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的長安城,人口已達到百萬之眾,如此多的人吃馬喂,自然有專人收集排泄物,然後統一出城處理。臭氣哄哄的糞桶。守衛自然不會多看一眼。這群人,便是利用這個漏洞,將拐來的幼童成群成群的運往城外,交給了那個所謂的無名穀。“你們,每次都將孩子們放在了屎尿裡?”房俊陰沉著臉,冷冷問道:“那木桶裡都是糞水,你就不怕把人給淹死?”“這個......”雷豹一縮脖子,顫聲道:“遇到那體質弱的,自然會被糞水嗆死,不過穀中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封言道和房俊不熟,但這並不影響彼此的結盟,因為他們擁有共同的敵人——許敬宗。

當初。

宇文化及屠殺忠隋大臣。

許敬宗和虞世南截然不同的表現,被封德彝看在了眼裡,並把當時的情形說了出來。

許敬宗從此記恨上了封德彝,平時冇少說對方的壞話,這些,都被封言道看在了眼裡。

於是,就有了現在的一幕。

而封言道一席話,又勾起了人們對往事的回憶,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虞世南,真君子也!”

“是啊!麵對宇文叛軍,竟寧願代替長兄去死,憑此一舉,便可流芳百世!”

“老夫也想起來了,每當機務之隙,陛下常與虞兄共觀經史,而虞兄竟敢於犯顏直諫,得到了聖人的尊重。”

“一曰德行,二曰忠直,三曰博學,四曰文辭,五曰書瀚…連陛下都讚其為‘五絕’。”

說著說著。

大家的目光全都瞄向了許敬宗,敬佩的神色被鄙視取代。

“呸!為求苟活,竟不顧老父親的死活,此為大不孝!”

“唉~就是可憐他父親許善心了,錚錚鐵骨的一條漢子。”

“他祖母範氏也不賴,扶柩不哭,隻說了一句‘能死國難,吾有子矣’,然後絕食而死......”

“許家兩代忠烈,怎會出了這麼個卑鄙無恥的東西?”

“許敬宗,小人也!”

......

群臣對著許敬宗指指點點,麵露不屑,彷彿在看著一泡臭狗屎。

許敬宗氣壞了。

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綠,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作響,雙拳緊緊的攥起。

房遺愛!

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他狠狠的望向房俊,麵色猙獰的吼道:“房俊!罵人不揭短,你將這前塵舊事拿出來,到底想乾什麼!”

“怎麼?玩不起嗎?”

房俊輕飄飄的說:“那些醜事你做都做了,怎麼著?還想堵住彆的嘴,不讓彆人說了?”

“房遺愛!你你你......氣煞我也!”

許敬宗快要氣爆了。

此時他大腦一片空白,唯一的想法就是讓房俊閉嘴。

可房俊怎麼會停下?

他可是“鐵齒銅舌房二郎。

“許敬宗啊許敬宗,你說說你,不尊重你父親也就罷了,畢竟,說破天這也是你的家事......”

房俊說著,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猛然雙目如電,大吼一聲:

“可皇後孃娘得罪了你嗎?!”

哢嚓一聲!

於無聲處聽驚雷。

整個兩儀殿,被房俊一聲大吼震得鴉雀無聲,群臣紛紛一驚,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那件事......”

“該死的房遺愛!他竟然提了那件事......”

許敬宗臉色灰白。

心臟差點跳出嗓子眼。

他下意識的扭頭,朝皇座望去,隻見大唐皇帝李世民,正滿麵陰沉的盯著自己。

許敬宗渾身一顫。

一股涼氣從後背蔓延全身。

貞觀十年,長孫皇後去世,李世民頓足捶胸,百官齊哀。

期間,許敬宗見到相貌醜陋的歐陽詢,故作驚訝地嘲笑他的才名和相貌不符,當眾取樂。

禦史們怒了。

聯名彈劾許敬宗。具人世間頂級金器,多少金子都不換啊!另一邊。皇帝賞賜的訊息一出。李承乾等太子黨,則渾身僵硬,像是木頭人一樣站在原地,與周圍歡快的人群格格不入。隻聽張阿難再唱:“上巳節,百戲水飾開始,請大唐皇帝陛下與諸公登船——”話畢。沿岸停靠的龍舟上。一閃閃寬大的木板,從船沿處伸出,砰的一聲,另一邊杵在了岸邊的土地上。李世民側目。冷漠的目光注視太子。嘶......李承乾彷彿被一頭巨龍凝視,不禁倒吸冷氣,渾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