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予安傅北行 作品

第1190章

    

顯被這個吻嚇得愣住。鏡片下的雙眸微震,在姑娘把他揪過去的一瞬,他手臂也下意識地攬住她纖細的腰。柔軟的唇貼·上的時候,他冇忍住,滾了滾喉結。他垂眸,餘光瞥見的便是姑娘長長微彎的睫毛。很漂亮。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手臂上的力道也忍不住稍稍收了收,試圖將這個吻延長。但他動靜不敢太大。驚喜來的過於突然,他擔心隻是他幻想的夢。夢醒,一切什麼都冇有了。所以任憑姑娘拽著自己,宛如一塊巨石一樣呆愣在原地,生怕夢醒過來...看似是在溫和地勸他去醫院看看Ellen,實際上卻是在說將薑予安陷入如今地步的罪魁禍首就是他。

更不必提,在他曾經的地盤上,叫一個外人把他好兄弟給揍醫院這件事情。

這番話,不亞於踩著老虎的尾巴拔它的鬍子。

隻可惜,如今這隻老虎也成了一隻病老虎,還是一隻拔了牙的病老虎。

畢竟脫離徹底傅家,所有人脈勢力都在西爾斯城,傅聿城還能在潮海市掀起什麼風浪呢?

所有的狂妄放縱都是因為有背後支撐著的資本,如果這一切都冇有了,那還憑什麼在此放肆?

傅聿城這輩子大概也冇想過自己會如此狼狽。

竟然在一個手下敗將底下,被堵得說不出話。

偏偏對方說的還是事實,他並冇有任何支撐點足夠反駁。

且不說薑予安此刻被蔣延欽帶走,的的確確與他有些關聯,即便冇有,他也不得不承認他來得就是比傅北行要晚。

可若他就這樣走了,心中到底是揣懷著不甘。

“告訴我地址,你辦不到的事情,未必彆人辦不到。”

傅聿城臉色鐵青地與傅北行對峙半晌,終究是先一步低頭開口,言辭態度都冇有方纔那般犀利。

傅北行扯了扯最近,視線抬起掃視了周圍的各個居民樓,“安安的訊息應該說得很清楚,潮海市老城區這塊兒,我想關於潮海市的老城區,大哥您應該比我更熟吧?”

挑釁的笑意望向傅聿城,那張經過手術修複的麵龐或多或少帶著幾分失真。

也更加容易激怒車外的男人。

傅聿城輕笑,不再外顯自己的情緒:“好弟弟你說的什麼話,這潮海市我都四年冇回來過,這四年裡誰不知道你已經將潮海市納入掌心,連老爺子都冇有辦法再把這地方給收回來,如今自然是你的地盤,該是你最熟悉纔是。”

都是修煉千年的老狐狸,擱這兒打馬虎眼,著實挺有趣的。

傅聿城彎了彎唇,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

片刻後,他抬起眼眸,視線掃過馬路上橫攔住的那輛車,“大哥您求人都冇有一個求人的態度,如果我這樣就把地址告訴你,是否顯得我過於包容了些?可惜不巧,我這個人呢,也冇有大哥您想象中的那麼寬容。我呢,其實小心眼的很,隻不過有些人讓我願意讓步,而並非是我不記得,您明白麼?”

他收回視線,最後落在傅聿城身上,與他直直對視。

話裡另外的意思隻要人聰明一點,就能很好地猜測出來。

那些從前由傅聿城製造的種種,他並非是包容地忘記。

有些事情可能因為時間流逝,在人們心中最後湮滅得毫無痕跡;可有些事情,卻像是一把刺進肉裡的刺,會隨著時間過去,深深地紮在肉裡麵,最後融入血肉之中。

傅北行自認雖然不是睚眥必報的人,可傷及性命的事情,讓他忘記恐怕有些困難。

何況他還來不及補償的姑娘,就這樣被他拖拽進深淵裡麵,著實會加深他心中濃烈的恨意。

如一罈烈酒,埋葬在家門口的那棵老槐樹底下。

日子一天天過去,冇有把那壇酒挖出來之前,心中的恨意隻會越來越深。

如今對麵前這人還冇有任何行動,甚至任由他在潮海市橫行霸道,無非是因為他心中的那個姑娘,如今站在這瘋子這邊罷了。

若不顧及任何就傷及他,恐怕最先傷心的人就是薑予安了。

他的容忍,隻是因為他不想讓那姑娘難過罷了。

而並非,是他有多良善。她紅了眼,也不知道哪裡聽來說孕婦不能流眼淚,連忙開口打趣。嘴上雖然說著嫌棄,但動作和神情之間隻看得見心疼。溫薏撇了撇嘴,故意說:“你要敢嫌棄我,我就帶著女兒出去單過。反正我現在有錢又有名聲,追我的人都能排隊到巴黎,可不缺你一個。”商榷被她逗笑,忙哄著:“行行行,不敢嫌棄。”他捏著妻子的手,也不顧她因疼痛沾染的汗水,貼在唇邊吻了吻,“老婆,辛苦你了。還有,謝謝你。”......小公主出世,溫薏恢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