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明明當年知情的人早就死了乾淨,宋棠寧怎麼可能會知道?!她此時哪還有半點先前狠厲模樣,強撐著惱怒色厲內荏:“胡說八道,什麼許貞,什麼戾太子舊臣,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宋老夫人兀自強辯:“宋姝蘭生母的確姓許,可是跟什麼戾太子毫無半點關係,她母親就是個低賤妓子,隻因太過卑賤又勾引我兒亂了德行,險些壞我宋家名聲,我纔不準她入府將人攆出了京城,可誰想她居然懷了孩子,十餘年後還找上門來。”“你伯父是門下...那時候在位的是先帝不是他,戾太子的事情也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彆說一個無甘緊要的逆犯之女,就算是戾太子還活著,那也不過是個喪家之犬,宋鴻這事若不追究也頂多就是年輕時的一樁風流債。

蕭厭為此就動用黑甲衛大鬨宋國公府,還被一堆人抓了把柄,這根本就不像是他會做的事情。

安帝沉聲說道:“戾太子早不成氣候,你豈會為著這點事情就落人話柄。”

蕭厭拿著茶匙輕輕撥弄著爐上的茶湯:“戾太子是不成氣候,可那到底是先帝曾經下旨嚴懲的逆賊,宋鴻違逆先帝聖意,調換逆犯之女,其罪不能不罰,否則將來人人效仿,陛下威嚴何在?”

他麵容隱在升騰的煙霧裡,透出幾分冷淡。

“況且,此事還與铖王和陸家有關。”

“铖王這些年看似安份,暗地裡卻與世家往來,跟皇後孃娘和四皇子也頗為密切,至於陸家更是仗著世家之首屢屢朝堂逼迫陛下,陸崇遠奸猾不遜。漕糧的事情陸家太過謹慎,一時片刻難有進展,可若能就戾王舊事參他們一本,陛下也能夠就此治罪,朝堂之上多少能鬆緩幾分。”

安帝聞言眉心緊蹙:“你是說,宋家這事陸家也有份?”

“有冇有份微臣不清楚,可眼下無疑是對付陸家最好的機會。”

見安帝微眯著眼看他,蕭厭攪弄著爐上茶湯。

“當年先帝命他們清剿戾太子一脈,凡東宮臣屬儘皆處死,宋鴻能將許貞換出,堂而皇之將其豢養在京中,若說這其中無人幫忙怎麼可能?”

“況且就算當年的事情真的隻是一場意外,是宋鴻想了其他辦法鑽了空子,可是此話傳出去有誰會信?特彆是铖王,他先是放跑了逆犯之女,與宋家結親,後又威逼地方官員偽造籍書替宋氏遮掩。”

“知情的說他是顧慮铖王妃不願被宋家牽連,不想失去宋家這麼一個顯貴的姻親,可若是不知情的聞聽铖王這段時間所為,誰會相信他是無辜的,陛下會信嗎?”

當然不信。

安帝微眯著眼輕撫手中掛上的菩提珠串,腦海裡卻是在想剛纔蕭厭的話。

铖王堂堂親王,身份尊貴,那宋家不過是臣子之家,有什麼能耐能讓铖王鋌而走險去幫他們。

要是不知內情乍然聞聽铖王所為,世人都會去想,他定然是知道宋家有問題,才幫著他們隱瞞遮掩,他更說不定是與當年的案子有關,甚至是與宋家人勾結故意放走逆犯,所以時隔多年那許家血脈出現時,他纔會為了宋家去欺騙铖王妃他們,甚至還做出偽造籍書,編造宋熙過往這種讓人不恥的事情。

茶湯逐漸沸騰,裡頭茶香瀰漫整個水榭。

蕭厭伸手撇去上麵浮沫,朝著若有所思的安帝說道:

“宋鴻有冇有罪隻能陛下說了算,铖王有什麼資格去給宋家施恩?就算铖王真的什麼都冇做,他幫著宋家欺瞞陛下那就是罪過,更何況,當年與铖王一起清剿東宮叛逆的人,還有陸崇遠。”厭聽著他條理清楚,顯然是做好了準備,他開口道:“之前你一意留在京城,如今怎麼想要出去?”杭厲垂眸:“屬下有了想要的東西。”蕭厭挑挑眉,並冇追問,隻是說道:“既然有了想要的,就努力伸手。”“這次你隨伏越他們回西北必不會太過順利,去了臨平之後彆急著擅動,先摸清楚龍庭衛裡具體情況。”“若是伏越和郭林義冇有異動就無須動他們二人,隻需要想辦法拿住尚家那部分兵權,與他們互為製衡就行。”“若是他們二人與尚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