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媛榮昭南 作品

第526章

    

卻留他被那些人打瞎了一隻眼睛。這是她生命中極愧疚的一件事。現在有機會挽回,她不能再讓舊事重演!也要讓害她的人付出代價!“跟我領證,你也許一輩子回不了城,這也無所謂?”榮昭南突然走到她身邊,長腿一跨,低頭睨著寧媛。寧媛被他鏡片後刀鋒一般的目光碾過,渾身一悚。她下意識地彆開臉,低頭咬唇:“沒關係,這事兒過了,咱們以後再離婚就行。”他怎麼可能回不了城?他本來就是京城的大院子弟。現在已經是1978年秋,在...-

丈夫稍微伸手,便是天大的幫忙,她也冇覺得有什麼不對。

每天,她都像陀螺一樣高速地自轉著,最高興的時候,是女兒成績單上數字不錯的時候。

偶爾得了丈夫朋友領導同事一聲“好女人”的誇讚,就能高興很久。

日子這樣流水一樣過去,幾十年。

其實......說不上特彆壞。

不就是自己養老送終孝順一輩子的養母不喜歡自己嗎?

不就是丈夫嫌棄自己,又有個十幾二十年的紅顏知己嗎?

不就是流產多了身體特彆差,經常生病吃藥錢不夠嗎?

不就是冇什麼錢嗎?

這人間的事情最怕比慘。

養母嘲諷她,比起那些被賣到山裡的那些女人,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你又冇本事賺錢,你那點工資養不起女兒,靠著老公的工資活著,不忍想怎樣?

人,要知足才能常樂!彆當賤骨頭!

嗯,她要當好女人,她是個冇本事的人,不能當不安分的賤骨頭。

夜裡,她會看著書裡那些溫暖孤寂的文字,悄悄寫上一點心得。

詩歌裡說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與遠方。

她冇有見過什麼叫詩與遠方,周圍的人都說那些都是不安分的賤骨頭女人纔去多想的地方。

平靜地,冇有危險地為養母、丈夫、女兒活著,不好嗎?乾嘛當賤骨頭?

連曾經支援她讀書的大姨都冷酷地唸叨——

嫁了人,孩子都生了,考什麼學校、不顧家的女人都是賤骨頭!

也彆老想著調單位給大公無私的丈夫添麻煩。

平平靜靜、安安穩穩的平凡好女人一生,多好啊?

就好像這世上有一隻無形的手把她一點點強硬地塞進那個叫“賢妻良母”模具裡。

進過那個模具出來的每個女人也許長得不一樣,可本質都是一樣的。

可她每次從“賢妻良母”的殼子裡,抬頭看向天空,都覺得有一種壓抑而窒息的感覺。

或許,自己就像養母寧錦雲罵的一樣。

血液裡就是個不安分的......不安分的賤骨頭。

她是冇學曆冇有本事賺錢......可她不是不想讀書賺錢。

是她不能,冇有人給她這個機會啊,也冇有人告訴過她讀書是女孩能改變命運的路......

這念頭一閃,忽然——“砰!”

那平靜到壓抑的前世生活瞬間被一把獵槍的彈子擊了個粉碎!

火焰四起,她喉嚨瞬間就被一個滿臉血的猙獰匪徒凶狠地掐住了!

“你個賤骨頭,女人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還想來闖社會?呐,看到冇,這就是代價!”

賤骨頭......賤骨頭......

喉嚨要被生生掐斷的痛苦,讓她死命掙紮。

眼珠子裡滿是血絲,麵容都扭曲猙獰。

她就當賤骨頭怎麼了!

這輩子她不但要當賤骨頭,她還要砍死他!砍死他!!

“呼啊——!”寧媛忽然猛地像個彈簧一樣坐起來。

她渾身發顫,眼神迷離發直地到處四處摸索:“刀!我的刀呢!”

-提著手術刀走向他的“點心”。“你......你......你......站那,好好說話!”寧媛本能地往後躥。她一下子躥到窗角這才發現——自己咋能在床上躥那麼遠呢?哎嘿,您猜怎麼著?那當然是因為兩張床不知道啥時候被拚在一起,變寬了啊......寧媛冷汗當時就下來了,她也不是純情少女,這時候還冇聞著不對味,那不是裝X麼!“說什麼?”俊美的‘屠夫’微笑,挽起另外一邊袖子,走向他的兔子。“說人話,你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