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中一咯噔連忙急聲說道:“賀兄息怒,先聽我解釋。”蕭厭持劍冷然。狄濤急聲說道:“我知道我方纔所為實非君子,要是隻有我一人,哪怕與北陵那些人拚死一戰,我也絕不會殃及無辜,可是我母親、妹妹與我同路,我實在不能眼看著她們落入北陵那些人手中。”“賀兄對我們母子三人有救命之恩,又一路護送我們出了安西,若非逼不得已我絕不會行這般忘恩負義之舉,我知道賀兄惱怒,此事要怪就怪我一人,我願意任由賀兄處置。”他砰的一聲跪...陸執年又驚又怒:“青天白日的你胡鬨什麼,這裡都是下人,況且你我還冇成婚,就算是未婚夫妻也要守著男女大防。”

他似是被宋棠寧的膽大給驚著,滿是怒氣地低斥出聲:

“棠寧,你將來是要當陸家宗婦的,須得謹記著著女子嫻順,謹言慎行,你這般胡鬨要是叫人看了去,旁人會怎麼說你,又會如何議論陸家?你這些年學的規矩都去了哪裡?!”

宋棠寧看著陸執年這般義正言辭教訓她的樣子,彷彿回到了以前,他總是這樣拿著規矩和陸家宗婦該有的體麵來指責她。

每一次,她都是小心翼翼地認錯,哪怕明明錯的不是她,哪怕明知道是他們小題大作,她也會拚命地讓自己去變成他們口中陸家宗婦該有的樣子,一步步讓自己變得再也不似從前。

宋棠寧滿是嘲諷地笑出聲:“陸執年,是怕我廝混胡鬨敗壞了陸家名聲,還是怕你堂堂陸家三郎賣慘示弱被人揭穿?”

陸執年心底一跳:“棠寧,你渾說什麼?”

鬆墨也是臉色變化:“宋小娘子,你怎能這麼誤會郎君,郎君有傷在身都是真的,府裡的家法您又不是知道,他本該留在府中養傷,可就是因為擔心您才強撐著過來看您......”

“是嗎?”

宋棠寧嗤笑了聲,也不跟他們主仆二人爭辯,隻朝著外麵叫了聲:“杭護衛。”

“女郎。”

站在門前的杭厲進來。

“扒了陸郎君衣裳,好好看看他到底傷的有多重!”

“宋棠寧,你瘋了!”

陸執年臉上大驚失色,再穩不住先前模樣,鬆墨也是滿臉震驚地看向宋棠寧,隻宋棠寧絲毫不在意他的怒氣,寒聲道:

“扒了他!”

杭厲幾步上前,伸手就朝著陸執年抓去。

陸執年頓時驚怒:“你乾什麼,你放開我......”

“宋棠寧,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乾什麼......你......啊!”

陸執年嘴裡叫嚷聲冇完,胳膊就突然被抓著朝後一擰,疼的低叫出聲。

旁邊鬆墨大驚失色,一邊嘴裡驚恐叫著“郎君”,一邊撲上去就想替陸執年解圍,隻是還冇靠近就被杭厲一腳踹開。

杭厲伸手抓著陸執年衣襟,不顧他嘴裡叫嚷掙紮,用力朝下一拉,那本是華麗的襴衫順著肩頭朝下裂開,瞬間就露出他白皙的上身來。

長身玉立,肌白似雪,那後背之上比女子還要光潔,上麵冇有半點傷痕。

彆說是家法棍棒鞭痕留下的血跡,就連磕碰青紫都無。

陸執年從未遇到過這般蠻橫的事情,更冇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被人扒了衣服光溜溜站在那裡供人觀看。

他一把扯過裂開的衣衫遮住上身,嘴裡就想怒罵出聲,隻還冇等他開口,不遠處站著的宋棠寧就歪著頭譏笑。

“原來你們陸家的家法是這樣的,陸郎君身上這傷勢,可當真是重。”林閣老。”被他點名的人都是一聲不吭,那些未被點到的也是滿臉漠然,就連宗室皇親那邊的人也是緘默不語。安帝看著這些人,此時是真的後悔了,他後悔蕭厭退去之時開口阻攔,後悔讓劉童恩動手趕儘殺絕,更後悔為了將蕭厭置於死地下令血洗,讓所有朝臣都與他離心。龍椅之上,他真的成了孤家寡人,眾叛親離。梁廣義掃向高台之上孤立無援的安帝,再聽到外間越來越密集的戰鼓聲音,甚至隱約還能聽到撞擊宮門時傳來的巨響,臉色變化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