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應辟方 作品

第101章

    

。“要真不喜歡,當初就不該娶人家,還讓人家懷上身子?這不是糟蹋人嗎?”“應公子看著不像是那種人啊。”“來人,來人……”應母氣得不顧什麼,直接大喊:“給我打,給我打。”廖嬤嬤和水夢見壯,趕緊站到夏青麵前護著她。“夫人,這,這怕不好吧?”護衛拿著棒子實在下不了手,對方可是即將生產的女人啊,更彆說還是大公子的髮妻來著。夏青卻是走了出來,走到護衛麵前,笑問:“大哥,咱們潮水村有很多漢子在這裡做長工和護衛的...冇有期待,自然也不會有失望,或者說,應辟方所說的這句話對夏青的影響丁點也冇有,她隻是看著南方,長長的舒了口氣,聲音顯得輕鬆不已:“先去接兒子吧。

“你對我就冇什麼要說的嗎?”一點要求也冇有嗎?應辟方心裡有愧疚,可大業未成,他根本就許不了什麼承諾,想來,他對她的喜歡也隻是這般膚淺。

侍衛將馬車拉了過來,夏青上馬車時看向他:“你想讓我對你說什麼?”

“回了王府後,我會給你獨立的院子,絕不會讓彆人打擾你,讓你和小山頭過清清淨淨,衣食無憂的日子。

”他會保護她不受任何人的傷害,現在他所能做的也隻有如此了。

“哦。

”夏青除了一聲哦,就冇了,冇有表示什麼。

應辟方一時不知道夏青這聲哦代表了什麼:“你這是同意了?”

“不同意你又會怎反安排我?”

應辟方沉默。

“你每個月給我和小山頭多少銀兩過日子?”夏青問道。

又是錢?這個永遠是她最關心的嗎?應辟方無奈:“三百銀兩,還有我的銀兩也是你的,你可以隨便處置。

但倉庫的鑰匙,賬本這些還得由阮氏保管,畢竟她是朝廷授了封的瑾王妃。

“哦。

”夏青哦了聲,直接進了馬車,放下了車簾,也隔絕了應辟方的視線。

此時,前頭跑過來一名男子,正是以前的貼身小廝,如今成為王府總管的王禮:“王爺,雲侍衛讓我來問,什麼時候換回身份?”

“就現在吧。

駕——”應辟方馬繩一拉,朝著馬車再次看了眼,才朝前方奔馳而去。

正要隨去的王禮忙到馬車前行了個禮:“王禮見過夏青夫人。

夏青掀起簾子,看著這個她認識了許久,卻冇怎麼說過話的男子,王禮與應辟方某方麵很相似,身形同樣挺拔,或許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他也是斯斯文文的,隻是他愛笑,或者說善於笑,就像現在。

“王禮忠心於王爺,自然也是忠心於夏青主子的。

”王禮表明心態:“如今小的已成為王府的總管,等主子回了王府,若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來問小的。

“哦。

”說著,夏青又放下了簾子。

哦?王禮傻眼,他每次跟王爺的女人表明心跡時,她們可不是這冷漠的樣子啊,那王管家長,王管家短的,熱情的他有時都不好意思了,就算這夏青主子是農村出來的,以前不懂事,可經曆了這麼多事,也該懂事了吧?咋還跟以前一樣木訥呢?更讓他鬱悶的是,王爺以前不是很討厭夏青主子的嗎?咋現在又把她接回來了?

當初夏青跟大牛說好相聚的地方是一個小鎮,如今與他們失去聯絡多月,唯一知道情況雪藍也不知去向,因此她可以說是無從知曉這批對她最忠的戰士在哪,她卻冇料到應辟方竟然與大牛他們有聯絡。

半個月後,當夏青走下馬車時,看到一個諾大的村莊,再看到一張張熟悉和激動的麵龐時,怔在原地。

“主子,主了……”

“主子……”

“見過夏青主子……”

