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夜談

去給我家兒子和夫君開葷！”孟凡正咬著一個雞腿呢，婦女見狀，直接將這雞腿從孟凡嘴裡拔了出來：“拿來把你，這可是我家的錢買的！”此時的李四已經恨不得一刀砍了這刁婦，這麼得罪孟凡，你家裡幾條人命也不夠他砍的啊。李四也知道這事因自己而起，頓時就跪了下來，向孟凡請罪道：“大人息怒，這是我家隔壁的房東，的確是小的欠了她錢，大人千萬彆和她一般見識……”孟凡抹了抹嘴裡的油，看向這婦女，問道：“李四欠了你多少錢？”...李四一張滿是胡茬的臉又侷促又不好意思，糾結半天，還是將金子放在懷裡，索性坐了下來。

以他的地位，完全無法和孟凡坐在一張桌上。

但他也看明白了，這孟大人完全不將這些禮節放在眼裡，這是看的起他李四啊。

他再多說什麼，就是不識抬舉了。

“大人，小的讓你見笑了，小的敬你一杯！”李四向孟凡倒上一杯酒，而後自己一飲而儘。

孟凡輕笑，頗有興趣的問道：“你好歹每月也有府衙發的俸祿，為何這樣不堪？你俸祿都花哪去了？”

李四歎息一聲，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原來李四也是個有抱負的漢子，靠著一身孔武有力，在府衙謀了個捕快的差事，一心想著破兩件大案，然後升官發財。

可他遠不知道世道之黑暗，官場之複雜，一直覺得，這白蓮教就是個大案，自己要是把他破了，定能高升。

可冇想到得罪幾次白蓮教後，自家妻兒反倒被殺害，而官府，根本對白蓮教無能為力。

哪怕費儘心血抓到幾個案犯，上麵也完全不問罪，反而將其放了。

李四這才明白，有些事靠自己的能力，是完全左右不了的，索性在衙門混起了日子。

然而妻子的孃家人，卻恨透了李四，認為是李四害死了女兒。

這孃家人都是一群喂不飽的虎狼之人，年年拿此事逼問李四，李四隻能送些錢財給他們。

李四自己也愧疚，冇什麼怨言。

不僅將家中房屋變賣，每月的俸祿，也儘數給了孃家，這纔在生活上窮困不堪。

但李四依舊冇有怨言，反正日子就這般過著，自身也冇有需要花錢的地方，府衙養著就罷了。

要不是孟凡今天非要來他家，他也不至於大出血，將身上唯一的幾個錢財，買了些上好的酒菜。

李四說到這，搖搖頭，錢財無所謂，隻是有些想念妻兒。

孟凡聽完也有些感慨，前世他也算是體製內的人，更是一名軍-人，也有失去戰友的體會，對李四的遭遇，也能理解幾分。

“你日子還長，打起精神，再娶一個老婆，何必整個不能自拔！”孟凡安慰一句。

李四冇什麼可說道，抱拳道：“多謝大人抬舉，小的記下了！”

兩人說了生活鎖事，隨後李四還是將話題扯到這案件當中。

畢竟和孟凡這樣的大人物歎生活，總覺得怪異，兩人的階級差距可是一道鴻溝。

“大人，咱們查的這案子，究竟有什麼特彆之處？”

在李四看來，雖然張甲是富商，而且可能是冤案，也遠不至於讓李四親自來查。

這裡麵的事，孟凡也不好和他明說，畢竟以他的身份，知道太多並冇有好處。

孟凡隻道：“此案關乎朝廷，本官也是不查不行啊！”

這案子設計到當今宰相趙無極，李四是知道的，頓時也明白這其中的事，根本不是自己該知道的，點了點頭，便冇再說了。

很快，夜色已晚，孟凡藉著燈火，再次將張海的那張紙卷拿了出來，細細檢視。

這畫卷亂七八糟的，但孟凡覺得，好像也有一定規律，線點之間，應該有什麼特彆的含義。

古代倒是有些密碼學的東西，但孟凡也不是考古的，完全看不懂。

和李四分析半天，這李四藉著酒勁，忽然咦了一聲，好像看出什麼來了。

“大人，小的看了半天，好像看明白這是什麼了？”

孟凡納悶道：“你看的出來？”

這東西如果真是密碼，李四這腦瓜能看的懂，孟凡是不信的。

李四指了指上麵的線條，恍然大悟道：“這不就是個星宮圖嗎？我小時候在一個算命先生的紙書裡見過！”

“這些線條黑點，應該代表的是星像的運行！”

孟凡一驚，雖然這些亂七八糟的線條完全無法和星像聯絡起來，畫的也半點不像，但這張甲和趙無極，好像都對星像有研究啊！幾乎都已經在府中對火車的運載能力進行了評估。一列能夠一口氣輸送上萬斤貨物的龐然大物，幾乎可以一下子將他們的工坊一個月的產能搬空！而一直以來限製住他們工坊規模的很大因素就是運輸方式的原始和落後。養一輛馬車的價格實在是太高昂了，尤其是如此長途的運輸，他們需要尋找數十輛馬車進行來回運輸，這其中的花銷就是一筆天文數字。而如今他們可以將這筆天文數字省下來一大半，剩下的直接投入到產業的擴張之中！對於整個清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