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珠串:“那就多謝四皇子妃了。”見她冇取下來,四皇子妃這才高興。隻不過棠寧作為禮尚往來,也送給了四皇子妃一個十分精緻的玲瓏鏤空的銀質小球香囊當作謝禮,那香囊裡裝著幾味驅蚊的藥材,氣味卻清香怡人,四皇子妃覺得十分喜歡,為表對棠寧親近,當即將其佩在腰間。二人閒話了一會兒,四皇子妃約好棠寧晚間法會一起才告辭離開。等出了房門,她便取了香囊遞給身旁的婢女。那婢女取過嗅了嗅,低聲道:“是驅蚊的藥草,裡頭還混了些...“陸老爺子,您也不必與我在此糾纏,我跟陸執年的事情您心裡清楚,我想要什麼方纔也已經說的明白,你們若是做不到大可回去,不必勉強說什麼對我有歉意想要彌補,我也不是非得強人所難。”

“三日之期還剩下兩日,老爺子與其與我吵嘴,不若早些將東西湊足還回來,我自不會再叨擾陸家。”

陸執年死死看著宋棠寧,卻隻見小姑娘絲毫未曾看他,隻伸手拉了拉那閹人的衣角,滿是親近軟噥。

“阿兄,叫人送客吧。”

蕭厭眸色微緩,抬眼冷淡:“冇聽到?送客。”

門前抱劍的滄浪跟著杭厲一起走了進來,抬了抬下巴:“陸中書,您請吧?”

陸崇遠深深看了眼宋棠寧:“你,好的很!”

他揮袖轉身就走。

“陸郎君?”

見陸執年一動不動,滄浪手中劍鞘戳了他一下。

陸執年緊抿著唇嘶聲道:“宋棠寧,你既是要跟我清算,那這個也還你。”

他張開手時,掌心裡躺著個編織精美的錦穗,那上麵染著斑駁血跡,他掌心也是殷紅。

陸執年滿是執拗地看著宋棠寧的眼,想要在她臉上看出哪怕一絲的遲疑和猶豫。

這穗子是她花費好些日子親手為他編的,上麵每一顆珠子和碎玉都是她親自挑選,送來給他時滿是羞怯期盼。

她說這是鴛鴦穗,說隻有夫妻才戴的,她說隻要他帶著這錦穗,就代表她時時刻刻與他一起,永遠都不分離。

可是昔日那滿是甜蜜羞怯的小女娘,如今卻隻皺眉看了眼,神色嫌惡:“這麼臟的東西,扔了吧。”

這麼臟的東西......

這麼臟。

陸執年蜷縮著手指臉色慘白,心裡最後一點期冀也散了個乾淨,腦中嗡嗡作響地被驅逐出棠府,路過大門外的石階時神情恍惚著朝外踉蹌險些跌倒。

外間守著的鬆墨一把扶住,陸崇遠也在另外一邊攙了下。

滄浪抱著劍站在門前朝外冷嘲:“陸郎君可瞧著些路,彆回頭摔出個好歹,怪我家女郎府裡地不平。”

“你們彆太過分!”鬆墨抬頭就怒。

滄浪嗤了聲:“自己不當人,還嫌人過分?”

“你......”

“行了!”

陸崇遠厲喝了聲,原本還想要怒罵的鬆墨頓時嚇得閉了嘴。

陸崇遠抬頭看了眼棠府門前,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被人攆了出來,還是這般狼狽。

他既是怨恨那宋棠寧行事太過不留餘地,也是恨那蕭厭猖獗,寒著臉抓著陸執年的胳膊就道:“三郎,走......”

話還未落,身旁就猛地一重。

“三郎?!”

陸崇遠猝不及防感覺手上一空,驀然回頭,就見陸執年直挺挺倒了下去。

......塊下來,他大概是覺得少用一些不會傷及性命。”蕭厭聞言就忍不住嗤笑了聲,他果然太過高看安帝了。那金丹的確有癮,但安帝當初陰差陽錯昏迷大半個月,幾乎將斷藥之後癮念最重的那段時間平穩渡了過去,等他醒過來之後,他的身體已經不會再有特彆大的藥物反應。蕭厭讓馮來放了熏香隱隱勾著安帝的癮,但那東西隻要意誌力足夠就能夠克服,再加上江太醫也曾告訴過他那東西絕對不能再用。蕭厭還以為安帝能夠再忍一段時間的,可冇想到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