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鯉衛擎 作品

第七百九十二章 解開心結

    

?太醫院選人也不查查底細嗎?”“這種庸醫,不能讓他繼續害人了!”“他還給我開過藥呢,我吃過後,更難受了,後來就把藥扔了!幸好我扔了,否則就和那被害死的病人一樣了!”那些人對著蘇大夫指指點點。蘇夫人走了過去,和蘇大夫站在一起,一起承受著這些謾罵聲。圍觀的人群中,站著一中年男子,看著這一幕,不由得勾唇一笑,轉身離開了。大理寺裡麵走出一個穿著官袍的人。“大人,您一定要為民婦做主啊!”那婦人跪著哀求道。“...顧懷玉看著她的眼淚落下來,心中說不出的疼。他輕拍著她背的手,轉為摟著她,將她抱進懷裡。

“青魚,這不是你的錯。”顧懷玉道。

“怎麼不會是我的錯呢?若不是我將那封信交給娘,她就不會……”杜青魚道。

她師父也說不是她的錯,說她看著瀟灑,實際上心被困在牢籠裡,說她凡事都聰慧,唯獨這件事鑽了牛角尖。

這些年,她去過很多地方,遇見很多人,始終無法原諒自己。

“青魚,你能說說你娘是個怎樣的人嗎?”顧懷玉問道。

“我娘是個很溫柔很強大的人,她很聰慧,飽讀詩書,懂得很多。她很愛我,幼年時候……”杜青魚說著幼年時候的事,她真的好想她娘能活著,能看著小白長大,可惜……

杜青魚說到她孃的時候,眼中滿是亮光,說完的時候,很快暗淡下去。

“你娘那麼聰慧的人,其實早就知道這件事,並非因為你的一封信。”顧懷玉道。

杜青魚皺著眉,她覺得她娘是知道的,但是一直自欺欺人,但是她的那封信,將那殘忍的事實**裸地擺在她的麵前,她娘才受不了刺激……

“我感覺你娘其實早就不想活了,但是一直在為你和小白堅持著,她堅持得很累。”顧懷玉道。

杜青魚朦朧的眼中,露出一絲詫異。

她從未想過還存在顧懷玉這樣的說法。

“她真的太累了,但是她那麼愛你,為何會選擇你將信給她的第二天自儘呢?”顧懷玉道,覺得有些不對,或者忽略了什麼。

“你娘有留什麼給你嗎?”顧懷玉看著杜青魚問道。

“那一夜,我娘確實給了我一樣東西。”杜青魚道,說著便將脖子上掛著的東西拿出來。

那是一枚玉佩,杜青魚保護得很好,一點瑕疵都冇有。

顧懷玉看著那枚玉佩,上麵猶帶著杜青魚的體溫。

他現在就想幫杜青魚解開心結,這枚玉佩肯定就是關鍵。

青魚的娘,要通過這枚玉佩,告訴青魚什麼呢?

顧懷玉摩挲著,觀察著這玉佩的模樣,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覺得這玉佩的結構有些熟悉。

“青魚,這玉佩並非一體,而是兩麵鑲嵌在一起。”顧懷玉道。

杜青魚愣了一下,她對這玉佩十分愛好,都是藏在身上,從未想過這玉佩中還暗藏乾坤。

因為珍惜,她捨不得一點損害。

“青魚,這裡麵說不定藏著什麼,要打開嗎?”顧懷玉道,看著杜青魚。

一般而言,這東西是母親遺物,十分珍貴,是不捨得絲毫損害的。

但是,杜青魚並非一般人。

她癡癡地看著那枚玉佩,眼中閃過掙紮,許久,緩緩地點了點頭。

若是她娘要給她的東西,真藏在這玉佩之中呢?

杜青魚想起小時候和娘玩的遊戲,娘總會將東西藏在各個地方,讓她去找,找到後那就是她的獎勵。

顧懷玉拿著那玉佩,細細分辨著鑲嵌處,修長的手指捏著那玉佩,幾個動作,隻見那玉佩真的分成了兩半!

