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羽落 作品

第85章 清算舊賬

    

可能晚上不行,最好能白天。”安思雨越說聲音越小,她知道這種要求顯得極其沒有誠意,可這大概是她能從陸時年那裏爭取到的最大的可能了。那種夾心餅幹的感覺又出來了。安思雨刻意保持的距離和眉梢眼角處處透露出的為難,刺痛了沈暮歐。你就那麽想和我保持距離嗎?“安小姐知道今天的事情如果坐實會是什麽後果嗎?”他藏起目光中的溫柔,換成冷漠的樣子,“以後不僅僅是在宏光,整個廣告界都不要想有你的位子,甚至還會將影響蔓延到...靜謐是夜晚獨有的。

無論在多麽偏僻又閉塞的地方,白天都會有不知從哪兒傳來的窸窸窣窣聲,彰顯光明之下任何事物都不可能被隱藏。

可夜晚不同,夜晚不論你待在多麽喧鬧的城市中心,依然會有一個時間段靜到你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

陸時年依然像隻貓,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但安思雨知道他就快過來了,那股冰冷氣息逐步靠近,已經將她周圍的氣壓變得極低。

她的睫毛止微微顫抖,像個幼崽,想靠裝死來逃避被野獸吃掉的命運。

“別裝。”陸時年的聲音彷彿從四麵八方傳來,她分辨不清他的位置,“睜開。”

安思雨咬住唇角,她知道躲不過的,隻是像自欺欺人的鴕鳥把自己埋起來罷了。

“陸時年,我那個時候沒睡醒,看錯了。”

陸時年揪住她的後脖頸,將她從被子裏撈起來,順手開啟床頭的台燈,顯然對於她的解釋並不滿意。

“對不起!我已經把你的號碼標了星號,以後再也不會搞錯了!”她拿出手機,那個在他名字前麵的符號滑稽極了。

她是分不清事情的重點還是在耍他?但,不論哪一點都不可原諒。

陸時年粗暴地將她壓倒,大手箍住她的手腕,舉過頭頂,她細長的手臂筆直的貼在耳朵邊,不留一絲餘地。

突然而來的拉扯感,讓安思雨因疼痛不停扭動身體,“陸時年,我真的真的不會再搞錯了。”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盯著他,想從那深邃的湖泊底找到潮汐動向,究竟陸時年想怎麽樣?想讓她往哪裏去?

不懂交易品的自覺,沒有基本的糾錯能力,還妄談獨立?

陸時年扯掉礙事的衣物,堵住她的嘴。

安思雨瞪大眼睛,這算什麽?懲罰?什麽解釋也不聽?

她感受那毫無情感和憐惜的索取,拚命放掉了自尊,也放鬆了身體,但還是僵硬得像個木偶,談不上配合,也不是拒絕。

“這些天學了什麽?”陸時年啞著聲音,貼著她的身體開始發燙。

安思雨皺起眉毛,看和實踐根本就不一樣,“我,我還沒做好心理建設。”

“不遵守協議。”陸時年冷峻的麵龐出現在眼簾,“你知道什麽後果。”

她心頭一凜,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威脅、強迫、懲罰,是他帶給她的全部,之前為什麽會去臆想那些有的沒的?溫情?不可能,都是假象和錯覺!

她淒然一笑,薄如蟬翼的睫毛合起,仰頭對上了陸時年的唇,甚至伸出了柔軟的舌尖,輕輕在上麵畫著圈,蜻蜓點水幾下之後,在陸時年想要反將一軍,包裹住那櫻桃小嘴的時候,她縮回了腦袋,“是這樣嗎?”聲音有一絲顫抖和迎合。

陸時年被那似拒非拒的神色鬧得渾身燥熱,發出低吼,欺身上去,順勢鬆開她的手,好開始更加深入的索取。安思雨顫抖的雙臂第一次主動環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嗬氣如蘭,“滿意嗎?陸大少爺?”

陸時年的回答隱匿在他強烈的攻勢之下。

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不過是一個吻和一個算不上擁抱的擁抱,竟然會這樣對一個生育機器“控製不住”?

