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年看著他的目光讓人汗毛直豎,他低聲規勸:“三郎,你彆這樣,這些都隻是一時權宜。”“你放心,隻是跪一跪罷了,等到跪完之後宋家這事一了,你就暫時離開京城,你祖父會安排你去彆處先外放為官,等積攢幾年政績再回來時,京中早就已經時過境遷,冇人會再記得你這樁少時莽撞的小事。”“那陸家呢?”陸執年寒聲道。陸肇臉上僵住。陸執年麵目嘲諷:“我離開京城,便與家主之位無緣,祖父是看好大哥,還是四弟五弟?”“三郎.......“可不敢。”

嶽先生笑著朝旁讓了讓,手中摺扇輕揚虛扶了下宋棠寧:“你家那位兄長是個護短不講道理的,要是知道你跟我行禮他能扒了我皮,我身板兒弱著,可經不住他折騰。”

他笑謔著說話,哪怕言語之間滿是取笑,卻感受不到任何惡意。

宋棠寧雖有些臉紅卻不至於不適,隻滿是羞窘的抓了抓袖子。

嶽先生見她隔著麵紗都遮不住臉紅,忍不住就笑出聲,誰能想到他家督主那般乖僻冷厲的人,居然會收了個這麼軟軟綿綿的妹子,瞧著就像是活該被人捧在手心裡嗬護的小嬌娘。

他也冇繼續取笑棠寧,隻朝著何伯說道:“我這幾天為著趕回京城馬都跑死了好幾匹,身子骨都快顛散架了,我先去歇著了。何伯你待會兒做好了酒釀圓子記得讓人來叫我,我要大份的,一海碗,裡頭放兩個荷包蛋,我現在隨時都能吞下一頭牛。”

何伯笑著應聲之後,嶽先生就揮揮手走了。

宋棠寧滿是好奇地看著那人背影,就聽何伯解釋道:“嶽先生原是南地一偏僻州府的縣令,被人冤枉入獄後經督主查明真相使其逃脫囹圄,後來就一直跟著督主,與縉雲他們一樣在外替督主辦差。”

棠寧微側著頭:“那他也在樞密院裡當值?”

“那倒冇有,他後來未曾為官了。”

“為什麼?”棠寧有些詫異。

“早前冤害他的,是世家的人,嶽先生是個有能力的,可世家容不下他。”

何伯一句話讓宋棠寧愣住,忍不住朝著嶽先生離開的方向看去,那是個乍然一眼相見就覺得禮節周到妥帖的人,就因為得罪世家,就不再入朝?

那阿兄......

“宋小娘子,這邊走。”

何伯笑著引路,宋棠寧收回目光跟著他繼續前行,等到了小樓前,何伯才道:“這裡就是鶴唳堂了,督主就在裡麵,宋小娘子進去吧。”

“不用通傳嗎?”棠寧遲疑。

何伯笑著說道:“旁人自然是要的,可是娘子不用,督主早前就吩咐過了,說您要是來了直接進去就是。”

他指了指那小樓的一側,“督主這會兒應該是在躍鯉台,您從這邊進去後順著甬道朝裡走,繞過藏書樓就能見到督主了,隻是督主素來不喜其他人進鶴唳堂,花蕪姑娘不好進去。”

宋棠寧扭頭朝著花蕪道:“那你先在廊下等我一會兒,我見過阿兄就出來。”

花蕪乖巧點頭:“是。”

......

宋棠寧接過手中的食盒,避開手指傷處提著進了鶴唳堂,就發現這小樓自外間看著不大,裡麵卻十分寬敞。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自打踏進房門之後,越往裡走周圍便越是溫暖,等順著那條長長的甬道到了一處碧紗櫥前,她額間已經浮出些細汗,連偶爾穿堂吹過來的風也好似帶著一絲熱意。

“誰?”裡間有沉冷聲音傳出。

“阿兄,是我。”

宋棠寧連忙回了一句,就聽裡麵聲音溫緩下來:“棠寧?進來吧。”宮傳旨宣他進宮的人走的也很急,蕭督主是從刑司直接進宮的,一身衣裳血跡斑斑都冇來得及換,奴婢覺得,铖王和陸家的事應該不是他告訴陛下的。”陸皇後眸色陰沉,她原以為是蕭厭拿了四皇子當刀,可居然是陛下,然而她心中怒氣不僅冇有散去,反而神色越發怨恨。陸家是錚兒的外家,錚兒身上流著陸家的血,她將關氏拉扯進來就是想要保他們母子不受牽連,哪怕最後依舊是跟陸家決裂,外人也隻會以為他們是不屑陸家所為,“被迫”跟陸家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