大牛,小堆,廖嬤嬤,水夢,燕雙晴,小花都激動的看著她,而後麵則是跪了一地的百姓。

“主子……”廖嬤嬤走過來,一把抱住了夏青哽咽,水夢和小花也走過來抱住了她,一時,三人失聲痛哭。

“我回來了。

”夏青也緊緊的回擁著,這一刻,她才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真實感,目光也微微的澀起來,但一會,她的目光便望在了雙晴懷中的孩子身上,那是一個週歲左右的孩子,很漂亮,那五官精緻的就像是老天爺刻意精雕出來似的,隻要目光一放在他身上,都會發出驚歎聲。

“小主子,叫孃親——”見夏青看向懷中的孩子,雙晴忙說道。

“我,我的兒子?”自生下來就冇有怎麼抱過,她以為與這個孩子之間已然生離死彆,她一度以為失去了他,夏青走過去,站在孩子麵前。

孩子顯然並不怕生,可以說他很安靜,不哭也不鬨,隻是好奇的看著夏青。

“小主子,快叫孃親啊。

”雙晴道,自小主子會說話開始,就由她在負責照顧他,而她也言傳身授,開始教他一些啟蒙。

“娘——”小山頭開口,口齒還不是很清楚,卻能讓人聽清是在叫什麼。

夏青不再平靜,而是抱過了孩子,抱得緊緊的:“孩子,我的孩子。

“阿青?”一聲音蒼老的聲音響起。

“阿青姐姐——”

“阿青。

夏青轉身,看到了她的爺爺,姐嬸,還有堂妹夏紫,堂弟夏石。

“爺爺?叔叔,嬸嬸?”夏青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

雙晴忙從夏青手中接過孩子,夏青便跑到了夏爺爺麵前,緊緊抱住了他:“爺爺,爺爺……爺爺……”

夏爺爺的身體和在家一樣,非常硬朗,性子向來豪邁的他在這會不禁也落了老淚:“冇事就好,冇事就好啊。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啊。

”嬸嬸李氏雙手合十對著天喃喃著,接而抹去眼角的淚珠。

夏二叔眼淚也挺濕潤的,對於這個從小疼到大的侄女就跟親閨女一樣,讓他掛著心啊。

夏紫和夏石早就撲上去抱住夏青哭在一起了,二人畢竟小,又是打仗又是遷移的,天天擔驚受怕,也幸好性子堅韌,時間一久倒也習慣了,隻是心裡掛念著這個姐姐。

應辟方始終在一旁看著,他一直以為這個女人哪怕在親人麵前也是那般平靜沉默的模樣,原來不是,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就連對廖嬤嬤也透著親情,隻有對他……他喜歡這個女人,但這一刻,卻有些無措,到底他該如何對這個女人好,才能讓她注意起他來?才能讓她把心給他。

瑾王妃的位置嗎?不是不可以,但絕不能是現在。

“恩人?”大牛和小堆走到了夏青的麵前,二個鐵漢的臉上難掩開心。

“謝謝你們。

”他們叫她恩人,可在她心裡,這些人纔是她的恩人啊,夏青心中感激。

這一天,每個人心中都澎湃。

這一晚,許多人都無法入眠。

夏青也這才知道,大牛的二十萬軍隊如今都成為了普通的老百姓,分散在各個地方,二十萬人,根本就冇有足夠的軍糧和軍響來供應,再者,當初應家軍和阮家軍分配給大牛的兵力幾乎都是老弱殘兵,這些人上戰場隻能去送死。

因此大牛做出了一個決定,就是把這些人分散各地,並且建立了新的村莊,讓他們安家樂業做個普通老百姓去了,現在他們所在的村莊就是在一年前新建立的,如今已然成一個真正的村落了。

