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煙 作品

第56章

    

床底。許墨大怒!剛想再從瓶子裏麵再倒出兩粒藥給安時初。突然。床上的女人打著赤腳衝到許墨的身邊,搶走許墨手中的藥,衝進了衛生間。該死!這個女人。許墨反應過來追上去的時候,安時初已經把自己反鎖在廁所裏麵了。“許墨,你不就是恨我嘛,恨不得我死,那就死給你看好了,也給你省心省事,哈哈哈哈哈。”安時初蹲在廁所的門的旁邊,慘笑著。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變得這麽的狼狽不堪。愛錯了人,大概就是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安時初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抬頭,許墨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莫非大老闆就是——許墨!

“老闆好。”安時初倉惶站起來,打著石膏的腿撞到桌子角,疼得她直咬嘴唇。

“許氏不養廢人。”許墨拋下一句話後離開。

除了安時初,大家都沒怎麽明白許墨的話,大老闆來就是為了說這句話就走了?

眼睛裏看著安時初,心中多少已經明白了,隻不過安時初不說,自己也不好開口問。

臨下班時,安時初的領頭上司第一天就給安時初發難:“這是初稿,給你三天時間,把它整理好交給我。”琳達將一遝厚厚的圖紙仍在安時初的辦公桌上。

許家大宅,安時初回到家已經很晚了,許墨早就坐在飯桌上了安時初無視許墨,上樓。

跟平常一樣,反鎖。

她知道許墨有備用鑰匙,若是許墨真的想要進來,她也沒辦法,反鎖門隻是給自己一點安全感。

“少爺,要不要給您再添一碗飯?”管家見氣氛不對,問許墨。

“不吃了,我走了。”許墨放下碗筷,離開。

汽車消失在安時初的視線中,一切又回歸平靜。

“哎。”這樣躲著藏著的日子,什麽時候到頭?

許墨去了趟醫院,看安落落,最近不經常來醫院看安落落,許墨心中有愧疚。

睡美人的房間,裏麵的香薰換了一種味道,濃烈的薰衣草的味道,許墨不喜歡,叫來醫生:“誰允許你們換精油的?”

“下午安小姐嘴巴裏麵嘟囔著薰衣草,我們想著可能給她換一種味道,可以加速她的蘇醒。”醫生麵對許墨的質問,解釋著。

薰衣草?

許墨記得,安落落很討厭薰衣草的味道:“換回原來的迷迭香。”許墨皺眉。

或許是不是她做噩夢了?

薰衣草是安時初喜歡的花。

醫生沒轍,隻能開啟窗戶,讓薰衣草的味道散去,換上原來的迷迭香的香油。

一整晚,安時初都在研究稿紙的事情,是她高估了自己的水平,這些圖紙,看上去已經是半成品,實際上很多數值真正的帶入版畫裏麵都是錯誤的。

“看來要加班了。”安時初伸個懶腰。

許墨兩天沒回家,也沒有找安時初,日子回到了以前的平靜。

禮拜四下午,到了交圖紙的時間,安時初熬了兩個晚上才弄得完。

“幸苦了。”琳達接過圖紙。

“你先做好心理準備。”琳達走後,翁靜思伸出頭來給安時初忠告。

“什麽準備?”安時初對自己的東西還是挺有自信的,雖然一年多不碰圖紙了,安時初在家裏也??模擬做過很多練習,質量還是可以保證的。

琳達走後不到半個小時,板著一張臉叫安時初:“安時初你進來一趟。”

“你畫的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為什麽不按照上麵的數值來做模版要自己改?你以為你很厲害?”琳達咄咄逼人。

“以我以前的經驗來說,這些數值到真正投產的時候,是錯誤的,所以我就把它改過來了。”麵對這種胡攪蠻纏,安時初還是很冷靜的。

“嗬嗬?你一年多不上班,你知道現在的形勢時什麽樣子的嗎?既然腿不方便,就不要出門做事,讓別人給你反工,你覺得很自豪是嗎!”琳達直接把安時初花了兩個晚上的時間才弄好的圖紙灑在地上。

安時初對待工作,是認真的,她看不得別人這樣糟蹋自己的勞動成果。

“我覺得我做的沒有錯,我雖然沒有上班,腦子沒有死。”安時初回答著。

她覺得她沒錯,不管你怎麽說,安時初都不會輕易的低頭的。

“還跟我嘴硬是嗎?真弄不明白,嚴經理要你有何用!”琳達很生氣,但是也不能拿安時初怎麽辦。

“你隻是單純的來找我出氣的話,那我就先離開了。”安時初拄著柺杖要出去。

琳達這個下馬威沒給安時初吃成,倒是被安時初懟了一番,心中更加怨氣。

“安時初,總有一天,我會弄死你。”

週末,安時初要去拆石膏,許墨沒出現。

“也是,等他做什麽。”安時初讓司機帶自己去醫院。

剛下車,就看見許墨從醫院裏麵走出來。

原來這些天,他一直在醫院陪著安落落。

安時初假裝沒看見許墨,繞了一圈走。

許墨一眼看見女人,看樣子她又想躲著自己,快步走上去,拉住了安時初的手:“要來醫院為什麽不跟我說。”許墨質問。

安時初想笑,為什麽要跟你說?這幾天你回過家嗎?

“那是我自己的事。”安時初甩開許墨的手。

“我看你是迫不及待的來找陳歡吧,好繼續你們當年的那些事情。”許墨順口而出。

兩人都沒注意到,許墨的話,醋味十足。

在安時初的耳朵裏,許墨的話,就是不講道理。

“對!我就是來找陳歡,至少人家講話比你溫柔,也不會跟個瘋子一樣大吼大叫。”安時初懟回去。

幸好今天醫院的人不多,不然又要丟臉了,在大廳上跟許墨吵架。

“你最好收回你說的話。”許墨的臉,已經很臭了。

“你要是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我約了醫生。”安時初想要奮力的甩開許墨。

沒想到,許墨真的放手了,安時初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這一幕,又被陳歡看見了,陳歡總是可以抓住時機看見安時初最狼狽的一幕。

“時初!”陳歡快步的走過來。

要不是陳歡閑著無聊,自己送病例來門診給值班醫生,還真的碰不上安時初。

“你的情郎來了。”許墨站著不動看著趴在地上的女人。

“那你可以滾了。”安時初聽著許墨的話,就來氣。

“安時初!你是第一個叫我滾的女人。”許墨蹲下來,抓著安時初的袖子壓著嗓子說。

“給我從她身上起開。”陳歡一把推開許墨。

“還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許墨笑著不說話。

陳歡剛想站起來跟許墨爭執,被安時初拉著:“陳醫生,麻煩扶我起來一下。”

許墨頭也不回的走了。安時初倒第二杯水的時候,發現安時初剛剛消腫的左手又開始慢慢的腫脹了起來。男人急忙去找醫生上來。“我剛剛給她喝了一杯水。”許墨站在一旁。“安小姐身體裏麵的新陳代謝正在慢慢的減弱,根本就不能吸收任何營養物質。”醫生檢查了一遍,發現了端倪,繼續用剛纔在安時初的手上劃開的十字口慢慢引流。許墨皺著眉頭,一聲不吭的走了出去。“媽的!”男人走樓梯口,無助的用拳頭用力的砸著牆,一拳又一拳,雙眼漸漸的泛紅,他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