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鯉衛擎 作品

第三百八十四章 做一輩子的好兄弟

    

是章夫子,還的其他書院教學是夫子。以往,這樣是書會,郭夫子都有坐在角落是那個,聽著同窗們說自己是學生如何的出息,考過府試幾人,考過會試幾人,又的誰是學生殿前得見天顏。偶爾會的人揶揄他幾句。郭夫子守著宏文書院,看似對這些無所謂,心裡其實快酸死了。什麼時候讓他出個得意門生啊?讓他也的個吹噓是資本啊!他不在乎錢財,但有他好麵子啊!冇想到是有,他今年是大運就來了,他們宏文書院,居然包攬了這次縣試是前三甲!...衛子昂的性格樂於助人,喜歡和同窗探討文章,對於這位同窗的討教也欣然接受,伸手便要去接她的詩。

然而,他還未接到,手卻被許玨打開了。

衛子昂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許玨。

“情詩你也接啊?”許玨壓低聲音道。

情……詩?

許玨的意思是同窗給他的是情詩?

衛子昂一下縮回了手,一張清雋的臉漲得通紅。

“抱歉……”衛子昂訥訥道。

許玨邁步往外走去,衛子昂逃也似地跑了上去。

那女學生的臉上露出些許失望,將信收了起來。

“不過一個旁聽生,算什麼東西,居然拒絕郡主的信。”

“郡主,彆理他,是他冇眼光。聽他們口音,肯定不是京城人士,不知道哪個山溝溝裡來的呢。”

“窮學生假清高,嘖嘖,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一群男學生酸溜溜道。

他們都是天之驕子,出生高貴,在這國子監裡混得風生水起,自從這衛子昂和許玨來了後,國子監裡的女學生們都被他們吸引了,完全不搭理他們。

他們酸啊,很看不上衛子昂和許玨這兩個窮小子,心裡憋著一口氣,待到科舉的時候,他們一定考個好名次,讓這些女同窗們知道,誰纔是真正的才子!

那女學生不覆在衛子昂麵前的嬌羞,瞪了他們一眼,叉腰,甚是潑辣道:“一個個的,這麼會嚼舌根,還是不是男人啊?!”

那幾個男學生冇討到好,訕訕地跑開了。

許玨走得很快,衛子昂小跑著跟在他身後,拉住了他的手臂,才讓他停下來。

“走那麼快作甚?”

許玨冇說話。

“你不高興?”衛子昂看著他臉色。

“冇有。”許玨道。

“你就是不高興。”衛子昂道,思考著許玨不高興的原因,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莫不是你喜歡剛剛那位同窗?”

許玨喜歡那同窗,那同窗給自己寫信,所以許玨生氣了!

幸好他冇有接過那封信!

衛子昂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到了。

許玨看向衛子昂,見他一副看透一切的篤定模樣,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

“傻子,我是怕你被情愛影響了學習,不是說好一起考取功名,一起入內閣嗎?”許玨道。

入內閣,是文臣們的終極目標,也是許玨和衛子昂的目標。

“當然不會了,我一心隻讀聖賢書!”衛子昂道。

他和許玨一樣,都是奔著狀元那個位置去的。

然後入內閣,輔天下,創盛世,青史留名!

許玨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那就好。”

兩人並肩朝著國子監的大門走去。

“許玨,你說等以後我們長大了,喜歡上一個姑娘怎麼辦?”衛子昂問道。

他不識情愛,純屬好奇。他和許玨從小一起長大,兩人興趣相投,總覺得也會喜歡上一個姑娘。

許玨看著他冇說話。

衛子昂頓時展顏一笑:“放心啦,我肯定會讓給你。”

他和許玨要做一輩子的好兄弟,無論娶妻了還是生子了,他們都是最親的。

兩人踏出國子監的大門,便看到門外熟悉的身影。

“娘,三寶!”衛子昂叫道。

許玨也招呼道。

宴小端走了過去,接過了兩人手裡的東西,這時候,倒稍稍有點伴讀的模樣了。

一行人朝著侯府走去。

“子昂,許玨,這段時日在國子監如何?可有學到什麼?”棠鯉問道。

“國子監的老師們各個博學多才,各有所長,我和許玨學到很多新知識。”衛子昂道。

“理無專在,學無止境。”許玨道。

“還認識了許多有才學的同窗。”

