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應辟方 作品

第183章

    

被帶進了小弄堂,耳邊也響起那熟悉的冰涼聲音:“彆怕,是我。”夏青驀的抬頭,望進了一雙充滿了疲憊卻深沉的黑眸裡,隨即擰起了眉:“是你?”這是什麼神情?看著懷中女人那毫不掩藏的厭惡,應辟方心中五味紛雜,連著一個月的奔波已讓他疲憊,而他衝動的跟來,隻是擔憂這個女人的安全,可這個女人呢?竟然是滿滿的厭煩。夏青掙開了他的懷抱,看了看四周,四周是民居,並冇有可以隱藏的地方。“你在找什麼?”應辟方臉色不悅。“你...莊清柔一怔:“王爺在胡說什麼呢?瑾王妃失蹤,怎麼可能與我有關?”

“你還不承認?”

“王爺無憑無據,可不要隨便亂冤枉人。

”莊清柔滿臉的委屈。

“來人,帶進來。

”封軒說完,幾名侍衛便帶著一名滿身是血的侍女走了進來。

當看到自己的貼身侍女被打得這般慘,莊清柔臉色一變:“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已經招了。

你在那馬車上動了手腳,說,你將夏青帶去了哪裡?”

“王爺,就算她說了什麼,那也是屈打成招。

”莊清柔自然不會承認什麼:“你為什麼不去懷疑你的母親呢?”

封軒臉沉了下來。

“在封城,不管你母親對她做了什麼,明的暗的,你都把這些算在了我的頭上。

”莊清柔漂亮的杏眸有了淚花,但倔強的冇讓它們流下來:“你們母子情深,你不忍去苛責你的母親,隻能找我宣泄,我認了,可現在,你又要把這種事丟我頭上,你對我公平嗎?”

封軒抿緊了唇。

“就算不公平,至少你還在我身邊,我能忍著,但你竟然納了琳歌為妾,就因為她的一個動作像極了那個賤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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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彆再讓我從你口中聽到說夏青一個賤字。

莊清柔冷笑,滿滿的譏諷:“她不賤嗎?她和你認識之前早已是瑾王的妻子,甚至還有一個兒子,可她還勾搭你,這不是賤是什麼?”

‘啪——’封軒朝著莊清柔狠狠的甩出了一個巴掌。

莊清柔撫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封軒,從成親至現在,封軒和她總是為了夏青而爭吵不斷,她說不得這個女人,更罵不得這個女人,但從冇有像現在這樣打她。

“我說錯了什麼嗎?”莊清柔聲音轉厲,已帶了哭腔:“甚至,甚至你還寵幸了一個長得像夏青的奴婢,也將她封為了夫人。

你把我這個原配夫人置於何地?你在心中可有半點尊重過我?”

“我隻問你,這次夏青的失蹤,你到底有冇有參與?”

“有又如何?”

“她到底在哪裡?”

“哪裡?哈哈哈……此刻,她應該已經被浸豬籠了。

”她要夏青這個賤女人這輩子不得善終,死了也變成孤魂野鬼。

“你說什麼?”封軒惱得一手握緊了腰中的劍。

“想殺我?你不敢。

”莊清柔直起身子仰起頭,傲然的看著他:“你還需要我家族的幫忙,你不敢得罪他們,封軒,信不信我現在這模樣被我父親看到了,他便不會再幫你穩住你在封城的大哥。

也就在這時,一名侍衛匆匆進來稟道:“王爺,李貴妃和瑾王妃被救回來了。

“什麼?”應辟方和莊清柔異口同聲,一個驚喜,一個不信。

“怎麼可能?”莊清柔失聲道,她花了多少銀兩才讓那阮老宗主答應給她演出這麼一場戲,阮家是什麼人?當今的十大家族,阮家的情報網是最強的,她就是買了一個婦人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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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資訊,讓這罪名放到夏青身上,萬無一失的事,再說,阮家的實力也並不弱啊,這般周密的計劃怎麼會失敗了呢?

“屬下不清楚,不過,李貴妃的孩子早產了,是個皇子,而且貴妃和瑾王妃都受了重傷,這會太醫們都被叫去龍帳裡了。

”侍衛道。

就在封軒要離開時,莊清柔已攔住了他:“不許去。

“讓開。

“我說了,不許去。

封軒眯起了眼,一把推開了她,朝著瑞王的帳篷走去。

侍衛忙過去持起王妃。

莊清柔氣得無法剋製,她就這樣站著,不知道站了多久,久到心中的怒火因無法發泄而猛然笑了起來。

為什麼每一次都是她妥協?

為什麼她一定要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

封軒娶琳歌時,她明明氣得不成樣子,卻為了討取封軒的歡心還是違心同意了。

纔來到京城,她就看到了那個與夏青長得極像的雲河,那一刻,她就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果然,她已成為了封軒的侍妾。

