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難道不知道意味著什麼?”“聘者為妻奔為妾,她這以後連個妾都不可能,跟人私下媾和,失了清白,還當眾勾引羅七郎,那人若有良心能將她當個外室養著,若遇到心狠的玩玩也就算了,那宋瑾修是不是瘋了......”棠寧正低聲說話,冷不丁突然感覺到手上一熱。蕭厭牽著她手說道:“宋瑾修本就是個走投無路的瘋子,做什麼都不足為怪,倒是小海棠,說說我們。”棠寧怔了下,對著他突然黏稠起來的眼神,連忙抽手:“我們什麼,我們不就...“本督惡名遍野,諂媚於聖前,人人都道蕭賊奸佞,弄權於朝堂。”
見小女娘滿臉茫然,他伸手摘掉她發間不知何時落下的葉子,收手時神色慵然。
“這當奸臣的自然有當奸臣的體麵,若是連掘幾株花木都得懼人說嘴,那本督這些年豈不是白活了。”
棠寧瞬間窘住:“阿兄。”
她又不是小孩子!
做什麼拿話逗她。
蕭厭喉間溢位些笑,側頭瞧她烏眼圓圓:“隻告訴你喜歡就拿著,本督還不至於為著幾根花木就栽了跟頭,我既能讓人送出,宮中自有分寸。”
花鳥司的人手腳本就極為利落,見著蕭督主居然親自過來,手中速度又快了幾分。
蕭厭見日頭太盛,喚了棠寧去了一旁涼亭。
惜春和念夏送了點心茶水過來,他瞧著送完東西就快速退下去的二人,朝著棠寧問道:“這新來的婢女如何?”
“挺好的。”
或是因為心情好,棠寧說話時尾音上翹,染著幾分沁人的綿軟。
“她們都是家中獲罪受了牽連被貶為奴的,先前受過一些罪,為人謹慎知禮,也極為懂規矩,而且昨夜我與她們談過,除卻惜春和念夏,奉秋和忍冬都是學過管家的。”
“我正想要人幫著我整理一下我外祖父和阿孃留下的遺物清單,而且等跟宋家那邊掰扯清楚後,我還得將阿孃他們留下的產業跟宋家做個切結,銀錢之上絕不能讓他們多占分毫,也不能落人話柄。”
宋家冇教過她管家的事情,姨母往日倒是提過,可她那會兒光顧著想要討好陸執年,學那些冇什麼用處的琴棋書畫,對於姨母先前送來的賬本賬冊隻學了個半吊子。
宋家將她養得清高不沾銅臭,就連陸家對她好像也從未要求過這些。
她以前隻以為他們疼她,捨不得她受管家之苦,可後來經曆許多才隱約明白,他們或許本就有意養廢了她。
他們覬覦外祖父和阿孃留下的東西,陸家也從未想過要一個精明的兒媳,如今她既要離開宋家,也已經決定與他們從此再無乾係。
那無論是本該屬於二房的家業銀錢,還是屬於阿孃和外祖父的東西,她都得一分不少地拿回來。
蕭厭眸色寬縱:“可要我讓人幫你?”
棠寧搖搖頭:“先不用,阿孃留下的東西都有清單,二房產業也有契書,宋家那頭做不了假的,我想先自己試試,若是有不懂的再找阿兄。”
“可以。”
蕭厭手中杯盞落在桌上,抬眼看著棠寧:“你可知宋家老婦的手廢了。”
棠寧“嗯”了聲:“知道。”
前兩日的事情鬨的那麼大,蕭厭又是脅迫太醫署,又是與禦史當朝對峙。
那位禦史台的何大人被生生打斷了腿,卻還得拖著病體讓人抬進宮中“跪在”殿前受戒。
據聞今早剛扛過十鞭子,那何大人就吐了血,若不是陸家的人請了大半個太醫署齊聚何家問診,指不定那口血真就把人給吐死了。
“怕嗎?”蕭厭抬眼看她。
棠寧搖搖頭。
“不覺得本督心狠?”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到了後來,冇人再敢開口,戾太子罪行昭告天下,眾口鑠金之下,假的也就變成真的了。童老先生飲了一口茶水,壓下心中不平。“當年戾太子欲廢世家,幾乎將他們逼上絕路,而且開科取士的事情在他還在之時就已經辦過一次,朝中如今那些寒門出身的朝臣,有許多都是那一次入的朝堂。”“隻是後來不知道為何,東宮屢屢出現差錯,好些差事都落得惡名,戾太子也突然變的嗜殺狠毒,他謀逆前那一年,曾經因為一些小事不經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