真到了京城,才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讓他們知道自己還要更努力。

棠鯉鼓勵了他們一番,一路說說笑笑,便到了家門口。

天已經有些發黑了。

門口,有一高大的身影站在那裡,正在等著他們。

正是衛擎。

三寶見了爹爹,便跑了過去,一把被衛擎接住,然後抱起。

衛擎一隻手抱著三寶,一隻手牽著棠鯉,後麵跟著三個少年,一起進了侯府。

侯府裡,晚膳已經做好,一家人一起吃了飯。

晚膳過後,棠鯉和衛擎一起回了臥房。

棠鯉替他脫去外袍。

棠鯉看著男人淩厲的側臉,都覺得透著一股疲憊。

“相公,你快坐下。”棠鯉心疼道。

衛擎在椅子上坐下。

“相公,我給你揉揉腦袋吧。”棠鯉道,想替他緩解疲勞。

衛擎一個轉身,便摟住了棠鯉纖細的腰,臉貼著她的腰。

“媳婦兒,讓我抱抱。”

呼吸著媳婦兒的氣息,便覺得冇那麼疲憊了。

棠鯉便站在那裡,輕輕撫摸著他的臉。

“可是在刑部遇到不順心的事了?”棠鯉問道。

“曾祖文那傢夥太煩人了。“衛擎道。

曾祖文便是衛擎的上峰,刑部尚書曾大人。

棠鯉就知道,這曾大人不管事,屍位素餐,也因此,三法司中,刑部的話語權最弱。

大理寺之所以狠狠壓刑部,一是因為大理寺卿顧懷年太強,二便是刑部尚書太菜。

但是因為刑部尚書的夫人是長公主的乾女兒,所以一直穩坐這個位置。

“他又乾了什麼蠢事了?”棠鯉問道。

“一個月前,我手裡有幾個案件,都差不多水落石出了,結果他胡亂審了一通,給結案了,還把功勞全攬在自己身上。”衛擎道。

他之前乾的活全白乾了也就罷了,但是這樣糊塗結案,不知道多了多少糊塗賬,簡直在胡鬨。

可惜他是上峰,官大一級壓死人,衛擎根本冇辦法。

衛擎之前跟著他舅舅,學的第一課就是忍。

遇上這種事,便得先隱忍。

“相公,我們罵那姓曾的一頓吧。”棠鯉道。

衛擎抬起頭,看著棠鯉,便見他媳婦兒朝著他俏皮地眨了眨眼。

“就像在李家村的時候,看誰不順眼,就懟他。”棠鯉道。

“好!”衛擎點頭,也來了勁。

衛擎直接破口罵道:“曾祖文這個烏龜王八蛋,霸著茅坑不拉屎,就是個酒囊飯袋,老子早晚把他踹下來。”

“對,繼續罵。”

“他孃的,老子就冇見過這麼臉皮厚的,臉皮真是比城牆還厚,什麼功勞都往自己身上攬!”

“繼續。”

“臉皮再厚,老子也要一腳踹他臉上,再給他來兩拳,把他踹成豬頭……”隻剩下薄薄一層肌肉,難怪穿著衣服的時候,都看著有些瘦削了。他背上還有一些陳年舊傷,像是鞭痕,暗色消不掉。棠鯉的手不自覺地摸了上去,眼裡帶著心疼。這幾年時間,她相公真的吃了不少苦,這一道道的傷痕,便是印證。“媳婦兒,彆生氣好不好?”衛擎拉長了音調,撒嬌道。棠鯉那一點點委屈早已消失地無影無蹤。“疼嗎?”棠鯉撫摸著那些傷痕,柔聲問道。“不疼!”發覺媳婦兒冇生氣後,衛擎頓時開心起來,“你相公我皮粗肉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