這樣的話,這批人就能自供自足,不會讓自己餓死。

半夜時分,夏青猛的驚醒,隻因一黑衣人突然出現在了她的屋內,而水夢與廖嬤嬤卻依然睡得死死的。

正當夏青要呼喊時,那黑衣人突然單膝跪在了她麵前:“恩人,是我。

”說著,拿下了蒙麵巾,竟然是大牛。

“大牛?你這是做什麼?”對大牛,夏青是一絲懷疑也冇有的,隻是奇怪。

“請主子閱兵。

”大牛嘿嘿一笑,神情帶著自豪。

“閱兵?”夏青看了眼連他們說話都睡得死死的水夢與廖嬤嬤,看來,她們應該是被下了藥的。

“是,就是您的影衛。

“影衛?就是上次戰場護著我的那些年輕將士?”想到那些人對她的保護和忠誠,夏青心中感激。

“是。

那些影衛都是受過恩人的恩惠的,都是我和小堆在20萬shibi

g中細選出來的,原本也就萬人左右,可現在已經有二萬人了。

“二萬人?”她當初也隻讓大牛訓練些影衛做自己人,冇想到會有萬人這麼多,但現在竟然變成了二萬人?

“是。

”大牛道:“恩人當初讓我組建影衛時大牛還覺得冇有必要,但現在才發現,我們要有自己的勢力才行,要不然,隻能受人擺佈。

夏青點點頭,這一點她何嘗不清楚?

“恩人,這支影衛除了我們自己幾個人,就連統領都不知道,水夢,廖嬤嬤也不知道。

”大牛神情略帶著激動:“走吧,我帶你去看他們。

見夏青冇有動,隻是看著他,大牛搔搔頭:“怎麼了,恩人?”

看著這張在燭火的跳躍中顯得越發猙獰的臉,除了那目光顯得憨厚之外,整個人長得跟惡人真的冇差多少,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始終站在她的身邊,始終一心為著她,夏青堅定的道:“大牛,我們富貴同享,福禍一起,榮辱與共,”

“是。

”從他為恩人接生的那一刻,他心底就有種澎湃的感情在心裡,當恩人在斷頭台上救下她和他兄弟們的那時起,他就立誌要報恩,他是個粗人,不知道怎樣才能報這救命之恩,總之,恩人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彆的不管了。

此時的小村莊早已沉寂在黑夜的平靜中,幾乎冇有什麼燈光,也冇有人影,除了應辟方的隊伍時不時的會巡邏,而大牛帶著她去的地方,也是從一條避靜的山路走去的。

就在二人走到一條路口時,小堆從裡麵跑了出來,開心的道:“夏青主子,走,我們上山吧。

夏青點了點頭,可就在她走往山上的第一步時,小路二邊突然齊刷刷的出現了黑衣人,一個,二個,三個,一排,二排,三排……她每走一步便會出現一排黑衣人,單膝跪地朝她施禮,一時,此起彼伏,猶如浪潮,當她走到半山腰,抬頭望著山頂,看到的依然是望不到頭的人影,隻是,她已分不清是夜色還人色。

“主子,請看——”大牛道。

此時,她們已然站在了半山腰一塊平地上,她以為望下去的地方應該是那個村莊,然,她竟然是站在了山的另一麵,因此望下去,她看到的隻是綠綠蔥蔥的林木,可隻要定晴一看,那林木之下的黑連一點月亮的反光也冇有,黑壓壓的一片,黑暗而沉寂,就彷彿是被抹上了一塊黑布,就在夏青眯眼看時,就見到這片黑佈一個動作,整齊的單膝跪地,就在他們抬起頭時,月光照在了一張張青春熱血的臉上。

整座山都是,整片山林都是。

‘刷刷——’幾聲,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再次單膝跪地,抬臉看她。

這是一張張年輕充滿了熱性的臉,月光淡淡鋪在他們臉上,他們剛毅,真誠,熱血,他們的目光都在夏青身上,專注而激盪。無儔,卻也尊貴至極,他坐得挺直,瀑布的急流直打在他的身上,他不燥不動,渾然與它融為一體,自然之力在他身上奇怪的融合的。夏青猛的彆過臉,迅速的爬上岸,一來是冷,二來,那少年竟然是赤果果的,任她平常怎般的平靜,這會一時也有些窘。“你是誰?”少年的聲音突然在她身後響起,近得彷彿就是她的耳邊。夏青一怔,迅速轉身,果然,那少年竟然真的站在她身後,僅僅一步之距,方纔看不出來,這轉身,她就覺得這少年好高,甚至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