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0章
讓太子吃罪於先帝大失民心,安帝卻順勢而上入了朝堂,後來太子殿下出事,安帝卻得了皇位,太子和賀家的事必定也是被人冤害。”蕭厭遲疑:“可這畢竟隻是猜測......”狄雙成:“你難道相信賀家和太子殿下的那些罪名,相信他們謀逆犯上?”“當然不信!”蕭厭毫不猶豫:“賀家和太子姑丈絕不會做那等事情!”狄雙成沉聲道:“我與太子殿下也曾見過兩麵,他光風霽月,絕非心思沉戾之人,而賀家更非如此。”“你既然拿到血書,也...賜兵符。
立太子。
下罪己詔。
外間戰鼓雷雷,紫宸殿內安帝寫詔書的手都在發抖。
等立太子的詔書寫完,那“罪己詔”三字剛落下時,安帝額間汗珠滾落到臉上傷處,疼的他倒吸口氣。
“陛下,先擦擦汗。”
馮內侍躬身在旁伺候筆墨,見狀連忙拿著錦帕上前,他先前被踹倒時也受了傷,蹭破的衣袖能看到斑斑血跡。
安帝在他傾身靠近時隻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本就顫抖的手越發握不住筆尖,眼前變的模糊時,腦海裡如同有人拿著刀斧在鑿,體內一直壓抑的躁意更像是見了血的螞蟥,瘋狂他四肢臟腑裡竄動起來。
額上冷汗越來越多,滴落在紙上暈開了字跡。
安帝死死咬著牙時口中已見腥甜,低頭瞪著紙麵時已然看不清楚上麵字跡。
啪。
汗水落下愈多,唇邊見了血跡。
“陛下......陛下?”
馮內侍見他情形不對,伸手虛扶了下:“你怎......”
話冇完,安帝“砰”地朝著一旁摔倒下去。
“陛下!”
馮內侍驚慌失措,險之又險纔將安帝一把抓住自己墊在下麵接住了他上半身。
虞延峰大驚失色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就見安帝躺倒在馮來懷裡,四肢抽搐時臉上猙獰,嘴唇開合像是想要什麼,卻張大了嘴隻能發出痛苦呻吟,瞪圓的眼裡彷彿有血絲纏繞,原本慘白的臉上浮出驚人的潮紅。
“陛下,陛下您怎麼了?”虞延峰壓著安帝手腳。
劉童恩也是大驚,他倏然閃身上前,就見安帝渾身都在顫抖,手腳痙攣時口鼻都有混了血跡的水漬流出。
他扭頭朝下厲喝:“太醫都死了嗎,還不過來替陛下診治?!”
殿中其他人都是被這變故驚住,眼見著上方安帝神情痛苦,席間就有太醫驚急之下想要上前,卻不想剛走半步就汪太醫伸手拉住。
“汪太醫?”那人驚疑。
汪太醫聲音極低:“陛下身子向來康健,入夜赴宴之前,我和江太醫剛替陛下請過平安脈......”
那太醫臉色瞬間變化,其他幾位原本想要上前的太醫也都是停了下來。
汪太醫和江太醫是太醫署正副院判,醫術自然毋庸置疑,平安脈無事,可眼下卻突發急症......
之前安帝假裝頭疾發作,想要藉機暈厥逃避審問南地舊案的事情瞬間浮現在眾人腦海之中。
那位年輕的淩太醫想起自己險遭哄騙,忍不住嘲諷出聲:“陛下怕是又頭疾發作了,隻是這病症當真是懂事極了,微臣祖上三代行醫都未曾見過這般聽話的急症。”
殿中人神色古怪,可不久是懂事嗎?
早不發作晚不發作,一寫罪己詔就病症臨體。
安帝靠在馮內侍身前,整個人抽搐不止,他聽到淩太醫的話後張大了嘴想要說話,可喉間卻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舌尖變的腫大時隻能發出難受的呻吟。
胸口不斷起伏,喉間呼哧喘息。
四肢百骸全是密密麻麻被啃噬的痛苦,五臟六腑瘋狂叫囂著想要金丹。
安帝死死抓住馮內侍的手,抬眼幾乎看不清他麵容。院,看不起天下文人學子!”紀王妃在旁臉色都白了,就連剛纔幫忙說話的祿王府世子妃也是變了臉色。她不過是記恨七夕那夜,祿老王妃被棠寧下了臉麵,身邊的安嬤嬤更當眾捱了三十個嘴巴,雖說這事是遭了人算計,事後祿王府也將此事報覆在樂陽長公主身上,後來長公主府更是遭了報應。但祿老王妃丟了臉,依舊積鬱在心大病了一場。祿老王爺早年戰死,如今祿王府全靠老王妃撐著,宮中一直遲遲不讓世子襲爵,要是老王妃有個好歹,祿王府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