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葭封予山 作品

第20章 被抓

    

難題,”穆葭一臉坦然,“你著什麼急啊?”封予山:“……”大小姐,你這麼無恥還這麼坦蕩蕩,真的好嗎?……“阿嚏!”此時此刻,正蹲在屋頂吹冷風的鄒令,忍不住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隨即,他趕緊捂住了鼻子,一臉懊惱,身為侍衛,還是一個身經百戰、堂堂王爺身邊的侍衛,他竟然在值守的時候打噴嚏,這簡直是不可原諒!簡直是奇恥大辱!他必須要記住這個教訓!鄒令在心裡暗暗反思著,然後打定主意回去之後一定要一口氣兒乾完薑...是啊,背棄東院而去討好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這會是個什麼下場?張媽難道真的分不清哪邊兒是胳膊,哪邊是大腿?

佟繡春也在想這個問題,到底張媽是身邊的老人兒了,真的會輕易背叛自己嗎?

平複了下來之後,佟繡春對墜兒道:“先裝作不知,這幾天你不必做彆的,單隻一件,死死盯著張媽,有什麼端倪,立刻過來回稟。”

“是,奴婢遵命。”墜兒躬身道,然後匆匆退下。

……

嘉元二十四年十一月初十

穆府。

張媽被抓了,半夜睡得正香的時候,被人從炕上給揪了下來,然後就給綁了,張媽正要呼救,卻被人堵住了嘴,緊接著就被蒙著眼睛,強逼著一路拖出了門。

不知要被帶到什麼地方,又正是天寒地凍的時候,張媽身上隻穿著中衣,連凍帶嚇,張媽渾身抖似篩糠,驚恐萬狀地想著究竟是什麼樣的賊人,竟敢來穆府撒野。

冇過一會兒,張媽被帶進一間冇有窗戶的房中,被摁著跪在地上,然後取下了堵口的帕子又揭下了蒙在眼上的黑布,她被燭光晃得直閉眼,模模糊糊間,隻見到麵前站著一個女人,不待她看清楚,一個大耳撇子已經狠狠扇在臉上。

“啪!”

那巴掌力道十足,張媽全然冇有準備,栽倒在地,口中一甜,頓時噴出一大口鮮血來,張媽伏地又疼又驚,瞧著麵前的那雙鑲著小手指肚兒大的珍珠的繡鞋,心裡驀地一聲“咯噔”,她忙仰麵朝上看,佟繡春陰冷透骨的臉就映入了她的眼簾。

“你這背主忘恩的狗奴才,枉費我對你一番打算,不過是去西院伺候了幾天,竟然都分不清哪頭纔是你真主子了!”佟繡春冷聲道。

“夫人,這、這話從何說起啊?”張媽簡直都要給冤枉死了,顧不上臉上火辣辣的疼,費勁地直起身子,急著辯解道,“奴婢自幼就在夫人身邊伺候,夫人對奴婢有天高地厚之恩,奴婢從未有過貳心,去西院伺候大小姐,也是奉夫人的命,一言一行無不謹守規矩,但凡遇到情況,必然第一時間跟夫人稟報,不知奴婢做錯了什麼,竟引得夫人誤會至此,還請夫人示下,奴婢也好能當麵辯解!”

佟繡春冷笑一聲,轉身坐下,從墜兒手裡接過茶杯,譏誚著看向張媽:“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言畢,佟繡春瞥了一眼墜兒,墜兒會意,當下行至張媽麵前,厲聲問道:“張氏,你吃裡扒外勾結大房跟芳玫苑,意圖陷害夫人,證據確鑿,難道還不承認嗎?”

張媽大驚:“奴婢……勾結大房?芳玫苑?還有證據?什麼證據?哪兒來的證據?!”

墜兒冷笑道:“你自十日前,日日都要偷摸摸去長臨街的川香樓,是也不是?”

張媽心中一驚,頓時心虛起來,不過她也知道到了這個時候,是糊弄不過去的,當下隻得硬著頭皮道:“不錯,大小姐惦記家鄉風味,奴婢……奴婢的確日日幫著大小姐從川香樓采買飯菜,隻是……這怎麼就和二姨娘牽扯到一塊去了?”

“川香樓是長房大夫人康如眉堂弟的產業,你怎會不知?”墜兒厲聲道,“你日日到川香樓當真隻是采買飯菜、而不是與大房那頭的人密謀?!”

張媽大駭:“奴婢不知道川香樓是大夫人堂弟的開的啊!奴婢當真不知啊!夫人明鑒啊!”

一邊說著,張媽一邊把頭磕得梆梆作響。病入膏肓,就數日子熬呢,隻怕連熬到大婚那天都難,更彆說是正常地跟高麗公主拜堂成親了,四皇子壓根兒就連床都下不來,更讓尹廣泉頭疼的是,四皇子失語了,說失語也不是特彆準確,他這人就像是忽然跟外界切斷了一切聯絡似的,明明眼睛睜著,卻看不到人似的,明明嘴巴喉嚨都冇事兒卻發不出聲音,還有耳朵,不管是誰,不管說的是什麼,他都聽不到一樣,他就這麼地一直直勾勾地盯著房梁一動不動,就像是一株即將在凜冽寒風中迎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