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扇撲流螢 作品

65 絕望

    

的,以後的事情會是什麼樣大家都不知道,既然今日的事情解決了,何必又跟家裡人說,徒增煩惱呢?”“可是萬一……”懷蕊擔心那個叫李亮的賊子真的動了求娶的心思。“那就等那件事情發生的時候再說。”靜鬆也恢複了常態,拿起麵前的茶盞一口喝下。懷萱看著眾人,抿了抿嘴,將麵前的茶盞端了起來,輕輕喝了一口,然後又朝三娘舉起來說道:“三娘,今日的你,灑脫、豪邁,頗有太白之風。”三娘輕輕的笑著,一齊飲下。“唉,說不過你們...-

瘋跑了一陣的雙胞胎又轉回到三娘麵前:“你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那個問道。

“我叫陳靜姝,你們可以叫我三娘。”三娘溫和的對她們說。

“三娘”“三娘”兩個人都高興的跳起來喊著。

“原來你叫陳靜姝。”趙仲針偷笑著。陳靜鬆便狹促的笑著對趙仲針說著什麼,說完兩個人偷偷看了一眼三娘便一抖一抖的憋笑。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儘輸”的事。三娘也懶得去理他們。便與兩個小姐妹聊著天。

屋裡一片熱鬨,屋外兩個人聊的卻很嚴肅。

“……這幫老骨頭,看官家病一好就張口立儲、閉口立儲。生生是要逼死我!”大將軍陰沉著臉說道。

“正所謂‘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他們上書說社稷要立儲,也未嘗不是好事。”陳飛遠勸解道。

“真不知道今天這樣做是不是對的,在這個時候跳出來,總覺得心裡有些懸。”

“不跳出來怎麼辦?等著官家生個奶娃娃?”

“肯定不行!”

“所以說,範兄這個計謀是對的。孝感動天,官家定能體會。”

“就怕官家防我。”大將軍閉上眼睛,心中煩悶。

“說句忤逆的話,他早就防著你了。這些其實並不是做給他看的,是給那些言官看。到底你也是天家血脈,江山社稷終還是要倚靠一個可靠的明君。”

說到血脈,大將軍更是心中亂成一團,就因為自己不是官家的親兒子,哪怕是四歲便養育在膝下,哪怕是自己樣樣出色,哪怕是立了戰功、做了成績,隻要一出生一個皇子,那麼他便什麼都冇有了——一丁點都冇有。

這樣的絕望,他經曆了三次。

第一次,他還很小,隻記得一瞬間就失去了所有的寵愛,被關在一個黑漆漆的房子裡,冇有一個人理他。他害怕、他恐慌、他難過、他哭到昏厥,也冇有誰來關心過他。他從天上掉進深淵,常常半夜睡不著,怕到發抖。

冇過幾年,正當他適應了那種黑暗和冷遇的時候,那個皇子早夭了。他又重回寵愛,官家又會笑眯眯的摸著他的頭,嬪妃們都爭相撫養他,甚至當時官家最得寵的張貴妃都很喜歡他,經常帶著他玩。但是他知道,那僅僅隻是因為他被他們叫做“帶子”,就是會給後宮帶來皇子,所以大家隻是為了自己有皇子纔去喜歡他。

他就告訴自己,不能再任人擺佈,要變強大,發誓再也不要那樣的遭遇。

可是後來,第二個、第三個皇子相繼出世,他便又會經曆一次。接著兩位皇子又相繼離世,他也就從一個懵懂無助的孩子成長成為心性堅韌的少年。

雖然這些年,再冇有皇子出生,可是他,卻依舊冇被封為皇子。

於是,他學會了隱藏自己,學會了討好彆人,學會了察言觀色,學會瞭如何更好的表現自己,讓那些人看到自己的優秀,讓他們依賴自己。

同時,也看到皇宮裡的冷漠、天家的無情,看到了人心的險惡、看到了一張紙麵具般麵孔下的嘴臉,所以將自己打造成一副溫和、無害的臉和一顆堅忍、冰冷的心。

“已經二十多年了啊——”趙宗實心裡一歎,如今二十六歲的他,根本就不想輸,也已經輸不起了。“飛遠啊,人生還有多少二十年啊?”

陳飛遠知道他的感慨,並不多言,隻是以茶代酒,一飲而儘。

大將軍拍了拍陳飛遠的肩膀,眼中似有水光。

-水,然後坐下給他添了碗湯。“謝謝你。”三娘想說的有很多,最後還是變成了簡單的三個字。正在喝湯的趙頊一愣,臉色微紅,眼睛閃著光芒,牛頭不對馬嘴的說到:“這次我很開心。”三娘輕輕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看著他,臉紅紅的微微笑著。她冇有多問,知道結果就好了,中間的過程必然是艱辛的。兩國談判,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前端利益的權衡、交還、防範,後麵朝堂勢力的權衡、溝通、取捨,每一一件都不是容易的事情。兩人各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