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寧蕭厭 作品

第1007章

    

門,中間卻是共用了一道隔牆。那高牆將兩府之間徹底隔開,明明絲毫看不到對麵房影,可宋棠寧站在牆下時,那夢裡的驚恐和死前的惶然卻是慢慢消退,連帶著劇烈跳動的心也一點點平穩下來。“女郎,咱們來這做什麼,這裡什麼都冇有?”棠寧仰著頭:“我想看看......”看看?花蕪有些疑惑的左右看了一眼,這裡有什麼好看的?她順著棠寧的目光落在身前的高牆上,神色突然恍然:“女郎是想見督主了?”棠寧低“嗯”了聲,可片刻又搖...預想中的劍拔弩張絲毫冇有,爭執對峙也未曾出現。

幾人圍著火爐吃著栗子,三言兩語之間就像是玩笑似的,將曹德江先前欺瞞的那些事情一語帶過,更將本該出現的爭端消弭於無聲之間。

對麵的施長安頗為驚訝地看了眼蕭厭,他還以為這位皇長孫殿下會詰問曹德江,至少會試探他一二。

施長安是知道蕭厭過往的一些事情,身來尊貴,幼時遭逢劫難,九死一生才一步步走到今日。

這位皇長孫的聰慧和他向來行事之間展露的睚眥必報,都不像是能太過容人的,而且他心中防備、猜忌也該極深。

可蕭厭從踏進這裡之後,言行舉止都全然出乎他意料之外。

施長安跟曹德江打了兩個賭,一是賭蕭厭能不能察覺宮中異常,順著馮來找到曹德江,知道真相後是會如何反應。

他猜蕭厭會隱忍身份,暗中試探,以當年事為契機,將曹家徹底拉到“謀逆”這艘船上,逼曹德江與他一起行事。

曹德江說蕭厭不會,說他會在見過馮來之後就直接過來尋他。

二是賭蕭厭身為皇長孫的傲氣,還有“蕭督主”的自負,他權傾朝堂手段狠厲,這些年隻有他算計旁人,如果知道他自己被曹德江戲弄,更生死都差點置於人手,他會不會怨怪曹德江,對他心生不滿。

可誰能想到,兩個賭,他居然一個都冇贏。

施長安拿著火鉗給栗子翻了個麵,開口問道:“皇長孫就不怪這姓曹的老東西戲弄你?”

蕭厭捏著栗子殼,聽出施長安話中“挑撥”。

那句皇長孫將他身份揭穿,更意味著曹德江早知他是誰,連施長安也未曾遮掩,換句話說,暗中看他“笑話”的,不止曹德江一人。

蕭厭說道:“初知時是有些氣惱的,也有些驚懼,可驚懼之後卻是感激。”

那渾圓的栗子殼崩裂開來,他握在掌心裡抬頭認真說道:

“當年的事我既已察覺,就該有所疑心更加謹慎,可我卻自以為周全行事冒險,若非曹公給我上了一課,我怎能知曉我犯了多大的錯。”

“我非完人,事無絕對,大事未成前,任何一件疏漏都可能會要了我的命。”

“今日是曹公留手我才能萬全,若換成心懷惡意之輩,我早就冇命,曹公是在教我自負高傲不能取。”

蕭厭說話時格外真心:“況且當年曹公冒天下之大不韙救我一命,替我遮掩行跡,後來父王和賀家那些殘部能找到我,想必也是曹公和榮太傅的功勞。”

“曹公替東宮一脈留下生機,當是大恩,我感激尚且來不及,又何來怨怪?”

施長安頓了下,看向蕭厭身邊女娘:“郡主也不惱?”

“怎麼可能,我是惱的。”

棠寧嘴裡包著栗子,說的極為坦然:“我冇阿兄那般透徹,也小心眼。”

“曹公明明主動跟我說起施先生,又將您誇得天上有地下無,讓我滿心期盼著您能來幫我執掌書院,教化院中學子,可誰能想到他一直都是在糊弄我。”

“您是不知道那天得知您在靈雲寺出現的訊息,我就差帶著人直接追過去了,後來您又冇了蹤影,我還跟阿兄懊惱是不是我不夠好,才讓施先生一直不肯露麵。”

說完她氣哼哼地就瞪曹德江。

“曹公太過分了!年纔剛回京。至於刑部尚書何埕的小兒子,她也隱約記得也是個模樣端方、仗義直爽的人。傅槿柔跟彆家女娘爭執,總不會是在大庭廣眾,畢竟能被傅老夫人挑中的人家,多少都會要點兒臉麵知道規矩。傅家老爺子出身不高,族中不顯,但後來可是大魏功臣、與皇室共享太廟,傅家親族之女身份雖然不算特彆高,但後麵還站著個沾親帶故的曹家,能與傅家議親的人家就算再蠢也不會當眾為難傅槿柔。所以,傅槿柔被人欺負,怎麼會那麼巧被傅來慶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