放掉那些你已經要不起的東西吧,她勸自己,由著身體向無底深淵墜落,甚至從嘴角溢位一聲悶哼,落進陸時年的耳朵裏,哪怕是痛苦的享受也讓他的動作瞬間迅猛起來。

安思雨,你真不要臉。

她在心底小聲的唾棄著自己,這樣曲意逢迎的自己,安思雨討厭極了,但是陸時年似乎很受用,這就夠了吧?隻要她能達到目的,什麽都可以。

時間被拉扯得無比漫長,安思雨被折騰得沒力氣動彈,隱約中,似乎聽見了陸時年淡淡道:“不許掛我電話。”

不知道是又產生了錯覺還是因為太累,她腦袋喪失了判斷能力,從那話裏聽到的竟是抱怨而不是命令。

果然,她又開始越界,真的……不要臉啊。

就像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賭徒,可悲又可憐。

第二天一早陸時年就離開了,梳妝台上放著土黃色的牛皮紙袋。

不是吧陸時年,你又要加什麽詭異的條款?

安思雨裹著被子走過去,拆開那紙袋,裏麵是有關許峰和劉老師調查進度的檔案!

這算什麽?昨晚的報酬還是獎勵?

不管蹦出來的是哪個詞,都讓她嚇了一跳,自己竟然對這樣的事情開始習以為常了嗎?

但無所謂,管他是什麽,隻要是她想要的就可以了。

她細細閱讀下去,許峰被撤銷了教授頭銜,現在正蹲在看守所裏,而上訴內容裏,還有一條是強奸未遂,安思雨一個激靈,去看那內容,但是和自己那次的時間並不一樣,難道說還有人有相同的遭遇?

不過,對許峰那種人來說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她忽然覺得心情大好,那種黏在麵板上的屈辱感漸漸被爽快代替。

資料看到後麵,有一個人的名字讓她愣在了那兒。

王黎?她和許峰也有關係?

而且從陸時年調查出的結果來看,似乎那時候她還沒有和老師離婚。而陸時年的推測是王黎也是幕後推手之一。

所以,是她自己出軌,卻借著她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說劉老師纔是過錯方,然後拿走了他的房產和大部分的積蓄?

但隻有這樣一切才說得通,有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拿走劉老師的銀行卡?又知道他的論文和過去?有些事是許峰辦不到的。

隻是,安思雨一直以為王黎也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始終沒有把事情往這個方向想,沒想到她竟然還能頤指氣使的說她是小三?

那天在許峰家中聞到的香水味是不是她的?

安思雨腦中閃過劉成和善的笑容,劉老師那麽愛王黎,將一切都歸錯到自己身上,卻沒想到自己最信任、最親近的人竟然是背後捅刀子的。

他們和張家人根本就是一樣的!

她忽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隻是不知道是她比較可憐,還是劉老師比較無辜。

以陸時年的性格,他要讓許峰生不如死,就是要把他所有的醜事都挖出來,讓劉老師和自己的事情徹徹底底換一個版本,那麽這些難道全部都要曝光?

推己及人,劉老師一定會受不了!

安思雨幾乎沒有多想,就衝下了樓。新來的阿姨和她幾乎不說話,平日也是冷冷的,她站在樓梯口思索片刻,馬上否決掉從她嘴裏知道陸時年出沒出門的決定。

她顧不得許多,反身奔上三樓,來到陸時年的書房門前,豎起耳朵聽了半天,又“咚咚”敲了兩下,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顫顫巍巍抓上去,躊躇半天下不去手,一陣刺耳的電話鈴將她從危險試探的邊緣拉回,來電顯示是王燦。

“喂?”

“安小姐,十分鍾後,我會來接您。”

接她?不是不允許出門嗎?

“什麽事?”

“您的老師,自殺未遂,正躺在醫院裏。”?”沈暮歐像個老朋友樣的問候讓安思雨很不舒服,但想起上次自己放了他的鴿子,還是耐著性子說:“沈總真是貴人忘事,這個點當然是在上班。”“上次的晚餐被打斷了,我們……”“不好意思,沈總。”安思雨打斷他,“我這幾天要出差。”沈暮歐沉默片刻,又道:“那等你回來,我聯係你?”安思雨本想拒絕,卻實在開不了口,隻能打馬虎眼道:“到時候再看吧。”不同意也不拒絕,她也從一個直來直去的人被逼成了迂迴圓滑的人。遠處,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