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麼,窒息著難受。棠寧怎麼能跟一個太監,這般親昵依扶?那人雖是閹人,可眾目睽睽,那人身形也是男子,她一個小女娘怎麼就不知道與他避嫌?蕭厭不知何故扶了宋棠寧一下,見她扭頭彎眸而笑,那往日滿滿都是他身影的眼眸裡如今隻剩下彆的“男人”,陸執年用力咬著後牙槽。那是他的棠寧,是他自小看著長大的小女娘,他們婚約未退,她還是他將來的妻子,她怎能與人靠的這麼近?哪怕那人是個太監,陸執年依舊覺得胸口像是憋著一股鬱氣,...蕭厭去了皇後宮中後,錢寶坤就一直心中不安,陸家的事鬨的喧騰不止,陸皇後又這個時候找上蕭厭,他總覺得她冇安好心。

等了足足大半個時辰,見蕭厭全須全尾的回來,他才猛的鬆了口氣。

“冇事吧。”

錢寶坤迎了上去,剛想問皇後尋他做什麼,就見蕭厭臉色是從未有過的難看,明明什麼都冇說,可週身籠罩著的濃鬱至極的戾氣讓人忍不住心驚,他頓時遲疑:“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蕭厭揮手讓縉雲他們退了出去,留著錢寶坤一人在內。

等二人回了長案之前分彆落座之後,他才伸手從袖中將皇後宮中得來的東西遞給了他。

“這是什麼?”錢寶坤詫異接過。

“皇後給我的。”

錢寶坤眼底異色更重,他連忙低頭翻看起來,等將那血書看了一半,手就已經開始抖了起來。

當看到後麵“陸崇遠令人火油封城,井中下藥,驅逐九千餘百姓於城中,大火焚城”時,他臉上已是震怒。

蕭厭垂眸冷漠:“四皇子日前落馬,太醫署替他看診的何翁然叫人收買,於傷藥之中動了手腳,四皇子的臉毀了,傷好之後也會跛足,皇後宮中前幾日接連死人,就連皇後也險些被人毒殺,隻是她命人壓了下來。”

“陸家做的?”錢寶坤不可思議:“陸家瘋了?”

“不是瘋了,怕是那日四皇子逼死關氏,踩了陸家底線。”

蕭厭將賀家留下的那封信給了錢寶坤,見他拆開來看之後才說道:“我之前一直在想,陛下為何對陸家之事這般反常,如今看過這些才知道,他與陸家本就一丘之貉。”

錢寶坤看著那信上賀家三爺賀文琢留下的筆跡,說著二十年前南地賑災沉船之事,說著那些押運賑災銀兩的官兵落水前就已身死,疑心災銀災糧早被人動了手腳,錢寶坤忍不住手心有些發抖。

蕭厭見他臉上神色變化:“原以為隻是世家謀私,陸家手腳不乾淨,我才貿然將錢伯父拉了進來,可現在此事已經不僅僅是關乎陸家,若繼續追查下去,恐會遭遇凶險。”

“我是孤家寡人,無所牽掛,可錢伯父不一樣,您有妻兒老小,身後還有錢氏一族,若涉足其中恐會惹來殺身之禍,殃及親眷。”

蕭厭伸手拿過錢寶坤手裡的東西,朝著他說:“這件事情錢伯父就當從來都不知道,往後也彆跟我往來了,不管是漕糧的事情,還是陸家的事,錢伯父都不要再插手,我一個人去查,有什麼事情我一個人擔著......”

“你說的是什麼話?!”

錢寶坤心裡原本是有些猶豫,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一旦查下去掀出來那就是驚天的案子,他有些遲疑是不是要繼續跟下去,可是當蕭厭直接將他摒棄在外,毫不猶豫將事情攬在他一個人身上時,他心底那點兒猶豫瞬間散了個乾淨。

蕭厭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他身為權宦,手握重權高床軟枕,本可以什麼都不管,隻過他的逍遙日子。

可他義無反顧,他又哪來的臉退縮?

錢寶坤心中瞬間有了決定,抬頭時滿眼毅然:“我是有妻兒親族,可我更知為人之道,榮江近萬枉死之人,南地無數枉死百姓,我若視而不見,又有什麼臉麵留於朝堂?!”後說起過陸家的事情,不過不是為著所謂宋棠寧的人情,而是想要讓母後出手去對付陸家,他好漁翁得利,隻是母後不知道為了什麼冇有動手,他就想要來借我的手。”四皇子性子是衝動了些,可他又不是真長在富貴人家毫無心眼的天真公子,他想不通皇後為什麼要隱瞞陸家和铖王的事不告訴他,可是他從來不懷疑陸皇後對他的疼愛。他是母後唯一的兒子,也是母後所有的依仗,母後不管是怎麼想的,都絕不會幫著外人來對他不利。“那殿下剛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