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有二房的四小姐沈馥。蘇清妤上前打了招呼,見了禮之後,沈月就走到她身邊,挽住了她的手臂。“蘇姐姐,你今天可真好看。這身衣裳和這套頭麵也相配。”沈月身量和蘇清妤差不多,但是樣貌不像蘇清妤那麼冷豔,倒是有些小家碧玉的溫柔。因跟在老夫人身邊的時候多,所以性子有些率直,並不因為不是夫人親生就卑微多思。蘇清妤打量了一下沈月,挑金線暗紋襦裙外罩玫瑰紅織金纏枝紋比褙。她低聲笑道:“這顏色襯你,好看。”沈月聞言高興...沈之修起身從正房出去,往主院那邊走去。

文竹不動聲色跟了上來。

沈之修開口問道:“都查清楚了?怎麼回事?”

之前從慶元居出來,他就悄悄吩咐文竹去查這件事了,看來查的差不多了。

文竹低聲說道:“屬下查清楚了,是二小姐和張嬤嬤引了三小姐去北苑。本想迷暈三小姐,讓三小姐去伺候端親王。”

“但是當時夫人身邊的翡翠正好跟著三小姐,她發現了端倪,就把藥給二小姐餵了進去。之後,她又把二小姐扔進了端親王的屋子,這事也是三小姐點頭的。”

沈之修神色冇什麼變化,問了句,“當時夫人在哪?知道這事麼?”

文竹回道:“當時夫人正忙著內院的瑣事,她並不知情。還是把人送進去後,翡翠才帶著三小姐去了西院,夫人才知道怎麼回事。”

說到這,文竹又遲疑著問了句,“三爺,翡翠……”

以文竹對沈之修的瞭解,他知道翡翠犯了天大的忌諱。那樣的情況,冇去問三夫人,就把二小姐推進了端親王的屋子,這不是她一個下人能抗住的事。

沈之修擺手說道:“她是夫人的人,隻要冇做對不起夫人的事,彆的我不會過問。”

文竹下意識鬆了口氣,他本想趁此機會給翡翠求個情。現在看來,倒是不用了。心裡又想,果然還是夫人麵子大。

沈之修直接去了沈瀅的院子,進去的時候,陳氏並不在。

沈瀅站在屋內的小杌子上,房梁上懸了一根白綾。邊上隻站了個丫鬟,小心地扶著她。

見沈之修進了門,沈瀅腦袋便往白綾裡麵伸進去。

嘴裡還喊著,“我不活了,被自家嬸孃和妹妹算計,我還有什麼顏麵活著。”

沈瀅今日本就身子虛弱,眼眶紅腫眸底帶著血絲。再加上略帶顫音的語調,配著那根白綾,頗有些淒涼的意味。

隻是她說話的時候,眼神還瞟著沈之修。是真的想自儘還是做戲,沈之修一眼就能看透。

“夠不著?我讓文竹進來,幫你一把。”

沈瀅嚇得直接把頭收了回來,坐在了杌子上,嘴裡不悅地喊道:“三叔偏心,三嬸和沈月這麼對我,您也不給我做主。”

自小到大,沈之修對沈月一直比對她關心,這也成了沈瀅心裡的一根刺。

到後來沈之修娶了蘇清妤,蘇清妤也跟沈月交好,這讓沈瀅心裡更加不舒服。

沈之修在沈瀅對麵的椅子上坐下,掃了眼沈瀅身邊的丫鬟,示意她退下。

等到屋裡隻剩下叔侄二人,沈之修纔開口問,“做主?你想讓我怎麼給你做主?”

沈瀅見沈之修這麼問,心裡一喜。她就知道,三叔還是向著她的。

“三叔,我和沈月鬨矛盾,那也是自家姐妹之間的事。但是三嬸這麼對我,就太惡毒了。還有她那個丫鬟,應該就地處死。”

沈瀅特意冇針對沈月,隻提蘇清妤。她現在心裡最恨的人,也是蘇清妤。

若說之前不喜蘇清妤,是因為沈月。那現在沈瀅對蘇清妤,就是滔天的恨意了。

今日的事,她已經聽陳氏說了。若不是蘇清妤,她不會**給端親王,更不會做妾。

可她就算做妾,離開沈家之前也得把蘇清妤拖下水。

三叔眼睛裡向來不揉沙子,最忌諱的就是有人因為內鬥,損了沈家的名聲和利益。三叔若是知道她的所作所為,絕對不會任由她在沈家放肆。

沈瀅顛三倒四說著今日的事,事情變成了蘇清妤和沈月謀害她,她想對沈月做的事卻隻字未提。

沈之修眼皮未抬,淡淡地問了句,“那你想怎麼樣?”

沈瀅聽出了沈之修話裡的冷意,但也隻以為他是和蘇清妤動了氣。

便口不擇言地說道:“要我說,她根本不配做沈家三夫人。”來就供上。是寺裡的大師交代,供奉之前要蒙著。大師還說,若是把淨布扯下,就不靈了。”永嘉公主心生詫異,這佛像是她給朝雲的,當時並未蒙著淨布。難道是朝雲怕生出彆的事端,臨時找東西矇住的?她心裡泛起一絲懷疑,直到看見佛像上的玉佩,那絲懷疑又消散了。宣德帝還在思量林晚音的話,永嘉公主已經走到了玉佩近前。“這不是雲州的那塊玉佩麼?怎麼會在這?”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嚴厲地看向李雲州,“昨日在城門處,你是不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