光?”童老先生被她這說法逗笑:“不知道,太祖未曾明言,不過當時朝中不少人都有所猜測。”至少在當時那些人眼裡,先帝是沾了戾太子的光。童老先生笑了笑後,才說回正題。“戾太子自幼跟在太祖身旁,得他親自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