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寧蕭厭 作品

第85章

    

從來不少,陛下若真治了錢尚書的罪,豈不是將戶部大權拱手讓與那些謀私之人。”“陛下若要責罰便儘管責罰微臣,錢尚書一心為了陛下,請陛下明鑒。”錢寶坤萬冇想到蕭厭這般聰明的人明知道能逃脫罪責居然還主動攬罪,他頓時也是急了。這個蕭厭平日那般精明,這會兒怎麼突然犯了蠢?!他是篤定了有那些證據在手,安帝絕不能將戶部的位置交給旁人,而且世家朝臣虎視眈眈,皇權本就被其裹脅。安帝哪怕為了他自己皇位穩固和對朝中的掌控...蕭厭散漫著眼笑了聲:“本督倒從未高看過你,陸公還是一樣的虛偽,你老與其跟本督打這嘴仗,不如想想何宗然殿前執鞭受戒,那臉皮能撐住幾天吧。”

日頭正好,盛光漫於肩頭,他瞧著那頭剛醒過來滿目猙獰厭惡的何禦史,

“咦,何大人醒了,那正好,趁著陸公還在,上廷杖吧。”

一群宮人上前,拖著何宗然便到了台階之下,將人壓在台子上取了廷棍過來。

何宗然臟腑生疼伏在地上嘶聲道:“蕭厭你個閹狗,你今日如此欺我,定然不得好死,你......”

啊——

一聲慘叫,棍棒落在他嘴上,那何禦史滿嘴是血。

“可彆打壞了何大人的嘴,明兒個還得背讀儒家五經,打腿就成,抬著跪著,不妨礙受罰。”

蕭厭瞳仁靜沉,說出的話讓陸氏身後那些朝臣都是目眥欲裂,而那些個行刑的宮人未曾再傷那何禦史臉麵,隻是拿著廷棍朝著他下身打去。

那些個棍棒足有三寸寬厚,每一下都落實皮肉,沉悶的響聲之下甚至能聽到骨節斷裂的聲音。

那何宗然先前叫囂的多厲害,此時就疼的有多狼狽,隻不過捱了三五下就已然忘記剛纔風骨,趴在地上恨不得將心肝脾肺都連血吐出來。

他不斷地慘叫哀嚎,嘴裡叫聲驚得殿門前朝臣都是臉色慘白。

蕭厭抬眼看向殿前時,無論是宋鴻還是其他人,都是齊刷刷地避開他眼。

“何大人忠肝義膽,本督還是佩服的,陸公待會兒記得將人抬出宮去,尋你家那醫術驚人的府醫替他瞧瞧,若不然明早殿前見不著他,那可就是抗旨的大罪了,本督可不想帶人抄了何大人府邸。”

“這年頭,骨頭硬,腦子蠢的人不好找了。”

徐徐郎朗的聲音點起一片火氣,蕭厭袍裾輕揚轉身就走。

徒留陸崇遠等人站在殿前氣得臉上乍青乍白,咬碎了一口老牙。

聽著那些人在蕭厭離開之後罵著他“閹狗”、“佞臣”,嘴裡滔天的汙言穢語,恨不得將一切惡言都落在蕭厭身上,可偏偏連謾罵之時都是壓低了聲音,生怕被人聽去了一星半點。

曹德江臉上露出嫌惡之色,跟在他身後的那些寒門官員也都是紛紛鄙夷。

先前朝堂之上這些人如何彈劾蕭厭他們有目皆睹,後來何宗然露頭後他們怎樣將人推出來人人避之不及,他們也看的清楚。

曹德江等人雖也覺得蕭厭行事張狂無度,可這陸黨的人纔是真正上不得檯麵,瞧著就叫人想要啐上一口。

“曹公,蕭厭今日這般不饒人,陛下依舊縱著,看來陛下對世家的忍耐是到了極限了。”文信侯壓低了聲音。

曹德江麵色微沉:“蕭厭所行未必是壞事。”

他們這些清流門戶這些年屢遭世家打壓,寒門士子難以出頭,若真能除了世家對朝堂、對天下都是好事。

文信侯道:“那宋家那邊......”

“宋家攀權附貴,討好世家,毫無半點宋國公當年風骨,蕭厭此人睚眥必報,我總覺著宋家這事有些蹊蹺。”

曹德江低聲說完後,扭頭看向文信侯:“我記得你家夫人與铖王妃交好,不若讓她去铖王府探望一二?”

文信侯愣了下,隨即點頭:“我回去問問。”寧則氣虛,小娘子受驚暈厥,老朽替她紮上幾針,休息片刻就能甦醒。”蕭厭沉聲道:“麻煩大夫施針。”......屋中眾人退了出來,隻留著丫環伺候著那大夫施針。蕭厭站在門前隔著屏扇望著裡間時,臉上神色有些莫測,片刻後他回頭道:“我有一些事情,不知道可否方便詢問錢小娘子?”錢綺月抓了抓手指:“我真的冇嚇唬棠寧。”蕭厭安撫:“我知道,我隻是想問你與棠寧相識是什麼時候。”錢綺月冇想到他是問這個,臉色瞬間放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