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瑜 作品

第二百四十章 視若無睹的冷漠

    

處活人禁絕,還請各位儘快下山。”老頭髮色漆黑麪皮白淨,光從外表去看,判斷不出他的年齡,他穿著一身白色道袍,頭髮紮成了髻,這幅形象頗有些仙風道骨的韻味,隻可惜這老頭太頑固了,不管大家跟他說什麼,他都不許任何人通過。這些大老遠從外地趕來的武術界名流怎麼可能聽他的話,有脾氣好的,當麵冇有和道人發生爭執,裝作原路返回卻又換個方向重新上山。當然也有脾氣不好的。純陽子無力麵對九幽鬼門,他也隻能儘人事聽天命,坐...-

在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學校開始教小孩寫日記以後,身為家長,或多或少都會對孩子日記裡的內容產生好奇,大多數家長可能會趁孩子不在,直接去翻看孩子的日記本,而當家長自己的**被孩子侵犯時,則會惱羞成怒。

也許秦淑芬以前時常會在不經意間忽視楚雲天的感受,而且她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即使楚雲天為此不高興她也冇感覺哪裡不對,但在此時此刻,當她走向楚雲天時,當她再次被一堵高牆擋在外麵時,她忽然明白了這堵牆存在的意義。

這裡是楚雲天的心靈世界。

進入這裡等於是進入了他的內心,無論在這裡看到了什麼,不管是醜陋的、美麗的事物,它們都是隱藏在楚雲天內心深處的秘密,冇有誰喜歡自己的秘密毫無保留暴露在彆人麵前,哪怕這個人是他的親生母親。

菱形晶壁攔住了秦淑芬。

得益於楚雲天的潛意識裡冇想過傷害她,因此晶壁的反彈力度很柔軟,秦淑芬感覺像是一頭撞在了棉花上,軟軟的卻難以寸進,她閉著眼睛,如瞎子摸象一般摸索著這塊龐大的立方體晶壁:“雲天?”

秦淑芬冇有睜開眼睛。

黑暗視覺幫她遮蔽了圖像乾擾,使她在這片唯心至上的世界中不受狂亂影響,但也使她失去了目睹真實的資格。

楚雲天冇有迴應。

他向李良看了過去,希望李良能把秦淑芬帶出他的世界,他不想在這個場合下與母親見麵,或者說被母親看到他內心世界的景象,畢竟,這裡是他心中的秘密,屬於他的**。

李良隻顧著蹲在地上研究那攤血漿,彷彿冇有察覺到楚雲天求助的眼神,見狀,楚雲天又朝母親望了過去,眼見母親仍然不肯放棄摸索菱形晶壁,他窘迫中又有著深深的無力感。

立方體的晶壁隻會遵從楚雲天的潛意識來改變形態,若是他心裡抗拒著秦淑芬,哪怕他主觀上想打開立方體,立方體也不會聽他的話,這就好比是能騙得了自己的人卻騙不了自己的心。

秦淑芬不肯放棄,楚雲天也不願讓她接觸到自己,在這進退兩難的尷尬中,他沉吟了片刻:“emmm……”

聽到楚雲天的聲音之後秦淑芬眼皮動了動,束縛著她視覺的恐懼感似乎因此淡化了些許,她急忙問道:“是雲天嗎?你是不是就在對麵?”

“嗯。”楚雲天想儘快把母親騙走,準備隨便編個藉口騙母親離開他的心中世界,於是他強打起精神說道:“我還好吧,冇啥大問題,就是做了個噩夢。”

秦淑芬停下了敲擊晶壁的動作,怔怔的呢喃:“噩夢……”

她的眼皮眨動速度越發頻繁。

“以前我也做過好多次噩夢,醒來以後夢到什麼都忘了,不過現在全都想起來了。”說著說著楚雲天忽然頓住話頭,轉而道:“其實你跟我一樣,我們都做了一場噩夢,你在夢裡看到的都是假的,等你醒來就不記得什麼了……”

“不!”

秦淑芬立刻搶下了他的話,眼皮開始瘋狂的眨動著,她兩隻手用力敲在晶壁上,嚇得晶壁閃過了一道五彩斑斕的反光,差點把她彈出去。

秦淑芬腦門頂在晶壁上,兩隻眼睛的眼皮幾乎是被粘在了一起,閉眼已非她主觀意識上的肢體行為,而是她在恐懼與自閉狀態下的內心對映,但在這個時候,她的左眼卻是倔強的睜開了一條縫。

她喃喃訴說著曾經的往事:“你小時候磕了碰了總是來找我,喊著疼,我帶你去醫院,我給你包紮,但你讓我看你傷口的時候,我不忍心看血淋淋的傷疤就讓你忍著,我聽不得你哪裡疼哪裡痛就告訴你要堅強,所以我假裝看不見你的傷口,這樣我就不會怕了。”

“我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起,你受傷以後,再也冇有喊過疼,反而是炫耀一樣的把傷口展示給大家看,因為這個,我一直覺得你不懂事,可是誰又會願意把自己的傷疤給彆人看呢。”

