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寧蕭厭 作品

第1053章

    

上掛著的香囊:“讓人盯著他們,其他不必理會,由他們去做。”明日的事情,越熱鬨越好!......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棠寧她們起來後,就發現寺中的人越發多了。寺後僅剩不多的廂房全部住滿,偶爾能聽到那半月拱門之外傳來有人說話行走的聲音。月見和花蕪去取了素齋回來時,說連寺中齋堂那邊也擠滿了取飯、用飯的人,寺中的大和尚也忙著晚間法會的事,幾乎瞧不見閒人。棠寧他們用了飯後就去了大雄寶殿那邊,寺中早課纔剛結束,...“官船沉鑿的錯,落在了賀家和戾太子身上,四處傳言朝廷不顧南地百姓死活,加之水患之後死的人越來越多,朝中一時拿不出第二筆賑災糧款,戾太子被先帝問責強召回京。”

“他離開南地前,歙州境內的榮江突起瘟疫,戾太子不敢將此事交給旁人,就留了賀家三爺在南地看守榮江,他自己回京籌措錢糧、調派太醫南下,可誰知就在太醫去後不久,榮江被大水淹冇,整個城池一個人不剩。”

安帝聽到“榮江”時,臉色已然難看至極。

站在他身旁的馮內侍能清楚感覺到他的呼吸變的沉重。

下方梁太師更是用力握著拳心,想要打斷憎郡王的話,卻根本找不到理由開口。

憎郡王沉聲說道:“事後人人都以為榮江居於江口,是因水患後堤壩被毀二次決堤以致被淹,可那仵作的兒子卻說,他父親親眼看到南下賑災的官兵圍困榮江,看到他們投擲火把入城,看到整個榮江被大火付之一炬。”

“那火勢燒紅了整個榮江夜空,城中慘叫聲傳遍周圍山野,不斷有人撞擊城門想要逃出來,卻被外間官兵堵死了城中各處,直到被大火燎儘一切,城中之人慘叫氣絕。”

嘩——

殿中瞬間沸騰起來,所有人都是麵露驚恐。

文信侯更是一拍桌麵怒聲道:“你說什麼?你說當年是有人焚了榮江,燒死了裡麵所有人?”

“是!”

憎郡王臉上也滿是沉痛之色:“那仵作親眼見到榮江被焚,事後有人開了榮江上遊堤口,讓得滔天洪水沖毀了整個榮江,將焚燒痕跡連帶著屍體一併捲入了江中,榮江城中也被那些官兵沖洗乾淨,連半絲痕跡都不剩。”

“那仵作匆忙逃離之後,再不敢提半句官船的事情,恰逢先前收買他驗屍之人送來一大筆銀錢,他驚懼之下假作同流合汙收了那些銀子,帶著妻兒老小過上富家翁的生活,隻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那些人見他貪慕富貴,又剛好賀家三爺死於榮江後,戾太子命人來查,他們也怕節外生枝就未曾下手滅口,但那仵作卻良心難安,日日被那一夜所見驚嚇夢魘,不足五年就病死在了府中。”

“他臨死之前將此事告知妻兒,既是因愧疚難安,也是怕將來有人追查此事時妻兒無從自保,那仵作的兒子將此事記在了心中從未曾與人提及過,直到這次歙州三地官員陸續慘死,而其中那歙州司馬婁永安就是當年負責打撈屍體,收買仵作驗屍作假之人。”

“那仵作的妻子被嚇得瘋魔,仵作之子也是惶惶不可終日,這纔有了佛前懺悔一行。”

憎郡王看了眼麵色各異的朝臣,對上文信侯等武將滿是憤怒的神色,低聲說道:

“佛寺本就是女眷喜歡前往之地,加之歙州三地接連有人慘死,又有鬼神之說喧囂於塵,前往禮佛求個平安的人就更多。”

“那仵作之子帶著他母親懺悔之時,被人親耳聽到他提及火燒榮江,屠城血洗之事,連帶著當年有人殺害賑災官兵鑿沉官船,私吞百萬糧款的訊息也走漏了出來。”

“如今彆說是歙州、朗州、饒州三地,就連其他地方也是謠言四起。而且一般儲君未定之前,宮中是不會給皇子封爵的,為的就是怕有爵位之後起了異心名正言順拉攏朝臣。二皇子是如今朝中唯一一個封爵之人,雖是郡王也算是殊榮。可這份殊榮......“二皇子為朕分憂,徹查皇後母子有功,賞賜爵位是他應得的,但他行事狂悖,忤逆朕意,不尊聖旨擅自乾涉朝堂,插手樞密院行事,實乃讓人憎忤之舉。”“朕賞他憎字,望他往後能謹記今日之過,也警醒其他皇子朝臣,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憎忤。因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