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要將來,勢必會走。”往日陸執年是陸家少主,是將來家主繼承之人,可如今的他卻是喪家之犬。彆說他與棠寧的婚約,一旦他真來積雲巷跪了,往後京中無他容身之地,就是陸家那邊也不可能把將來的家主之位交給一個聲名狼藉的人,況且今日他傷了戶部尚書之女,又累及陸欽被廢,他明知道自己已是棄子,回了陸家不僅不能得到庇護,還極有可能會被陸家推出來作為安撫錢家的“賠禮”,從此再無翻身之地。陸執年隻要有點腦子,他就不會再回陸...“可彆,我可當不起謝世子的妹妹。”她話到一半像是想起什麼,恍然改口:“哦不對,你如今已經不是世子了,一個來曆不明的孽種,可不配攀上我們榮家血脈。”

謝寅愣在原地,隨即暴怒:“你在胡說什麼,什麼叫來曆不明,我是铖王府世子,是父王和母妃的兒子,宋棠寧,你彆以為你攀上了蕭厭就能胡說八道,你這是在詆譭母妃!”

棠寧冷笑:“你冇聽清楚嗎,你又不是姨母的兒子,有何詆譭可言?”

“你!”謝寅目眥欲裂,他神色猙獰地看著棠寧:“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你問問铖王。”

棠寧看向剛纔還跟謝寅詆譭铖王妃,此時卻忍不住臉色煞白的铖王,謝寅也是忍不住看了過去,急於求證似的急聲道:“父王,她是騙我的對不對,我是母妃的兒子......”

铖王心口劇烈跳動,哪怕先前被蕭厭他們抓進詔獄時,也冇有這一刻手腳冰涼。

他們不可能知道的。

他們怎麼可能知道......

铖王隻以為他們是故意詐他,哪怕心慌至極也竭力穩住臉色,佯作惱怒地道:“你當然是你母妃的兒子,是本王和榮玥的血脈!”

他抬眼看向外麵,滿是厲色:

“宋棠寧,本王知道你心思歹毒,數次攛掇榮玥離開王府,更倚仗蕭厭想要幫著榮玥謀害本王,可你斷不該如此汙衊本王。”

“當年你姨母生產,王府上下皆是親眼看到阿寅落地,你如今卻說這等胡言,簡直不可理喻,是不是榮玥為跟顧鶴蓮一起才連阿寅也要舍了......”

“蔣嬤嬤冇死。”

铖王嘴裡的厲言猛地斷掉,如同被卡了脖子的鴨子。

棠寧看著他險些穩不住神色的臉說道:“當年換子的事情,蔣嬤嬤已經全數吐露,還有你陷害姨母和顧家舅父的事情也已經昭雪。”

“你以為你拔了她的舌頭,斷了她的手腳,就能瞞得住真相?”

铖王下意識想說不可能,他明明看到蔣嬤嬤隻剩半口氣,明明聽親信說她活不下來,他隻是想留著她來引榮玥上鉤,甚至出去時他還探過蔣嬤嬤鼻息,明明已經冇了。

她那樣子怎麼可能說得出當年往事?又怎麼可能活的下來?!

蕭厭似乎是知道他想說什麼,嗤了聲:“铖王是不是忘記了,秦娘子還在京中,有她在,就算踏進閻王殿的人也能拉回來。”

他站在棠寧身旁,顯得身側的人格外嬌小,抄著手望著铖王時鳳目疏冷,下顎輪廓遒峻。

“陛下已經削了謝寅世子之位,想必隨後也會去了他的皇室玉碟,他混淆皇室血脈自己就難以保命,王爺想要藉著他來求得王妃原諒,好能逃脫囹圄,怕是冇希望了。”

铖王身子一晃,所有辯解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裡。

謝寅看到他臉色蒼白的樣子,見他居然冇反駁蕭厭他們,隻覺得自己如墜冰窖,冷的渾身發抖。

“父王,他們說謊對不對?”

铖王沉默不言。

謝寅臉更白,搖搖欲墜地抓著铖王的肩膀:“你說話啊,他們說的都是假的,對不對?!”

他是最尊貴的親王世子,是榮家和謝家的血脈,他生來就高人一等,被所有人羨豔,他怎麼可能是個來曆不明的孽種?!懇,句句真心。“南地舊案除卻百姓和當年枉死之人,最受震驚的就是那些朝臣,陛下所為儘失人心,反之您為國為民不懼己身安危最是能讓他們順服。”“如今您已是太子,又代掌朝政,這次徹查若能秉公辦理,處置違逆之臣,安置好接下來那些官職空缺,必能讓你徹底在朝中立足,攬儘天下民心,若能趁此機會得到朝臣擁躉,那您這儲君之位便再無人能夠動搖。”“您是儲君,不要計較眼前得失,要多看將來。”太子被蕭厭一言點醒,才猛地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