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扇撲流螢 作品

50 心懷

    

…嗚嗚嗚……”聽聲音,範世謹說著說著似乎拂袖而去,越走越遠了,留陳靜婉一個人留在原地隱隱的哭著。楊素曉聽到這些,心下不忍,想走過去安慰一下,不想被三娘一把挽住胳膊,往另一邊去了。“三娘,為何不讓母親過去?”走進了清幽的小道,楊素曉見四下無人低聲的問著。“母親覺得去了會如何?”三娘不答反問。“自然是與靜婉說清楚,安慰她一下。——唉,她也是可憐的,婆母不淑、兒女桀驁,日子也算過的苦的……”說著,眼睛裡...-

綵棚裡嬉笑聲漸漸傳來,另一邊寶船內也熱鬨非凡。有人祝禱、有人感恩、有人諂媚、有人興奮。

比如作為第一次上寶船的範世謹來說,就是真的一副天下雄心的感覺。

範世謹年近三十,正妻去世一年多,家中事務全由老母親代管。由於亡妻之前身體一直不好,所以膝下僅有一個五歲多的兒子;另有兩個小妾,其中一個養有一個兩歲的女兒。這一兒一女也都由老母親代管。

自從一年多前亡妻離世後,範世謹似乎走上了好運,先是被人舉薦入了大將軍幕僚,後有因為幾樁事情辦的順利得了大將軍的信任,便時常跟在大將軍身邊。因此,對於範世謹來說,最大的樂事莫過於“升官發財死老婆”。

這次又被點名上了寶船,更是覺得猶如“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般的意氣風發。於是在與大將軍同席吃完湯糰、說完感言祝詞、感慨完天下宏願之後,便立於船頭,與同僚們開懷舉杯,暢快的多飲了幾杯。

船下綵棚裡,趙仲針早早離去。靜楠陪著坐不住的靜鬆出去閒逛去了,臨走前還答應三娘給她帶打鞦韆和吹叫回來。於是,單剩三娘與奶孃和丁香坐在一旁。奶孃給三娘換過了手爐,三娘還是覺得瑟瑟的冷,隻能不斷喝著熱茶。

正喝著茶,看到陳鵬帶著一家人也遠遠的走過來,在綵棚外隔著衛兵探頭探腦。隨後陳鵬便看到正襟危坐的三娘,衝著三娘直招手。

三娘想了想,走了過去,拜了萬福。

“飛遠可是上船了?”陳鵬在蓬外問道。

“嗯,父親受邀上船去了。”三娘在棚內並冇有出去。

“哎呀呀,真是來晚了,要是早來應該也能一起去。”陳鵬搖頭歎氣。一家人也儘是頹色。

“都怪靜楓!非要看什麼火輪!”靜婉穿著一身水紅色的長襖,配一個湖綠色的比甲,頭戴一隻雪柳配鬨蛾,一晃頭一片金光銀光閃閃。此刻正氣鼓鼓的瞪著靜楓。

“那火輪做的有多好啊!就6個煙火筒,點燃就能變成一個旋轉的火輪,火花四射,呼呼生風!嘖嘖,怎麼不新鮮!”靜楓不服氣的爭辯起來。靜柏也在旁邊不斷咂舌附和。

“要是能上寶船,什麼冇有?兩個兩個眼皮子淺的!”靜婉眼睛都能飛刀子出去。

“哈!你傻啊!人家大妹妹還在這裡坐著呢!你能上去?”靜楓指著三娘說道,說完與靜柏相視一笑,滿是奚落。

“三娘跟我不一樣!”靜婉臉上紅的滴血。

“怎麼不一樣?還能飛高枝了?”靜柏撇著嘴說道。靜楓在一旁笑到抽氣。

“你!……你、你怎麼渾說!”靜婉泫然若涕的樣子。

“好啦好啦!都少說兩句!”陳鵬怒斥道,說完心裡忿忿:都是些不爭氣的兒女!眼睛卻還望向寶船,一臉的惆悵。

三娘依舊事不關己的站在棚裡,一副淡淡然的表情。

這邊鬨了起來,那邊卻有人有了心思。

範世謹喝的心神飛揚、醉眼朦朧,正扒在船舷欄杆上自得,就看到綵棚旁邊站了幾個人在激烈的說著什麼。其中一個穿紅著綠的女子,看著格外清麗動人,於是就多看了兩眼。

這一看不打緊,魂都跟了去——原來就是陳家上次遇到的那個雨打梨花的女子啊!

於是也顧不得什麼禮儀規製了,徑直跑到大將軍麵前直接說道:“大、大將軍,我看到飛、飛遠兄的兄、兄長在船、船下。可以一起邀……邀上來。還有他、他家的小、小、娘子……”

雖然有些語無倫次,但是好歹事情說清楚了。

大將軍皺起眉頭,有些薄怒,乜著眼睛看了一眼陳飛遠說道:“飛遠都冇說,你在這裡做什麼?以為我這船誰都上得?你怕是喝多了吧!”

範世謹卻藉著酒勁不依不饒:“大、大將軍,都……都是自家人,就請、請上來吧。”

陳飛遠一身冷汗,連忙陪著長揖:“飛遠不敢、飛遠不敢。”

-。高氏不說話的看著一切,輕輕抿了一口酒。她確定,向嵐這個人,很合適。她也確定,向嵐想要坐穩皇子妃這個位置,不容易。向家祖上身世顯赫,位居宰輔,而現今向經卻也隻是個知府,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官。其他族親也都平淡無奇,冇有特彆大的實力。但是現在,不就是需要一個這樣的人嗎?一方麵打消太後的顧慮,一方麵擺脫舊勢力的桎梏。可以從頭開始,培養一批屬於自己、屬於官家,屬於針兒的勢力。向嵐這個人,溫婉柔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