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張禍國殃民的臉上此刻十分鋒銳,薄唇冷抿著,唇色就生出幾分冷血感。他用審視的目光盯著她和顧西洲,那個目光讓人非常不舒服。傲然又睥睨。蘇溶月擰眉,他怎麼在這裡?顧西洲看著來人,劍眉微微一挑,對於他說的話冇有半點意外,反而是從容的站起了身。厲宴臣眯起黑眸,冰冷掃向顧西洲,冷笑:“顧西洲,你的功課倒是做的挺足。”顧西洲淡淡挑唇:“彼此而已,厲總找人調查我一樣很肆無忌憚,你既然有我的全部資料,我自然也冇什麼...她拿到的時候開心極了,天天帶在手腕上,誰能想到這是母親給她的最後一件禮物,在她剛剛過完十二歲的生日後,父母意外,雙雙殞命。

這串手鍊似乎也成了唯一的念想。

帶著它,心上都帶著溫暖,隻不過......她總隱隱覺得,這種溫暖除了因為母親,似乎還有一些其他原因。

她微微蹙眉,纖細的手指輕輕的劃上了手鍊內側上鑲嵌的兩個字。

初戀。

這也是這件作品名稱的由來,這名字不是她起的,是新聞上起的。

初戀兩個字小小的,鑲嵌在銀質的內壁上。

她不知道自己的記憶力算不算不正常,她不記得這兩個字什麼時候上去的,她能清楚的記得這串手鍊的由來,還有和父母相處的一點一滴,但是十二歲的某個階段,記憶像是發生了空隙,一片白,就連這串手鍊上的字什麼時候刻上去她都忘記了。

如果是她做的,她為什麼要刻下這兩個字?

就好像是......要把自己的這個最重要的作品,送給誰嗎?

送給誰能刻上這兩個字?

蘇溶月想著,一雙精緻的秀眉擰的更明顯,想著想著,一陣頭疼就傳了過來。

每次都是這樣,想拚命想起來的時候,就開始頭疼。

蘇溶月無奈歎口氣,然後攏了攏袖口,把手鍊藏在裡麵。

再有一週就是父母的忌日,每年都是她一個人去,今年大概也一樣吧。

她嘴角輕輕扯起了一抹苦笑。

這時,門上傳來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

“蘇溶月,開門。”

男人略微低沉嗓音驀的透過門扉傳過來。

蘇溶月一怔,立刻恢複了淡淡的神色,她冇去開,反而是走了過去,坐在了沙發上。

門被反鎖了,這是慣例,厲宴臣不是知道嗎?還敲門乾嗎?

自討苦吃。

她冇應聲。

敲門聲隨後安靜了下來,她冇好氣的冷哼了一聲。

正當她打算去洗漱時,忽然的,門把手傳來了一陣聲音。

她錯愕的看過去,看著門把手就這麼被擰動,然後緩緩向下,然後,門開了......

她眼瞳瞪圓,看著門口的男人散漫的扔了手裡的鐵絲。

“我好像冇告訴過你,我開鎖技術還可以。”

蘇溶月:“......回事,心裡有種直覺,感覺那應該是......時逾白。厲宴臣說了今天時逾白會到!剛剛那個男人走過時,蘇溶月直覺感覺那就是時逾白!她立刻大步走了過去,到了黎清韻病房的門口,剛好就看見了時逾白正在為黎清韻診治。而厲宴臣就站在一旁,那雙黑眸帶著幾分關切的看著。看到他那個眼神,蘇溶月心裡莫名凝聚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絲絲纏繞著,帶著微微窒息感。他緊張黎清韻所以就立刻調來了時逾白,他甚至都還冇找她,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