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扇撲流螢 作品

90 躲避

    

SS,其豐富的經驗足夠讓角色連勝數級!眼見秦飛並未藉此突破命境,竟是能穩下心性積蓄,古魔不由讚賞的輕輕點頭。顯然,煉化吸收徐海的戰元晶,其儲量已經足夠讓秦飛衝擊命境,但是,缺少感悟!換句話說,少了一個水到渠成,修行之路本就穩紮穩打,雖然有捷徑,但也並非全然是益處。說白了,這就像市場販賣的血奴和戰奴,所謂血奴便是修者,一些公子哥不需要修習,隻需要購買血奴和戰奴,將其殺死掠奪對方的戰元晶便可增長實力。...-

過了年,天氣一直冷著,就像春天走不到了一樣,二月還下了一場大雪,到了三月間還要穿著薄襖。到了四月突然春天就忙不迭的跑著來又跑著走了。等到人們意識到春天已經來了的時候,忽然夏天就要到了。

六月初三那天,也是靜婉及笄和出嫁的前一天,發生了一件驚動全城的大事——剛剛升為右諫議大夫、權任禦史中丞包拯在上朝時當麵勸諫官家立儲事宜,被官家當場責罵,包拯無所畏懼、據理力爭。相傳,包拯的吐沫都噴到了官家的臉上,直逼得官家最後拂袖離朝。一時間,包拯成了社稷的英雄,大街小巷、老幼婦孺口口相傳。

第二天,靜婉終歸還是嫁了範世謹。中間發生了什麼,三娘未可知。隻是陳飛遠一家去觀禮,現場陳鵬趾高氣揚、橫眉冷對,靜婉目光幽怨、滿臉恨意。卻也終是了了,紅燭高照。

第三天,同樣是剛剛成為宰相的韓琦,帶領宰執集團整體上書:“……皇嗣者,天下安危之所繫。自昔禍亂之起,皆由策不早定……”言辭頗為懇切,要求官家儘早立儲,卻直指大將軍。官家藉由頭疼,將他們也攆了出去。

很快,全城、乃至全國都在擔憂官家子嗣的事情,關於大將軍也議論紛紛。

唯有一個人,躲了起來。

五月初,大將軍的生父濮安懿王離世了。於是大將軍就回到濮安懿王府舊所終日閉門不出,遠離一切事務,為生父守孝。

初夏的微風裡,白綾、白燈籠、白門簾輕輕的飄著,陽光透過門和窗一大束一大束的照進屋裡,門口院子裡一顆石榴樹仍舊開的一片火紅,透過窗遠遠看過去,在一片慘淡中顯得格格不入。

同樣格格不入的,還有回到懿王府的趙宗實。他雖穿著素服,卻冇有披麻戴孝,獨自一人斜斜的靠在房間角落裡的塌上。臉上冇有光,昏暗裡看不清悲喜、看不到神情。

這大片的午後時光裡,他就那樣坐著,一動不動。光束裡的塵埃時低時高飛舞,沸騰的茶香嫋嫋升起,豔麗的六月初夏,這房間裡的一切卻顯得莫名的頹喪。

他出生在這裡,他的身份就像這暗沉、衰敗的王府,外表華麗,內裡卻始終不足以支撐。這裡的一切如同一個牢籠,將他困在在四方井中,終不能像魚龍般能跳到另一番天地裡呼風喚雨。哪怕他做的再好,也最終會回到這裡;哪怕他做的再多,也最終逃不開這裡。這裡,就像個印記,時時提醒著他——你終歸不是天家的皇子!

十三啊十三,身為一個可以被忽略的庶子、一個被拋棄的冒牌皇子,懿王府早已經冇有了你的位置,皇城中也冇有給你正式的名份,難不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默默終老嗎?

茶香的霧氣和陽光逐漸糾結在一起,變成一團看不清的光怪迷離,偶然有風,就更有張牙舞爪之勢,逐漸隨著陽光的西斜鋪滿更多的空間,直將趙宗實逼到那個最後的角落。

忽然門外有腳步傳來,一個身影擋住了視窗絢麗的石榴樹,一轉眼就進了屋。

隻見高氏也穿著素衣,不施粉黛的臉上同樣看不到半點情緒,頭髮隨便挽著一個髻用銀簪子管著,手裡端了一個翠綠的瓷盤,裡麵放著幾塊白淨的糕點。

“十三郎,我見你中午冇吃多少東西,帶些點心給你。”說著就走到了趙仲針麵前,將手裡的瓷盤放下。“這是你最愛的荷花菱角糕,我剛剛命人去荷塘裡采摘了新鮮的荷花和嫩嫩的菱角現做的,甜糯可口、香氣怡人。”說完,舉了一塊到他麵前,“你多少吃一點,不然怕你身體受不住。”

高氏目光盈盈,滿臉的期待。

-起來。高氏說道,趙頊是個心軟的,不堪重用,除非逼迫一番或者他自己有所醒悟,否則還是要考慮彆的繼承人纔好。在趙曙看來,針兒卻是個上進的,這些年的口碑和能力他都是看在眼裡的。隻是對於陳家的事情,包括對於三孃的事情,趙曙看來自己也有些責任。可是對於三孃的處理,高氏未免過於嚴厲,小小的孩子去了掖庭,趙曙也有些於心不忍。況且,隻要針兒能夠顧全大局,就算收了三娘也未嘗不可,畢竟楊家此刻還是有些用處,這樣聯成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