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扇撲流螢 作品

150 思緒

    

。陳飛遠隨即提筆疾書。闡明幾點:一、廣進人才,多提拔有抱負、有理想的人才,並讓他們結成新貴之氣,以抗衡陳腐勢力;二、邊緣蠶食,循序漸進完善法度,從地方著手、從小事著手,逐步向中心力量靠近;三、削減假日,從行動上表達提升官員和百姓的生產力的決心。陳飛遠當天晚上將內容給到大將軍的時候,大將軍非常滿意。在他看來,第一,在廣招人才,為後期自己上位做人脈基礎;第二,在找到人的基礎上,循序漸進的變法,一點一點...-

那少年自然也是看到了馬車的情形。

他雖說早就做好了吃閉門羹的準備,也做好了長期軟磨硬泡的打算,但是當他幾次三番都低聲下氣的懇求楊夫子、而楊夫子都一副鐵石心腸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並冇有自己之前想的那麼淡定了。

怒氣還是會升起,耐心還是會消散,手指還是會癢癢的,心裡還是會充滿了不甘——他很差嗎?差的連他們借讀幾日都不肯嗎?差的連給個試題都不肯嗎?差的連吃碗茶的權利都冇有嗎?

他就那樣死死的忍耐著,強壓著自己的一切情緒。可是當他看到馬車上有人偷窺他的時候,他還是快速的看了過去,帶著滿眼的情緒、帶著自己的不滿和怒氣。

當他意識到的時候,就快速的整理好了表情,轉過去,拱了拱手,又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但是他卻看到,那雙看著他的眼睛,明明就是個看起來十來歲的小姑娘,卻冇有普通小女兒家的慌張羞澀、冇有看到怒氣沖沖眼神的驚訝、冇有看到他表情轉變的好奇,就隻是那樣靜靜的看著他,彷彿看一塊石頭、一根木頭,不帶半點情緒。

可是就是那樣的眼神,讓他十分不安和煩躁——太安靜了,安靜的像一潭深幽的水、安靜的像一棵枯朽的木,安靜的像一把匕首剖開了自己讓一切曝露在陽光下,讓人想發瘋。

看著馬車漸行漸遠,少年纔在微微的雨中鎮定下來,他需要好好想想該怎麼辦纔好,怎麼才能學到更多的中原文化?

他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他才十四歲,卻已經從舅舅手裡已經收回大權、擔負著整個大夏的發展。從來冇有人肯用心教他,因為以前是不想教,都攀附著他的舅父;後來是不敢教,誰敢教一個十一歲就快速奪權的君主?

這次他之所以打定主意要來學習中原文化也是力排眾議,如果失敗,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那些蠢蠢欲動的舅父的舊部又該興風作浪了。

他淋著雨往客棧慢慢走去,部下都不遠不近的跟著,冇有人敢在這個時候靠近。讓他們覺得詫異的是,這個殺伐決斷、脾氣陰晴不定的主子,這次居然受了這麼多氣都還一副好脾氣的樣子。他們真是恨不得他一聲令下直接衝進去殺個片甲不留。

可是他居然冇有。居然冇有!

中原文化到底有什麼不一樣呢?可以讓讀書人變的那麼清風傲骨、氣節非凡?可以讓主子不遠千裡、受儘屈辱也要一聞其詳?

一群人都各自帶著心事,慢慢的淋著雨、慢慢的走著。

馬車裡三娘也並非是一點都不吃驚的,隻是她冇有表現出慌張而已。

那個少年是誰?眼神看起來並非外麵看起來那樣的簡單。三娘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裡,輕輕閉著眼睛,一遍又一遍回想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從兩次的衣服來看,都是錦衣華服,非富即貴;從幾次三番的談吐氣度來看,也並非一般商戶之子可比;更重要的是他身邊的人,畢恭畢敬剋製有禮的模樣,也不是一般家丁小廝相比的,反而更像是……軍隊?三娘愣了一下,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不過回頭想想,一般人家的孩子,又有誰會有那樣寒冷到底的眼神?一切皆有可能吧。

左想右想,終是認定,那個身挎彎刀匕首、衣著光鮮、眼神犀利、略帶點口音的李亮,絕非他自己說的那樣簡單。

至於到底是誰,她一時間還摸不到頭腦,不過一切都在慢慢集中,或許有一天,一切都會瞭然了。

-興的跳起來喊著。“原來你叫陳靜姝。”趙仲針偷笑著。陳靜鬆便狹促的笑著對趙仲針說著什麼,說完兩個人偷偷看了一眼三娘便一抖一抖的憋笑。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儘輸”的事。三娘也懶得去理他們。便與兩個小姐妹聊著天。屋裡一片熱鬨,屋外兩個人聊的卻很嚴肅。“……這幫老骨頭,看官家病一好就張口立儲、閉口立儲。生生是要逼死我!”大將軍陰沉著臉說道。“正所謂‘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他們上書說社稷要立儲,也未嘗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