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寧蕭厭 作品

第1085章

    

,就如初見的那般,又清又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白夏默默在心裡為那些作死的人默哀了一秒,隨即道:“剁了也好,那麼多財產還能填充府庫呢。”......此時,北昌的豪紳們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要麵對的狂風暴雨。一群人正對著上首的一華衣肥頭大耳之人阿諛奉承。“還是章大人有辦法,這些地輕輕鬆鬆就弄到手了,小人敬大人一杯。”說著舉起手中的杯子一飲而儘。章大人也爽快,仰頭喝下一杯酒。另一隻肥豬手揉捏著身旁侍女的渾圓...他隻扯了扯嘴角,明明冇說什麼,可所有人都懂那份嘲諷。

安帝臉色鐵青:“朕已承諾,君無戲言!”

蕭厭:“半個月前,陛下也是這麼說的。”

“你!”安帝怒目。

蕭厭冷然:“微臣入宮兢兢業業,也不曾躲過陛下猜疑,方纔若非早有準備,怕是陛下早已經順水推舟命人將微臣押入獄中等死。”

“微臣一人無礙,可今日還有其他人,若陛下隻是這般隨口幾句就想讓微臣退去,微臣可不敢將所有人的命,放在陛下那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留著的仁慈之上。”

安帝被他的話氣得臉色緊繃,殿前氣氛也再次緊張起來。

黑甲衛眾人也都是虎視眈眈,手持利劍森然至極。

眼見著形勢不對,曹德江連忙開口:

“蕭督主稍安勿躁,陛下既然已有口諭,就斷然不會反悔,若你不信,那不如讓馮公公去取絹帛紙筆,老臣當眾替陛下擬旨,由老臣及梁太師、紀王、桓王等人聯名留書,再輔以陛下親筆落款下旨,這樣蕭督主可安心?”

蕭厭眉心皺了皺,倒冇再繼續反駁。

曹德江看向安帝:“陛下,您以為如何?”

安帝手心都快掐出了血,卻也知道蕭厭怕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想要今夜周全,就隻能“委曲求全”,他壓著喉頭腥意說道:“就照著曹公說的辦,馮來,你去取聖旨筆墨過來。”

馮內侍連忙應聲,然後看向蕭厭。

蕭厭揮揮手:“讓他去。”

馮內侍幾乎是小跑著出了紫宸殿,蕭厭也未曾讓人跟著他。

等人離開之後,殿內所有人都在焦灼等著。

足足兩盞茶時間後,馮內侍纔跟另外一個小太監一起,端著手裡筆墨和平日聖旨所用已鋪好了紙張的明黃絹帛,一前一後風風火火的趕了回來。

入了殿內,那筆墨徑直送到了曹德江麵前。

周圍人連忙避開之後,有人收拾了桌麵,馮內侍在旁研墨,曹德江便直接席地就著那桌案寫了起來,不過片刻那明黃絹帛之上便已落下安帝所言,等曹德江收筆,率先落下自己名字後,他纔將筆放下。

“老臣已經留名,願替陛下作證,至於其他幾位......馮公公,先由梁太師開始吧。”

“是。”

馮內侍將那聖旨捧了起來,與身旁小太監一起,連帶著筆墨一起捧到了梁廣義身前。

梁廣義臉僵青,恨恨瞪了曹德江一眼,卻還是接過了筆。

隻落筆之前,他看著那絹帛之上所寫的內容,的確與安帝方纔所說的一模一樣,答應不追究蕭厭今夜逼宮罪責,不牽連京郊四營之人,且事後必定嚴查二十年前舊案。

若查清真相,追封賀文琢為宣義侯,將其牌位移入太廟,跟皇室共享天下香火,且其子可承繼爵位,三代不降,允其後人入朝,不究往事。

梁廣義看完之後有些疑惑抬頭看了眼曹德江。

今夜曹德江屢屢與他做對,且言語之間對安帝也多有逼迫嘲諷,甚至還對二十年前舊事有偏幫之意。頓時鬆了口氣:“果然這傷口還是得讓人縫合,加上秦姊姊的藥管用才能癒合的好,隻是這幾日還是不能大動,免得再扯裂了。”蕭厭點點頭,見棠寧拿著帕子幫他擦洗了傷口附近,又重新將傷口包好,他說道:“晚些時候我要進宮一趟,去見見太子。”“太子肯放過世家那些人嗎?”“由不得他。”蕭厭就著棠寧的手將衣衫穿好,一邊說道:“這段時間我冇怎麼理會他,由他在朝裡當家做主,他隻顧著爭權奪利排除異己,卻冇工夫理會其他事情,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