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知道凶手
有些眩暈，心裡有異樣的感覺。“我說，”褚明陽慢慢地走過來，蹲下在他的身邊，雙手就放在他的膝蓋上，“我說我要嫁給你。”宇文皓覺得困，閉上眼睛，但是不忘記把她的手移開，“彆碰本王，自重。”褚明陽的手慢慢地從他腹中移上去，解開他的腰帶，柔媚一笑，“自重？若自重，我便成了紀王的側妃了，你真的願意這樣嗎？”她壓下來唇印在了他的臉頰上，移到耳垂，“皓哥哥，你是我的，你知道嗎？”他的呼吸漸漸急促，倏然，一手拉住...&ems;&ems;阿彩接話，“除了奴婢與汝妃，還有禦醫與掌事姑姑。四個人都在這裡守著，冇有旁人進來過。”
&ems;&ems;“那麼。誰接近過王妃？”元卿淩的眸子看向了阿汝。
&ems;&ems;阿汝臉色方纔有些蒼白，如今已經恢複了正常。淡淡地道：“我接近過，但是隻是提王妃壓了一下被角，他們都能看到。壓好之後。我便退到椅子上坐著，是坐了一會兒之後王妃才忽然嗆血的，嗆血的時候王爺已經回來，便馬上叫阿彩去請太子妃。”
&ems;&ems;禦醫可以作證，道：“冇錯。確實是這樣。微臣一直在床邊，看到汝妃娘娘隻是為王妃蓋好被子。壓了一下被角。”
&ems;&ems;“所以，太子妃是想說什麼？想誣陷阿汝害了王妃嗎？”阿汝眸色冰涼地問道。
&ems;&ems;元卿淩不接她這話，隻是看著安王，“你的人。你若信得過。我冇什麼好說的，但是四嫂不會無緣無故再內出血。導致血胸。應該是內力所致，內力沁入不是馬上便會造成出血，有可能是緩慢的，王爺是懂得武功的人，比我清楚。”
&ems;&ems;安王看著阿汝，那眸光裡頭充滿了懷疑與冰冷。
&ems;&ems;阿汝麵容不變，迎上安王的眸光，“阿汝問心無愧，不曾害過王妃。”
&ems;&ems;元卿淩道：“不要緊，四嫂醒來之後就什麼都知道了，她方纔雖然看似睡著了，但是，她神智是清醒的，她能感受到汝妃過去是為她蓋被子還是動了手，內力注入而非掌力忽催，所以受害人最能感受清楚。”
&ems;&ems;阿汝淡淡地道：“那就最好了，隻要王妃醒來，便可還我清白。”
&ems;&ems;元卿淩繼續看著安王道：“四嫂醒來過，其實她提到了凶手，但是她冇有力氣說出來，她原先或許不知道或者不確定，但是如今我相信她很確定了，且等著吧，我便是使出滿身的本事，都會叫她醒來親自告訴你。”
&ems;&ems;安王頜首，卻是對著阿汝看了一眼，那眸光彷彿兩把寒刀在阿汝的臉上刮過。
&ems;&ems;阿汝虛弱一笑，“王爺也懷疑阿汝了嗎？阿汝這些年如何為王爺的，王爺心裡明白，阿汝絕對不會做傷害王爺的事情。”
&ems;&ems;這一句話，便是連元卿淩都聽出一些詭異來了，彷彿是威脅。
&ems;&ems;安王眼底殘毒未褪，但是語氣倒是平和了許多，“是的，你確實不會做傷害本王的事情。”
&ems;&ems;彷彿，便肯定了阿汝的無辜。
&ems;&ems;元卿淩不知道他們之間那麼多的事情，隻道：“從現在開始，四嫂身邊要麼是我，要麼是王爺，要麼是貴妃，不能再讓任何人接觸四嫂，直到她醒來。”
&ems;&ems;“如此便是最好！”阿汝搶在了安王之前回答，且語氣淡漠，“既然這樣，那阿汝就先出宮去吧，橫豎在這裡也幫不了什麼。”
&ems;&ems;安王卻道：“不必了，你就留在宮中吧，陪陪母妃也好。”
&ems;&ems;“好，一切但憑王爺的安排！”阿汝乖順地道。
&ems;&ems;她退了出去，元卿淩讓禦醫和貴妃也都出去，屋中不需要這麼多人伺候。
&ems;&ems;元卿淩累得很，對安王道：“王爺那就看著，我在椅子上眯一下，困得很。”
&ems;&ems;安王語氣溫和，“辛苦了。”
&ems;&ems;這一次的三個字，說得十分清晰且堅定。
&ems;&ems;他甚至還吩咐阿彩去給元卿淩張羅點茶水，殿裡就隻有阿彩在忙活，其餘閒雜人等，一律不許進來。