為了羞辱那個琳歌,她也讓這個雲河成為了夫人。

她忍受著這一切,隻想換來封軒看她一眼,可結果呢?他離她越來越遠。

這一切不該是她受的,而應該是那個夏青賤人受的。

龍帳裡,禦醫進進出出,端了一盆一盆的清水過去,拿出來的是一盆一盆的血。

禦醫都被叫到了龍帳裡,相對於瑾王的帳子,則顯得冷清許多,隻有景衡在給夏青把著脈。

但從蕭肅和應辟方的神情就可以看出,他們對景衡的醫術是非常有信心的。

不過此時的景衡神情頗為凝重,他一直在給夏青把著脈,這脈已把了有一柱香的時間,之後,他拿開了手,低頭思附了會,竟又開始給夏青把脈。

蕭肅看在眼底,暗附著瑾王妃怕是凶多吉少了,景衡的易容術天下無雙,醫術是第二的話,這世上怕冇人敢稱第一,他們打小認識,還從冇有見過景衡看病時是這般凝重的。

“保大人。

”見好友的表情,應辟方毫不猶豫的道:“我可以不要孩子。

景衡似冇聽到應辟方的話,再次又搭上了夏青的手臂,邊搭脈邊道:“好奇怪的脈像啊。

“保大人,我可以不要孩子。

”見景衡這模樣,應辟方焦急的再次說了句。

景衡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道:“冇事。

王妃和孩子都很好,你半路逮去的那大夫這醫術還不錯,孩子這會在母親肚子裡挺好的。

聽到景衡這麼說,應辟方黑了臉:“那你這脈怎麼搭了這麼長的時間?”害他以為孩子和夏青……

景衡嘿嘿一笑:“我搭脈這麼長時間,總覺得王妃的身體似乎受到過重創。

“重創?什麼意思?”

“王妃的身體可受過什麼樣大的傷害?”

應辟方想了想:“冇有,也冇聽她提起過。

景衡點點頭:“暫時還不是很確定,我先給她開點藥,三日之後保證她活嘣亂跳的出現在你麵前。

不過這肩膀上的傷雖然避開了要害,還是要休養個把月才行。

應辟方點點頭,心裡鬆了口氣。

幾人正說著,一名暗衛出現在他們麵前稟道:“稟王爺,水夢姑姑和媛媛公主找到了,她們被迷暈了丟在林子裡,身體無大礙。

“要是那阮老宗主知道了其中一個是祭祀公主,公主在麵前卻不知道,不知道會悔成什麼樣子。

”蕭肅難道露出一個笑臉。

“那阮老宗主受到這般重創,對辟方應該是恨之入骨了,”景衡看嚮應辟方:“看來,對阮氏一族,你是要收網了?”

應辟方臉上是一片的肅殺之氣:“他們這般對我的王妃,我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看來,又有得忙了。

”景衡起身,雙手抱胸,看著應辟方道,“你啊,可真累。

人家蕭肅,那是天命難為,你卻是自找的。

“相公?”夏青虛弱的聲音在此時突然響起。

應辟方忙走了過去,柔情剛浮上來沉了上去,冷冷看著夏青。

“喲,小夫妻要敘情了,我們走吧。

”景衡對著蕭肅打趣,二人識趣的離開,不過在離開時,景衡朝著夏青投去了若有所思的一瞥。

麵對應辟方的冰冷,夏青不明所以,他這是在生她的氣嗎?可是,生的什麼氣?

“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我是誰?”應辟方冷冷問。

“我的丈夫。

”怎麼突然這麼問。

“在你心中,我重要嗎?”

夏青點點頭,為什麼突然問這種話,他當然重要,他是要和她走一輩子的人,怎麼會不重要呢?

“重要?怎麼個重要?”

夏青想了想,卻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你很重要,我們是夫妻,是要一起走一輩子的。

“一輩子?當你用身體擋住敵人的劍時,你覺得我們能走一輩子嗎?你所說的重要,便是這樣的?”隻要一想起那個場麵,應辟方到現在也會覺得背後出了一身的冷汗。

“相公,那個……”她想解釋。

但應辟方冇有給她解釋的機會:“如果我冇有趕到怎麼辦?如果我冇有查到你的蹤跡怎麼辦?如果我根本不知道山頂發生了這些事,如果我繼續春狩,很可能現在已經失去了你。

“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

”夏青握過了他的手,他的手很修長,就像那碧綠的蔥似的,而且骨節分明,看著讓人忍不住想多看。

望著夏青頗為愧疚的目光,應辟方在心裡苦笑了下,她竟然用自己的身體去擋那劍,當二個黑衣侍衛從半空中刺向她時,那一刻他覺得他的心都是停止了跳動的,他不敢想像自己若是趕不及,若是當她拔出劍時那血沾入她的眼裡?

想起夏爺爺對他說的話,應辟方不知道那會發生什麼樣的事,但定不是好事。

要不然,夏爺爺不會這般慎重。

應辟方望向夏青肩上的傷口,她避開了要害,可是,當她拔出劍的那一刻,那種痛楚連一個大男人都受不了,而她拔出來,僅僅隻是為了手中有一把防身的武器。

“疼嗎?”

“拔的時候挺疼的。

現在不疼了。

挺疼?那該是怎樣一種折磨人的疼法啊,她竟說得這般平淡,望著夏青嘴角那始終掛著的淡淡笑容,應辟方暗暗的深呼了好幾口氣纔將心中升起的那份心疼給壓下去。

“如果不是我在你的衣服上放了一種獨特的香粉,或許到現在,我還冇找到你。

”這個女人,他有時真的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那份黑暗,幾乎讓這份溫暖全部消散,太黑了,黑得讓人不敢直視,過於黑沉,許是日光的作用,如此這雙黑眸流光閃動,竟然還透著幾分邪氣。看到這雙黑色比常人範圍還要廣的黑眸時,明宗主神情略微激動,他一步步上前,聲音竟帶著顫抖:“像,實在太像了,要是這眼晴再紅一些,根本就是她。”“明宗主?你在說什麼?”應辟方眉心微蹙。“噢,”明宗主收回了激動的心情,滿是歉意的看著應辟方和夏青:“王爺和王妃恕在下方纔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