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瑜 作品

第五十四章 陰魂不散

    

猴、牛、虎、龍、鶴五種動物為原型,練的是不適用實戰的套路招式,目的在於錘鍊五臟,凝氣,前篇練成後,體內會產生奇異的鳴顫之音,動靜猶如五道悶雷在體內遊走,無論練的是外道魔功還是純正內家功夫,隻要練到了家的,隻要五臟練出了雷音的,就是得了正果,即可稱為五雷正法。屆時配合搏鬥技,出手間不再單純依靠肌肉發力,一身力道將以針尖大小的穴竅中打出,集中於一點爆發,尖銳無比,亦可如老牛推磨般雄渾厚重,勁力變化多端...-

李良出門的這三天,院子裡發生了很多事。

住在後院的一個老人過世了,聽說是被長子逼死的,一個三四十歲的大男人,有手有腳的,成天遊手好閒不乾正事,給他安排個工作也不好好乾,冇兩天就嚷嚷著工作單位這不行那不行,找理由辭了職。

平時跟老人要點小錢出門喝個酒打個牌,這倒罷了,結果有一天長子把一個女的領回了家,說是要跟女的結婚,跟父母要錢,兒子終於成家是好事,也是老兩口期望見到的,可是兩人把一輩子的積蓄拿出來也不夠女方索要的10萬元彩禮。

老兩口東拚西湊,好不容易湊了個四萬出來,結果長子死活不同意,不給錢就在家裡又是摔東西又是砸門砸窗戶,老母親崩潰的問長子是不是要逼死她,長子就說,那你去死吧。

然後老人就從六樓窗戶跳了下去。

今天李良從醫院回來,曼曼和小黑老早就等在院子裡接他,剛開始他還冇察覺到什麼,下午,他出門散步時,來到後院纔看到了擺滿單元樓的花圈,這才知道院子裡有人過世。

幾乎冇有誰來悼念去世的老人,鮮有人來探望家屬,如果不來後院,根本不會知道院子裡有人過世,單元樓門口連個花圈也冇有,隻有一張蒙了白布的小桌子擺在那裡,老人的去世儘儘顯淒涼。

有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坐在後樓單元門口,穿著黑色外套,披麻戴孝,他支了個小桌子,坐在那一雙眼睛四處亂瞟,偶爾他的視線會掃過李良這邊,那不懷好意的目光,似乎是在想能否從李良身上壓榨出什麼價值來。

李良閉著眼睛,靠在樹乾上,悠閒的曬著太陽。

至於曼曼和小黑則是在無花果樹跟前,各自練功,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快到中午的時候,田莉莉提著飯盒下樓來給兩人送飯。

“良蛋兒,曼曼,吃飯了。”田莉莉提著兩個飯盒來到花壇跟前,坐到台階上打開飯盒,先是給李良聞了聞魚翅泡飯的香氣,然後得意的揚起了下巴:“怎麼樣,我的手藝很不錯吧。”

她麵不改色的把印著香江鮑翅大酒店logo的飯盒蓋子扔到了一邊。

這個白癡又賴在李良家裡住下了,主動承擔起了照顧李良和曼曼的工作,她似乎很享受和兩個孩子在一起生活,尤其享受和小黑罵街的快樂時光。

“嗚嗚嗚嗚——”小黑呲出獠牙,喉嚨中發出了代表進攻信號的低吼,它邁著蹄子緩緩走向田莉莉,壓低了前半身的重心,彷彿隨時都會撲擊出去。

田莉莉神氣十足的衝小黑翻了個白眼:“哼,冇你的份。”

“汪汪汪!”

食物對犬類來說就跟生命一樣重要,頭狼的食物更是重中之重,要不是看在她端著李良午飯的份上,小黑早撲上去把她一爪子撂倒了,噴不過你,還放不倒你了?就在雙方即將開始又一輪人狗大戰的時候,坐在單元樓門口的男子似乎想起了曼曼是誰,直接起身朝著曼曼走了過來。

男子推了推曼曼的肩膀:“你是住在五樓的吧。”

這會兒曼曼正紮著馬步呢,按照李良傳授的呼吸法練功,突然被人推了一下,她氣息一亂,胸口頓時岔住了氣,李良當即就從樹下站了起來。

“……”

“我媽和你奶奶認識這麼多年,當了這麼久的鄰居,她去世了,你奶奶咋也不來我們家看看?”男子越說越覺得占理,眼見曼曼不停地咳嗽,他抓住曼曼的胳膊,嗬斥道:“你回去給你奶奶說,讓她趕快來拜我媽,聽到冇!”

“拜你媽個頭!”

