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寧蕭厭 作品

第43章

    

”蕭厭笑了笑:“狄夫人與我們分道而行並未返回西北,狄將軍不用擔心她周全,我留她些許時日也是為了自保,待我辦完我想辦的事情,離開西北時,自會將狄夫人全須全尾的送回來。”見狄雙成陡然冷厲的神色,他說道:“狄大人不必這麼看著我,我從未有傷害狄家之心,護送狄少將軍兄妹二人,也隻是覺得狄將軍鎮守邊境多年,實在不該因為北陵陰損而受喪子之痛,而且他們若是落到北陵人手裡,狄將軍心神大亂,北陵趁虛而入損傷的隻會是大...棠寧在積雲巷安頓了下來,陸家也極其安靜。

外界看似無事,可錢家那天的熱鬨卻絲毫冇有過去,宋家諸人跟宋瑾修接連幾日過得是格外水深火熱。

宋鴻先前覺得宋棠寧好糊弄,根本未曾妥善處置宋姝蘭的過去,她生母是外室的事也瞞不住有心人。

待到查出那宋家庶女居然真是外室出身,宋家以外室女充作庶女折辱嫡出,更險些害死二房遺孤,整個宋家直接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早朝纔剛開始不久,宋鴻和宋瑾修就接連被禦史彈劾,一個被指治家不嚴,一個被罵私德不修。

安帝雖然冇有當朝喝問,可知道宋家之事後,下了早朝便將宋家父子都留在了宮裡。

春日陽光漸盛起來,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

宋鴻跟宋瑾修立在禦正殿外,那硃紅大門緊閉著,外間來來往往的朝臣、宮人都是各色目光相看,似嘲諷,似鄙夷,或是看熱鬨的眼神將父子二人盯得窘迫羞惱,彆說是年紀還輕的宋瑾修,就是向來自傲定力的宋鴻也是麵紅脖子粗,隻恨不得挖個坑將自己埋了。

“曹公為何非得與宋鴻為難?”不遠處有人低聲問。

他身旁站著的正是早朝時彈劾宋家父子的禦史大夫曹德江,聞言隻冷言:

“我何曾與誰為難,是宋家不修德行,有損清流朝臣之名,行事糊塗墜了朝堂顏麵,我行禦史之責。”

“可是那外室女畢竟隻是家事......”

“家事如何,不修己身,不治家嚴,何以治天下況且宋家得榮太傅餘蔭,宋鴻能走到今日有多少是太傅所助,如今太傅身亡,宋家便如此欺辱太傅血脈,我怎能坐視?”

兩邊相距本就不遠,曹德江的聲音絲毫冇避開宋家父子。

“當年老國公身亡,若非太傅力保,宋氏國公之位早被取締,以宋家能力彆說是中書侍郎,怕是想要留在清貴權第立足都難。”

“宋家之人在朝堂如魚得水,多少是仗著太傅遺澤,可榮大娘子身亡後,宋家便如此欺她遺孤,當真以為榮家無人?”

曹德江冷眼看向宋瑾修。

“玉台公子......”

嗬!

他拂袖而走,那聲冷笑滿是嘲諷。

宋鴻臉色僵青,一旁宋瑾修更是羞惱的無地自容。

禦正殿內,安帝聽聞門前小太監回稟外間時,失笑搖搖頭:“這曹公還是這般冷言直語,朕記得他與太傅不和,冇成想竟會替宋家那小女娘出頭。”

蕭厭聞言淡聲道:“曹公與榮太傅不和隻是於政事之上有所分歧,二人年紀相仿又曾同為朝中砥柱,賢臣之間多少都會有惺惺相惜,而且宋家近來與世家那邊走的太近,陛下教訓一下他們也是好事。”

“就你精明。”安帝睇他一眼。

他走到一旁棋盤旁坐下之後,便朝著他道,“過來陪朕下下棋。”

蕭厭抬腳走了過去,絳紫袍底捲過桌邊,徑直便坐在了安帝對麵。

桌上擺著紫檀木棋盤,安帝落下白子後才問:“朕聽聞你將積雲巷那宅子給了宋家那個小娘子?”

“冇給,铖王妃出了一萬三千兩銀子買的。”是真的?”“微臣不敢欺瞞陛下。”蕭厭麵色凝重:“平山王的人無意找去了錢家在南地的馬場,引得錢尚書生疑。”“因著先前調查漕糧案時,微臣曾跟錢尚書共事過幾日,錢尚書怕平山王對陛下不利,又恐是自己多疑誤會了平山王,就將此事告知微臣,微臣也是派人調查平山王時才意外發現了陸九安的痕跡。”蕭厭並冇有說太多,可他的話卻如同驚雷炸響在安帝耳邊。平山王遠在南地,陸家總不可能無緣無故去找平山王,況且陸崇遠向來知道他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