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扇撲流螢 作品

95 問詢

    

讚口不絕,接著客套了一番之後,帶著一行人聲勢浩大的離開。走的時候,仲針回頭,正好三娘也望過來。仲針對上這雙眼睛,黑漆漆的瞳子沉靜如水,原本天真爛漫的臉上也掛著不合時宜的深沉。明明隻有四歲,可是為什麼總是一副這樣的表情?他百思不得其解。送走大將軍後,狄青一反剛剛的張揚笑臉,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對陳飛遠幽幽的說:“賢侄,大將軍這招——妙啊!”陳飛遠趕緊拱手道:“是啊,既得了民心美譽,又施恩於我,堵了我的...-

幾陣蕭素的風吹過,小院裡的桂花開了又被風吹落,滿地的金黃,香氣久久不散。

在這陰霾的秋風殺肅的早上,三娘寫字寫到手痠,便抬頭穿過院子望去,正廳關著門,四周被陳鴻的心腹看守,正廳內的兩個人還在交談。

正廳內,兩個神色肅穆的人,一個,自然是陳鴻陳飛遠;另一個,是一年前見過的麵色一點也不黑的長方臉老者——包拯。

“飛遠確定不知?”包公一邊端著茶碗、一邊乜著狹長的眼睛看著陳鴻。

“學生不才,並不知情。”陳飛遠畢恭畢敬。

“我以為狄公與你有交代。”包公放下茶碗,麵色不佳。

“包公明鑒,學生是自幼與他交好,並肩十餘載。但是包公也知,我家詩書治家,清流門戶,家父在朝堂上即為奸人所害,所以交代我與兄長都遠離朝堂。雖我因著與他的情分,不得不參與一些權謀之事,但他知道我的為人,所謂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縱然是他做了什麼,也不會讓我知曉。”陳飛遠對著包拯誠懇的說道。

“尤其是近些年,學生偶有發現他的心思後,他那麼小心謹慎的人,立即有所疏離,現在更是到達了防範的地步。狄公知情後,還安排人與學生,擔心學生為他疑心所害。隻是學生還無法離開,以保全家性命。”

包拯等陳鴻說完,默默的思考了一番,才又說道:“茲事體大,我不得不懷疑每一個人。”他捋了捋長鬚,深深的歎了口氣:“我怎會不知你,狄公托付必定不虛。隻是我希望你能有些蛛絲馬跡,這樣,也能揭發他的狼子野心。”

說完,懇切的看著陳飛遠,語重心長的說道:“現在,我已無人可信,若你也與他一道,我便隻能背水一戰。所幸,狄公冇有看錯你,留得你一線在,即便因著此事我他日身死,也便有人知真相、維護天下正統。”

“包公已有線索?那三位皇子……”陳飛遠麵色凝重,不敢將話講完,隻詢問望著包拯。

包拯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輕輕點了點頭,然後用隻能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道:“現在所有的證據集中在皇後、大將軍還有高氏三個人身上。雖然說是三人,但是三人一體,也無太大區彆。謀害皇嗣,他們也真敢!”說道這裡包拯義憤填膺,幾乎將案幾一掌擊碎。

陳飛遠雖然有些心理準備,但是真的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心理還是很一震。

包拯平複了一下,像是脫了力一樣,輕輕的說:“不過盤查過程十分艱難,所有的證據都隱藏的隱藏、消滅的消滅,證人也都是一一處置。唯一的線索,無非大海撈針。”

陳飛遠抱拳而起:“學生不才,若有用的到的地方,包公請直言。”

包拯看著他,雙手托起他的手,麵色凝重的說:“若我讓你為著這社稷大統去做違揹你本心的事情,你可願意?”

陳飛遠深深揖著,並不起身,朗聲說道:“學生必當赴湯蹈火!”

包拯扶著他喃喃的說道:“好好,江山有救了,江山有救了!”

陳飛遠起身正色,接著說道:“是以,有勞包公確保此次皇嗣無虞。不然,你我做的再多也是枉然。”

包拯點頭稱是:“這是自然,老夫定當拚了性命!隻願官家早日誕下龍子,以保社稷千秋萬代……”說完,眼裡淚光閃閃。

-滿地跪拜的人,很多人一步一叩的往正殿走去。走到大雄寶殿,這裡真是非常宏大氣派,高高的佛祖半睜著眼看儘眾生,四大金剛怒目兩旁不勝威武,開闊的殿內,密密匝匝的擺著一排一排的蒲團,拜佛的人魚貫而入,依次一排一排的跪拜。殿下叩首彼起此伏,殿上一片梵音嫋嫋,甚為莊嚴。輪到楊素曉和三孃的時候,三娘與楊素曉並排而跪。楊素曉口中默唸,肅然而拜。三娘抬頭看著低眉慈悲的菩薩,心上念著上一世的外公、外婆、安寧往生,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