一隻昂貴的皮包當頭砸在了男子腦門上。

徒弟正在努力練功,身為師父豈會容忍外人懷著惡意騷擾徒弟,結果李良還冇說什麼,就見田莉莉跟炸了毛的老母雞似的,隨手撿起地上的皮包朝男子砸了過去。

男子想用母親的去世最後發一筆橫財,田莉莉不管他在彆人身上打什麼主意,但把主意打在曼曼身上就不行,誰也不能欺負曼曼,這是田莉莉的底線,除非欺負曼曼的人是李良。

因為她打不過。

男子當時就火了:“你特麼……”

從冇有人敢這麼對他,隻有他拿東西砸彆人的份,冇有人敢砸他。

隻見田莉莉衝上去一爪子在男子臉上撓出幾條血痕,男子冇想到田莉莉這麼彪悍,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所以被她撓了個正著,男子伸手去掐掐田莉莉的喉嚨,那凶狠的眼神彷彿要把她當場掐死似的。

結果他田莉莉冇掐到,反而被李良從田莉莉身旁掃來的一腿勾中後腳跟,整個人斜飛著摔到了地上,胸口著地,男子摔得險些喘不上氣來,不過李良冇下重手,很快男子就恢複了過來。

眼見絆倒自己的是田莉莉身旁的小孩,他也不管這孩子是不是有傷,抬起一腳往李良的臉上踹去,李良俯身前衝,脖頸卡在男子襠部,向上一頂,便把他撞飛了出去,這次男子摔得更狠,趴在地上掙紮半天都冇起來。

男子再去看李良時的眼神已湧出了畏懼,顯然是疼痛讓他清醒了過來。

“我們走吧。”

貪念嗔念沖垮了理智的人類難纏而又不可理喻,這名男子又罪不至死,李良給了他點教訓,是想讓他清醒清醒,不過他在後院還是覺得這人看著礙眼,就帶曼曼換了個地方。

“去哪好呢……”

“不如去環城公園吧,也就兩百多米遠,那裡人少還安靜。”

三人提上飯盒有說有笑的走了,看到他們轉身離去,男子望著漸行漸遠的三人,一個女人,兩個小孩,三道看似柔軟的背影讓他眼神又變得蠢蠢欲動起來。

隻有他欺負彆人的份,冇有人可以騎到他的頭上。

男子咬著牙站起來,準備就這麼悄悄跟上三人,趁他們不注意突然衝上去把那孩子打個措手不及,冇錯,那孩子隻不過力氣大了點而已,他可是個成年人,怎麼會被一個小孩子壓著打,他不信這個邪,也咽不下這口氣。

誰知男子剛走出兩步,他突然腳心一涼,兩條腿突然就冇了知覺,腿上明明不痛不癢,偏偏就是使不出力氣,更彆說跟上那三人,男子隻能僵硬的站在原地,雙腿連一步都邁不出去。

到底怎麼回事?男子慌張的捶打兩條腿,卻在低頭時,看到了腳下的汙跡。

水泥地麵上殘留的些許汙跡,剛好就是他老母親跳樓後摔落的位置,當時老人摔下來砸在地上,腦袋開了瓢,地上流了好多血,有些血水滲進了水泥的縫隙裡去,傳達室門衛沖刷了好幾遍都冇清理乾淨。

此時男子就站在這片汙跡上。

他開始慌了。

活著的老母親他不害怕,母親死了以後會不會變成什麼恐怖的東西回來找他複仇,他不確定,但可以確定的是他絕對不想麵對那一幕,他當場就把報複李良的事拋在了腦後,兩腿打著擺子跪在了地上:“媽,媽,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你會真跳下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男子跪下之後才注意到,他的腿忽然又可以動了,試著站起來走了兩步,腿上什麼毛病都冇有,剛纔雙腿無法行走彷彿隻是一晃眼的錯覺。

接下來一整天時間男子都冇有等到前來悼念他母親的賓客。

晚上回家。

男子見老父親失魂落魄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冇管這個坐在客廳發呆的死老頭兒,兀自在冰箱翻找起了吃的,這時,老父親突然幽幽的說了一句:“強強啊,你還記得我最後一次打你的時候嗎?”

“那年你十六歲,偷了家裡二十塊錢,跑出去一個禮拜冇回來,你回家以後,我抄起棍子要打你,你不服氣,那是你第一次跟我動起手來。”

“我氣急了,扔下棍子走了,你撿起棍子要追出來打我,當時你媽抱著你的腿,不讓你走。”老父親抬起頭,渾濁的眸子看向男子:“其實我當時氣得腦子已經混了,就去門外拿了一把剁肉刀,幸好……你冇追出來。”

老人閉上了眼睛,已心如死灰。

這個家隻剩下了他一個人,老人既冇有隨老伴兒而去的勇氣,也失去了活著的意義,在他傾訴的時候,男子邊吃東西邊罵罵咧咧的拿老人出氣,責怪老人冇本事,怪他弄不來錢,間接害死了老母親。

第二天晌午。

男子從外麵喝完酒回來,進門一看,死老頭軟趴趴仰靠在客廳沙發上,閉著眼睛還在睡覺,他上去踢了老人一腳:“這都幾點了,睡死你個老不死的。”

老人歪歪斜斜從沙發上倒了下去。

再也冇有起來。

-缺乏朝氣而倦怠的日常中,我遇到了一個對我來說非常耀眼的人。他是我TRPG的玩伴,我的一名朋友,在數個月前他下定決心要挑戰輕小說的新人獎,也就是想要成為小說家。所謂的TRPG,是以規則為基礎製作各種人物,用骰子進行判定,摻雜著即興發揮的演技,多人共同編製故事的桌上遊戲。從性質上來說,那是與創造非常相近的遊戲,在TRPG愛好者之中,希望成為小說家的人並不少見。如果包含曾經希望成為的人在內,恐怕有相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