&ems;&ems;元卿淩在貴妃椅上半躺著，想了想，道：“或許王爺覺得我多事，但是，鎮北侯真未必是凶手，昨天晚上我與太子在衙門裡頭說話，他說案子其實有一個疑點，並非是他故意要包庇鎮北侯，不知道王爺是否願意聽我說這個疑點？”
&ems;&ems;安王坐在床邊，彷彿石膏像一般，一動不動，良久才抬起頭看著元卿淩，聲音有些嘶啞，“你說。”
&ems;&ems;元卿淩坐直了身子，道：“事發那天，京兆府問過了許多人的口供，前後做了對比排查，後來發現汝側妃是在鎮北侯與王爺吵完之後，才離開萬園的。”
&ems;&ems;“那又如何？”安王腦子如今還冇能完全清醒過來，隻是下意識地抗拒元卿淩說鎮北侯不是凶手這點。
&ems;&ems;“那又如何？”元卿淩有些詫異地看著他，“汝側妃去明心殿找四嫂的時候，是叫四嫂去給你解圍的，且出門的時候還叫阿彩去請貴妃，既然當時都已經吵完了，鎮北侯也離開去了禦花園，為何汝側妃還要去請四嫂為你解圍？”
&ems;&ems;安王眉心跳了一下，眸子陰鷙，“所以，你認為是阿汝下的手？阿汝內力冇有這麼好。”
&ems;&ems;元卿淩道：“我隻說我知道的，推測也在合理的範圍，方纔我很肯定有人對四嫂出過手，我在這裡的時候，她的呼吸脈搏心跳都是屬於正常的，我走了前後不到半個時辰，就忽然出血造成血胸，這是內力催動的結果，方纔在場的有幾個人王爺應該知道，不是你，就是阿汝，不是阿汝，就是阿彩或者禦醫，不做其他人想。”
&ems;&ems;安王不做聲，但是臉色沉得叫人害怕。
&ems;&ems;元卿淩閉上眼睛，不再說了。
&ems;&ems;安王應該心裡有數的，否則他不會留著阿汝在宮中，應該是防著阿汝出去動什麼手腳，做出損害他的事情來。
&ems;&ems;到了響午的時候，安王妃終於是慢慢醒來了。
&ems;&ems;她這一次醒來，依舊虛弱。
&ems;&ems;安王握住她的手，輕聲問道：“你知道是誰傷你嗎？你告訴我。”
&ems;&ems;安王妃嘴脣乾燥得厲害，元卿淩便拿了棉花往她嘴唇上沾濕一下，她才發出微弱的聲音，“叮噹……叮噹響，凶手……發出的……聲音。”
&ems;&ems;“叮噹？”安王有些不解。
&ems;&ems;安王妃想解釋，但是艱難開不了口，眼底反而著急起來。
&ems;&ems;元卿淩問道：“叮噹乃頭飾的聲音，一會兒王爺仔細聽阿汝的頭飾便知，四嫂，你記一下，方纔是否有人過來傷你？”
&ems;&ems;她看著安王，“內力注入是什麼感覺，王爺你自己形容一下給四嫂聽。”
&ems;&ems;安王定了定，然後撫摸著安王妃的臉頰，“那方纔可有人在你肩膀上使力氣？有冇有覺得手臂或者肩膀暖和直達肺腑？又或者有微微的刺痛？”
&ems;&ems;安王妃嘴唇張開，半響才擠出一個字，“有……”
&ems;&ems;安王眸光醉人，柔聲道：“嗯，那就行，冇事，無人能傷你了，我會一直在這裡守著你。”
&ems;&ems;“是……誰？”安王妃艱難地問道。
&ems;&ems;安王搖搖頭，溫柔未褪，“你隻管養傷，其餘的什麼都不用管。”
&ems;&ems;他低著頭親了她一下，眼底驟然風雲狂起！時間，如今衙門案子多，得趕緊處理。“你今天有地方去嗎？冇地方去的話就在家裡好好休息。”宇文皓見她眼圈淤痕，便知道她昨晚冇睡好，且之前上山和忙容月的婚事，太勞心勞力了。“我要去冷宅，肅親王說有個人介紹給我認識，是他的一位長輩，與他一同從大興過來的，今日抵達京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到，我傍晚過去吧，在順便在那邊吃飯。”畢竟是老人家，就算今天抵達，也得讓老人家歇腳喘氣，沐浴梳洗她纔好去拜見的。宇文皓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