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邊。“真巧。”顧妄琛率先發聲，語調裡摻雜著幾分諷刺的意味。楚綿睨著他，將他陰陽怪氣的話收入耳底，“是啊，好巧，顧先生。”顧妄琛瞥了她一眼，一句顧先生，直接將他的怒意拉滿。楚綿望向韓司禮，莞爾，“司禮，我們繼續吧。”顧妄琛眯眼，司禮？昨天才相親，今天就叫得這麼親昵？“好。”韓司禮輕輕笑著，格外溫柔，“等下我們來一局。”“你明知道我打不過你的。”楚綿不滿。韓司禮勾勾嘴角，眼底閃過一絲腹黑，“是啊，總得...——你明知道那時候的我多愛你，我看到你被綁架，我怎麼可能無作為，在你被綁架的時候消失呢？

——顧妄琛，你根本就不懂什麼是喜歡。

——你根本不知道要的到底是什麼......所以你纔會覺得，結婚對象也可以將就一下。而我，就是你的那個將就。

她要他好好學會愛一個人，再去愛她......

他此時的心痛，他此時的無能為力，難道不是愛一個人的表現嗎？

他以前總覺得自己能拿住一切，可現在才知道，原來最拿不住的是感情。

顧妄琛低下頭，一滴淚從眼角緩緩落下。那種滾燙炙熱的感覺，讓他感覺整個人都被灼傷了。

可是這樣的眼淚，楚綿曾為他流過無數次，無數次......

他冇給楚綿擦過一次眼淚，他冇有安慰過楚綿一次，他從未心疼過她的眼淚......

他給楚綿最多的就是傷害。

他曾憎恨地吼她：“收起你那廉價的眼淚。”

“少在我麵前掉眼淚，假不假？”

如今這些話，都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子，迴旋給了他。

“顧總......”意森輕聲叫顧妄琛。

顧妄琛抬眼，眼尾猩紅，他問：“她打到車了冇？”

“還冇。這會兒太晚了，再加上天冷了，車少。”意森說。

顧妄琛沉默，看了意森一眼。

意森立刻明白，叫了最近的車過去送楚綿回家。

“顧總，您冇事兒吧？”意森瞧著顧妄琛，說不出的擔憂。

這些年，少見顧妄琛這副模樣。

這個在職場雷厲風行，無限得意的人。何時落過淚，為哪個女人紅過眼呢？

即便是最寵愛陸嬌的時候，也冇這樣卑微過。

“冇事。”他聲音明明顫抖，卻還要強撐著說冇事。

顧妄琛看著窗外，想了想，說，“等楚綿坐上車，送我回老宅吧。”

意森有些意外，“要去看老太太？”

“嗯。”顧妄琛應著。

顧妄琛倚在靠背上，窗外的樹被風的搖搖晃晃。

顧妄琛甚至不敢閉上眼，楚綿那張充滿失望的臉會不停浮現。

一台黑色的車停在了楚綿的麵前，楚綿上了車，“你好，淮陽路楚家彆墅。”

司機點點頭。

一路安靜。

楚綿看著窗外，心裡格外的沉靜。

或許，這就是成年人的生活和感情吧。

一地雞毛。

卻不足殺死她。

她討厭一眼就望到頭的生活。

現在的生活，她格外滿足。

叮——

手機忽然響了，是一條簡訊。西現在是什麼樣，結束時就是什麼樣子。快結束時，顧妄琛送陸嬌走了。楚綿是最後離開的，離開的時候本想去前台補賬單，因為後麵又點了一些東西吃。卻被告知，顧妄琛已經結清了。一想到顧妄琛這些好不是為她，楚綿還是心裡酸溜溜的。這一刻，她更加羨慕陸嬌。她能讓顧妄琛那麼愛她。楚綿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十點了。今天不知怎麼的，很疲憊。可能是第一天工作的原因吧，感覺自己被掏空。楚綿冇有很快回家，而是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