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煙 作品

第62章

    

了。“許先生,您可算是來了。”一位年輕的醫生早就拿著手術協議書站在手術室門口等著許墨了。“什麽情況。”剛剛電話裏麵,醫院隻是簡單的跟許墨說安時初自殺了,已經休克,要進行手術,要許墨趕緊過來一趟。“已經保住了基本的生命體征,現在正在清理傷口。”醫生如實的回答。許墨簽好字,站在手術室門前,盯著一直閃著紅燈的牌子看:“安時初,你最好不要這麽輕易的就死掉,不然遊戲就不好玩了。”許墨站了一會兒,走到樓梯口,...才記起,自己的衣服在昨天晚上被許墨扔進浴缸裏麵的時候,已經濕完了,這裏許墨私人的住宅,根本不會有自己的衣服。

即使有,也是安落落的。

“麻煩了。”安時初拿著袋子,進浴室,換衣服。

不得不讚賞一下路維做事情的細致,袋子裏麵什麽都有,這種助理,要忍受自己老闆的各種刁鑽,還要伺候老闆的生活,也是挺不容易的。

換好衣服,安時初打算離開,許墨穿著一身的休閑裝走了出來,也像是要出門的樣子。

“吃快點,吃完去機場,今天媽回來。”許墨不管站在門口的安時初,坐下來喝著粥。

路維送完東西已經離開了,房子裏隻剩下安時初跟許墨兩個人。

“哦。”今天是許母回國的日子,按照許家的慣例,是要在一起吃一頓飯的。

安時初不太想麵對,許母。

尤其是自己流產了以後。

在醫院還好,但是在家,就不一定了。

苦惱。

“我想我的桌子應該不用吃飯。”許墨的聲音幽幽的傳來。

安時初才發現自己的稀飯,全部都撒在了桌子上。

黏糊糊的。

“對......對不起。”安時初趕緊站起來,腳抽了一下筋,用紙巾把桌子上的狼藉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飛機延誤,許墨跟安時初多等了一個多小時纔等得到許母。

一會到許家,安時初就跟平常一樣,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麵。

整個許家,這個小小的空間是安時初覺得最安全的地方了。

管家招呼大家吃飯,安時初下樓的時候,整個飯桌上就差她一個人了。

她倒是想走快一點,心有餘而力不足。

“現在的脾氣越來越大了,連吃個飯都要認請了,還有沒有一點教養?”安時初人都還沒有走到飯桌上,許母的聲音就已經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耽誤大家吃飯了。”安時初不動聲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放好自己的腿,跟大家道歉。

飯桌上也不過三個人——許墨,許母,還有安時初。

“哎喲,我這趟出去旅遊啊,這群老太太不停的在我的耳邊跟我炫耀她們的孫子孫女有多可愛,多懂事,我這輩子啊就是命苦,好不容易有點盼頭,卻被某些人活活的把我的孫子給殺死了,真是造孽啊~”許母開始朝安時初發難。

“謝謝。”安時初當作沒聽見接過管家給自己盛的湯,裝作沒聽見許母的話,端起碗來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現在我人也老了,不中用了,這麽些年就有一個兒子,也不知道心疼我這個媽,兒媳婦也不懂事,真不知道我這樣過著生活有什麽意思,還不如早點死了算了,免得到時候連死了都沒個孫子給我送終。”許母見大家都不理會自己,把碗筷放下,不停的歎著氣。

安時初明白,許母這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不回答,不做聲,纔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

“媽!我吃飽了。”安時初吃了幾口,再不離開飯桌,許母不停的刁難自己,安時初怕自己忍不住。

忍不住要生氣!

“安時初,我說的這些,你心裏就沒有一點什麽想法?都是因為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孫子!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許母見安時初站了起來,也跟著安時初一起站了起來,指著安時初。

“我也不想這樣,是我的錯。我跟您道歉。”安時初忍住心中的痛苦,低頭彎腰,給許母鞠了個躬。

“夠了,都給我坐下,好好吃飯。”一直沉默著的許墨終於開口說話了。

孩子沒了,他堅信安時初比誰都要心痛,看著許母越發的過分的指責安時初,許墨心裏也不是滋味。

好歹現在安時初也是自己的老婆,連自己老婆都沒能力保護的男人,算什麽男人。

“許墨!現在是連你也一起跟著這個婊子一起反抗我了嗎?這麽多年我究竟在做什麽?養了你這麽個白眼狼兒子。”許母說著生氣的走了出去。

“以後你們這個家,我一步都不會踏進來。”

聽著許母的口氣,應該是回許家老宅了。

嘭的關門聲,讓安時初心中百味。

許墨放下筷子,上樓。

客廳上就剩下安時初,還有那雙被許母扔在地上的筷子。

滑稽可笑,安時初回房間,腦子裏麵不停的盤旋著孩子,孩子,孩子兩個字。

沒錯,其實許母說的一點錯都沒有,一切都是怪自己,要不是自己沒有看路,就不會發生車禍,孩子也不會掉。

淚水不禁的往下滑。

安時初比任何人都要珍惜這孩子,還一度幻想過等孩子生下來了要跟許墨爭這個孩子。

可是......

沒了就是沒了。

沒幾分鍾,房間的門被敲響。

估計是管家,來叮囑自己吃飯了。

安時初去開門??,站在門口的人,不是管家,是許墨。

“給你帶的藥。”許墨手中拿著一個白色的瓶子,英文字。

這應該就是陳歡跟自己說的在國外的特效藥了吧。

“我自己有藥。”安時初說完就要把房門關上。

房門被安時初狠狠的摔著,她注意到,許墨的手,還扶著牆。

男人悶哼一聲。

安時初從抽屜裏麵拿出藥箱,裏麵應有盡有。

先消毒,再上藥。

安時初想都沒想,拿起許墨的手,輕輕的嗬著氣。

許墨很久,沒有看見這麽溫柔的安時初了。

他很享受這一刻。

“好了。”安時初把許墨的手放在床上,收起藥箱,趕許墨出去。

“這段時間,我都會回家住。”剛剛安時初給許墨吹手的時候,許墨看見了,女人的眼角,還有沒來得及擦去的淚水。

莫名的心疼。

“哦。”安時初關門。

才發現,床上放著那瓶藥。

陳歡說這個醫學實驗室,是英國皇家的實驗室,想要從裏麵弄出藥物,很困難,就算是陳歡,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許墨就這麽輕易的,拿了回來。

看著床上的藥瓶子,安時初心頭一暖。

按照慣例,安時初早起去上班,今天意外的,管家已經把早餐給準備好了:“少夫人,可以吃早飯了。”管家親切的聲音。度,結冰的狀態。男人帶著睡意的眼神,一隻手直接抽掉安時初額頭上的毛巾,摸了下去。“嗯,退燒了。”許墨好像是在跟安時初說話,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安時初不出聲,視線隨著許墨的動作的變換而變化。男人站起來,背對著安時初,站在窗台上,伸了個懶腰。“許墨......你昨晚......”安時初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我公司有個早會,等會有人給你送早餐。”許墨開口,悶了一夜的酒氣朝著安時初撲麵而來。他昨晚喝酒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