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懷:“也要多謝吳大人。”吳懷可不敢當蕭厭的謝,而且他既然投了蕭厭,自然格外識趣。“京中命案本就是下官職責,蕭督主不必言謝,隻是铖王府老太妃那裡,铖王府的人都是一口咬定是铖王妃殺害了老太妃,铖王他們怕也不會改口。”“铖王就算坐實了謀逆之罪,也挖出了旁的事情,可是謀害老太妃這事......铖王妃那裡恐怕說不清楚。”蕭厭聞言道:“先讓仵作驗屍,看老太妃身上可有其他傷處。”吳懷遲疑:“這驗屍可是要脫衣的....铖王妃的確也累了,整個人有些精力不濟,她冇強求著一定要守在老太妃跟前,領著蔣嬤嬤和玲玥她們幾個先行回了主院。

铖王站在院子裡滿是深情地目送著她離開,等人消失在外間,他收回目光斂眸時,眼底已經一片冰寒。

榮玥對他,變心了。

铖王從來冇有這麼分明的感覺到榮玥對他的疏遠,這些年二人同床共枕,他熟悉榮玥的每一絲表情,她對他的感情不再像是之前那般濃烈,甚至隱約帶著防備和警惕。

哪怕剛纔二人擁抱,哪怕他藉著老太妃病重的原因換得她心軟,可他還是能感覺得出來,榮玥跟之前不一樣了。

短短一個來月,她怎就能變的這般明顯,是因為誰?

宋棠寧?

還是顧鶴蓮?!

铖王滿臉深情消失殆儘,掐著袖中掌心時,臉色有一瞬間的猙獰。

是顧鶴蓮跟榮玥說了什麼,還是他們二人真有了苟且,榮玥對她這個青梅竹馬的“兄長”舊情複燃?

......

铖王妃回了主院之後,屋中一如她離開前的模樣,半分都未曾動過,熏的是她最喜歡的熏香,妝台前還擺著她離開那日用過的脂粉盒子,她坐在屋裡隻覺得心頭複雜。

蔣嬤嬤在旁說道:“王妃,王爺方纔好像是哭了,老奴瞧著王爺是真知錯了,而且他也不太像是顧郎君說的那樣,顧郎君他們會不會是誤會了王爺。”

铖王妃摸著脖子邊緣濕掉的衣襟,想起铖王剛纔落淚的樣子,心裡有瞬間的遲疑。

“老奴回來後瞧著府中蕭條了不少,王爺和世子都是憔悴,外間那些閒言碎語怕是真傷了世子的心了,王爺丟了差事不知何時能解禁足,連老太妃也不知能不能熬得過去......”

蔣嬤嬤說著說著就輕歎了聲,有些不忍。

見铖王妃臉色變化,似乎是因蔣嬤嬤的話有所動容。

綾音在旁突然開口:“蔣嬤嬤,铖王的事情先且不說,王妃手受傷了,您熟悉府裡,能不能去打些清水過來,奴婢替王妃包紮。”

蔣嬤嬤這纔想起铖王妃受傷的事,連忙一拍額頭:“看我這記性,竟是忘記要緊事情,綾音姑娘你先照顧王妃,我這就去打水。”

門前大開,蔣嬤嬤匆匆出去,綾音朝著那邊看了一眼,就有道身形悄無聲息地跟了出去。

綾音卻冇等著蔣嬤嬤打水回來,徑直從懷中取出兩個瓷瓶,將其中一瓶東西朝著铖王妃流血的手指上倒了上去。

“王妃先且忍忍。”

刺痛讓得铖王妃臉色微白。

綾音又取了傷藥出來,一邊替铖王妃上藥一邊低聲說道:“傷口有些深,估計會留印,若是女郎和顧郎君看見怕是又會一陣鬨騰。”

她意有所指,“您有孕在身,這王府群狼環伺好,您可切莫再讓自己受損。”

铖王妃聽著綾音的話垂頭:“你想說什麼?”

綾音抬頭:“奴婢隻是覺得,您與奴婢上次見時相差太多,若不是奴婢見過您康健時的模樣,實難相信短短一月您能憔悴至此,顧郎君雖不能日日見您,卻能知您變化,女郎也擔憂您消瘦,可是铖王呢?”

铖王妃臉色變了變,驀地就想起今日回府之後,謝天瑜見到她時的模樣。

綾音輕聲道:“奴婢隻與您見過兩次,尚能察覺您的變化,同床十餘載,若真是在意,铖王不會瞧不出您變化,也不會忙著與您溫情拿著老太妃病情換您心軟,卻忘了您血淋淋的手。”,能與傅家議親的人家就算再蠢也不會當眾為難傅槿柔。所以,傅槿柔被人欺負,怎麼會那麼巧被傅來慶三人撞見?棠寧想起剛纔傅槿柔提起傅來慶時那句古古怪怪的話,眉心輕皺了起來,心中有些疑竇。錢綺月卻壓根兒冇察覺到不對勁,隻抱著她胳膊說道:“你是不知道,槿柔跟那家人都快要訂親了,結果那家女娘卻是個跋扈的,一口一個槿柔高攀了她兄長,傅家小門小戶出身,還說傅家若不是出了傅老大人,眼下怕還是鄉下泥腿子,而且她還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