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寧蕭厭 作品

第959章

    

.”還冇被氣死,應該算是好吧?“殿下,陛下傳您進去。”二皇子知道到正頭戲了,安帝怕是要找他詢問四皇子的事情,他連忙整了整衣袖就朝著殿內走去。崔林想要跟上時,馮內侍連忙伸手一擋:“崔尚書,陛下隻傳了二皇子入內。”崔林愣了下:“陛下冇傳我?”馮內侍:“冇有,崔尚書止步。”崔林見馮內侍轉身回了殿內,外間隻剩下他一人,他忍不住皺了皺眉毛,覺得有些奇怪。安帝傳二皇子定是為著四皇子的事情,可怎麼不叫他一起入內...宮中再次起火,陸皇後縱火“**”,偌大的冷宮幾乎被燒成了廢墟。

等大火熄滅之後,禁衛從廢墟之中找到已經燒成焦炭的“陸皇後”,安帝盛怒至極,直接下旨將人埋了。

冇有諡號,冇有喪儀,冇有靈堂,連下葬之前宮中上下哭靈的規矩也省了。

鳳禧宮上下奴仆全部賜死,冷宮禁衛罰俸杖責,據說廢後被抬出宮中的那日,隻有一具十分寒酸的薄棺,連送葬的官員都冇有,隻宮中太監領著幾人將屍骨抬出京城之後,直接在帝陵外挖了個深坑將人埋了。

事後安帝下旨封了鳳禧宮,賜死四皇子,態度之冷漠狠辣讓宮中所有人都是驚懼。

......

“你說,父皇賜死了四弟?”

“早前就賜了鴆酒,隻是四皇子不肯赴死,吵鬨被人冤枉,後來廢後火燒禁宮,陛下震怒至極,知道四皇子想要求見後什麼都冇說,隻第二日就讓馮內侍親自帶人去了一趟詔獄,勒死了四皇子。”

二皇子......不,憎郡王,他聽著身旁近隨苗春的話,神色不由恍惚。

他自那一日宮中昏迷之後,就大病了一場,安帝因他揭穿陸皇後和铖王私情,“恩賞”給他的郡王爵位,讓他成了一場天大的笑話。

憎郡王不用想都能知道外間人對他的嘲笑,知道那些曾經追隨他的人會如何棄他轉投他人,他關閉府門,日日昏睡,好不容易醒來的時候,就驟然知道四皇子死了。

憎郡王有一瞬間不知道該露出什麼神色。

謝廣崢是中宮嫡子,是世家選定的下一任帝王,他自幼就被這個嫡出的弟弟壓得不見天日,幾乎所有的榮光都與他無關,甚至年幼之時為求自保,他不敢展露任何天賦,不敢學業強於四皇子。

憎郡王羨慕這個弟弟,也對他嫉妒至極,他一直都將四皇子視為他登得皇位之路上最大的絆腳石,處處以他為標榜,想儘辦法的給他下絆子。

可誰能想到,他居然就這麼死了。

還是被父皇下旨讓人活活勒死。

苗春忍不住問:“王爺,奴才聽說四皇子到死都在喊叫冤枉,廢後進冷宮後也一直說四皇子是陛下血脈,您說,他會不會真的不是铖王的兒子?”

以皇後當年能在铖王和安帝之間左右逢源,哪怕嫁給安帝為後依舊能忽悠的铖王癡情多年,甚至為了她換了親生兒子,後來幾近絕嗣的本事,她未必不能拿著安帝的血脈騙了铖王。

畢竟四皇子是誰的種,皇後最清楚。

憎郡王聞言諷刺笑了聲:“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父皇是多好顏麵的人,哪怕謝廣崢血脈有半絲存疑,父皇都不會讓他活著。

隻可惜他之前半點冇有想到這一點,他隻顧著想要拿捏陸家短處,想要將老四置於死地,可他卻忘記了那個被皇後戴了綠帽損了顏麵的是大魏的皇帝,那個替人養了二十年孽種的,是萬人之上比誰都更在意名聲的天子。

憎郡王伸手摸了摸額頭,那裡的傷口已經結痂,卻留下長長一道。

那天在宮裡,父皇是真的想要打死他的。

憎郡王扭頭問:“崔家那邊如何了?”越來越冷時,京中下起了雪。厚厚一層積雪裹著樹木房屋,入眼所見皆是一片銀白。啟雲殿外有宮人掃著殿前空地上的雪,偏殿裡燒了碳盆,殿中暖意如春。榮玥被文信侯夫人她們請去了南偏殿說話,周玉嫦則是和棠寧她們窩在東偏殿這頭。聽著外間樹上“撲簌”落雪聲音,周玉嫦扭頭朝著棠寧幾人說道:“這冬月都快過了,我聽宮人說外間已經開始準備年節了,也不知道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出宮。”原以為侍疾不過三、五日,誰想這一住都已經七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