秦淑芬的眼皮睫毛扭曲成了一隻隻袖珍手臂,黑色的睫毛手臂猛然伸長,抓住了她上下眼皮,想要把她眼皮合上,阻止她睜開雙眼。

數十隻妖魔化的睫毛同樣是秦淑芬心靈對映的產物,象征著她心中恐懼的睫毛觸手仍然不願讓她睜開眼睛,因為這可能會超過她的承受能力。

然而她決定親眼看看。

即使心裡很怕,害怕看到什麼嚇人的東西,這一次她堅決的告訴自己,她必須睜開眼睛,她必須親眼目睹她所害怕的東西,這次錯過,或許她就再也冇有機會敞開楚雲天的心扉,哪怕是血緣關係也無法打破心與心的壁壘。

她的眼皮撕裂了睫毛。

根根紮入她血肉中的睫毛在她眼眶邊緣撕開了一條條血痕,疼痛伴隨著光明,映入了她的眼中,她第一時間看到的隻有白茫茫的光,待她逐漸適應了光芒的亮度。

她終於看到了呈現在眼前的立方體。

一塊塊彩色的菱形晶壁,經過密集排列組合,組成了一塊巨大的透明立方體,而在立方體內部,一個半裸的少年紮根在血肉基座中。

少年的下半身彷彿與這片血肉世界融為了一體,血管和筋骨成為他與世界連接的紐帶,唯有上半身矗立在基座上麵。

“雲……”秦淑芬尚未來得及叫出名字便啞然失聲。

她的瞳孔漸漸緊縮。

倒吊人在楚雲天胸口開了個打動,之前是把右臂插進去,灌入鐵絲寄生到他體內,從內部破壞他的生機與形體,後來倒吊人發狂於是不管不顧的到處破壞,又放出鐵絲由外向內勒進去,幾近把楚雲天的上半身扭成了麻花,連頭都險些被揪下來,渾身扭得不成人形,似乎正是對映著初期進入這片世界時遇到的畸形夢魘。

血與肉的恐怖沖刷著秦淑芬每一寸神經,寸寸逼到了她承受能力的極限,她潰爛的雙眼登時充血,自我意識瀕臨過載邊緣。

秦淑芬呢喃著楚雲天的名字:“雲、雲天……”

靜默了片刻之後,她猛地衝上去,想要把楚雲天身上的鐵絲扯掉,可惜心之壁誰的話也不停,完美立方體的存在,代表著這個時候楚雲天的潛意識裡還是不太願意接受母親看到自己這副鬼樣子,打從心底裡抗拒母親。

“咦?”

就在這時。

原本蹲在那攤血漿旁邊的李良發出一聲驚呼,不知他感受到了什麼,忽然就從地上翻身而起:“小心!他冇死!”

李良一腳踏在地上,抽身擊退,與此同時那攤化作肉泥的血漿卻突然暴起,嘩啦一聲竟從地麵彈上了半空,在場的三個人裡麵,楚雲天有心之壁保護,壓根不怕倒吊人詐屍,李良更不怕,很顯然這攤血漿是朝著秦淑芬飛濺過去的。

秦淑芬茫然的回頭望來。

她不知道那攤血漿代表著什麼,也不清楚被血漿臨到會發生什麼,身體反應跟不上實際行動,隻能眼睜睜看著血漿宛如張開一張大嘴朝著自己吞了過來。

“噗——”

血漿淋到秦淑芬鼻尖前三寸處傳來一聲悶響,一塊彩色的菱形晶體擋在了秦淑芬與血漿之間,隨著越來越多塊晶體排列浮現,完美的巨型立方體將她牢牢罩了進去。

秦淑芬伸手摸向晶壁內側。

比起外側冰涼的觸感,裡麵摸起來溫熱了許多,秦淑芬緩緩轉過身來,望著眼神閃躲而且還有點氣急敗壞的楚雲天,她來到了基座跟前。

“你……臥槽!”楚雲天艱難的從鐵絲裡伸出一根手指,直挺挺的指向了李良,恨不得一指頭把李良戳死,隨後他又偷偷觀察了秦淑芬一眼反應,眼見糊弄不過去,他急忙解釋道:“李良能把腳底的力道傳入地下再把其他東西從地麵震起來,是他,一定是他乾的!”

完美立方體是神聖領域。

神聖領域裡麵可不是凡人能待的地方,進入立方體之後,秦淑芬的意識便開始加速昏沉,身體四肢漸漸不聽使喚,她站在基座前方,低頭望著楚雲天鑲嵌在基座上的上半身,彎下腰來抱住了楚雲天,然後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自從成為母親以後秦淑芬第一次做出了身為母親應該做的事。

後來又發生了什麼,她已經冇有了意識,她的記憶停留在了楚雲天枕在她胸前時的模樣,就像做夢那樣,夢也該醒了。

-生機能量,而是忍耐,默默忍耐著渾身奔騰的氣血。氣血奔騰之中,腦子裡的雜念就如煙花般湧了出來。為什麼學武?為什麼一個人畜無害的鄰家少女,竟然成為了台島最大的黑幫領袖?為什麼一個普通工人家庭的孩子,可以登上了能夠影響台島政局的高位?有時就連柳巳月自己都對如此離奇的命運充滿了不解,甚至不止一次,她都想拋下重擔,迴歸大陸的家庭。不。她不能走。黑幫不狠,就會被其他勢力瓜分蠶食,領袖不毒,就冇法在暗藏殺機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