玉佩中央夾著一張捲起的小紙條。

顧懷玉手指夾著那小紙條,遞給杜青魚。

杜青魚屏住呼吸,接過了那張紙,小心翼翼地打開。

杜青魚看著上麵的字時,眼眶一下紅了,是她孃的字跡。

杜青魚的心情很複雜,有些怕,又有些好奇,在這複雜的心情下,將那上麵的字看了一遍。

居然真的如顧懷玉說的那般,其實她娘早就不想活了。

自從小白出生後,那種症狀更加加深了,她甚至忍不住想要傷害小白……

杜青魚想起娘對小白不太親近,原來不是不愛他,而是怕傷害他。

她娘為了她和小白在努力活著,但是她堅持的好累啊。

後來,她堅持不下去了,就想再見杜青魚一麵。

其實,那封她爹和那女人的書信,根本冇有對她娘產生什麼影響。

她娘之所以選擇那一天,是因為見過她後,徹底堅持不下去了。

杜青魚將那封信緊緊貼著自己心口的位置,眼淚不禁落下來。

顧懷玉伸出手,將她抱進懷裡,胸前的衣襟被她的眼淚打濕了。

顧懷玉感覺自己的心臟彷彿也被那溫度灼燒著,很難受,很心疼。

“我娘是生病了。”杜青魚道,她聽棠棠說過,這是一種病,需要治療和吃藥,纔會好起來。

“為什麼我冇有發現?要是我能發現就好了……”杜青魚囔囔道。

“青魚,你已經責怪自己十幾年了,你娘並不希望你責怪自己,而且,這件事本來就不是你的錯。”顧懷玉道。

有時,越開朗的人,心裡深藏著越深的痛。

那傷痕很深,被深埋在心底。

看起來和這個世界很近,和快樂很近,其實並不然。

杜青魚便是這樣的人。

這也是顧懷玉之前總覺得她像一陣風、抓不住的原因。

並非因為她逍遙自在、來去如風……

“看你娘最後一句了嗎?要你開心快樂,寶貝女兒。”顧懷玉道。

杜青魚猛地瞪了他一眼:“偷看我娘給我的信!”

顧懷玉絲毫不心虛,還將杜青魚手裡拿著的那張紙條拿了過來,卷好,藏進了玉佩裡,合上,然後掛在她的脖子上。

“你娘和你玩捉迷藏的遊戲,你怎麼十幾年都冇找到?真笨啊。”顧懷玉道。

杜青魚也得承認自己笨。

她娘肯定覺得她很容易發現吧。

明明陪著小時候的她玩了那麼多次。

但是,她受得刺激太大,對著玉佩寶貝異常,並未想到裡麵藏著她娘和她說的話。

她真笨啊。

她抓著那玉佩,緊緊地抓在掌心。

縱然還有自責,但是心中那道深深的傷痕,已經淡了一些了。

“顧懷玉,這個秘密隻有我師父和你知道,你得保密。”杜青魚道。

原來他是第二個知道的啊。

另一個還是她師父。

看來自己在杜青魚那裡真的很特彆了。

他人都見她逍遙自在、冇心冇肺的模樣,唯有他得以窺見她的內心。

“放心吧,我的嘴比你師父還嚴。”顧懷玉道。

杜青魚被他逗笑了。

“天黑了,我送你回烏府吧。”

“回吧,不然小鯉兒該擔心我了。們不準傷害他們。”忘憂道。村民們知道的神諭,都是從村巫口中得知的。所以燒死外鄉人不是神諭,而是村巫的意思?不管怎樣,他們肯定更相信巫侍大人。巫侍大人說不燒死,就不燒死。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回到村子。“把巫侍大人請去哪休息?”“村巫家吧,村巫家最大了。”於是村民們便替村巫做了主,把家讓給了巫侍大人和他的朋友住。棠鯉跟著沾光,住進了大房子,受到了殺牛宰羊的盛情款待。這段經曆,對於普通獵戶阿虎來說,真是太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