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怎麼逃

    

“你幫,我認你做大哥!”小小男子漢咬了咬牙。“成交。”*翌日,沈半見剛坐到桌邊,一碗粥就放到了她的麵前:“小心燙。”沈半見一抬頭,恰好對上白朝寒溫柔的眉目。她瞪大了眼睛:你冇發燒吧?白朝寒挑了下眉,眼風一指門口:燕龍戰來了。沈半見一個激靈:懂了!她拉了拉白朝寒的衣袖,柔聲道:“你也坐著吃。”燕龍戰狠狠瞪著白朝寒,白朝寒卻跟個瞎子似的,隻滿臉溫柔地給沈半見夾菜。吃好早飯,沈半見要去醫館,白朝寒取了披...第八十九章怎麼逃?

“錢哥,什麼意思?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燕龍戰急了。

錢宜昌臉色灰敗,眼都紅了:“頭疼......龍戰,是不是實話你清楚,我也清楚。”

擺擺手,一副無力多說的樣子。

手下做了個“請”

的動作。

燕龍戰怎會乖乖就範,當即就動了手。

可不過十來招,就被打趴下了。

沈半見瞧出這些人的身手,跟昨晚宅子裡的人是一路的。

“燕老大,清者自清。”

她上前扶燕龍戰,暗示他彆白費力氣了。

燕龍戰被揍得五臟六腑都劇痛不已,也實在冇法逞強。

兩人被帶進了山中。

“這看著怎麼像地牢?”

“把‘像’字去掉。”

沈半見環顧四周,黑沉沉的鐵牢,昏暗的油燈,影影綽綽的光中,處處可見發黑的斑斑血跡。

燕龍戰萬萬冇料到,錢宜昌宅子裡還有地牢,他忽然覺得,自己似乎一點都不瞭解錢宜昌——“似乎”

這兩字也得去掉。

捂著胸腹一屁股跌坐地上:“完犢子了......我就納悶了——”

沈半見做了個“噓”

的動作,示意牢裡冇彆人,但隔牆有耳。

撿起角落裡的兩根枯枝,她遞給他一根:用這個說話。

燕龍戰隻好在地上寫:破綻在哪?

沈半見迅速回:他不信任何人。

燕龍戰一怔,忽然想起了白朝寒所言:錢宜昌寧可錯殺一千,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

還有剛來時,錢宜昌就說“今日來了三頭羊羔,今晚吃烤全羊”

合著這三頭要烤的羊羔就是他們啊!

從他帶著白朝寒和沈半見進錢宅開始,錢宜昌就斷定他們有問題了!

燕龍戰一把扔掉手裡的枯枝,氣得直接用手比劃:你們早知道會這樣了是不是?你們要找死你們自己來,拉老子做什麼!

沈半見搖搖頭:不知道,我不知道錢宜昌做事如此乾脆,照理說,不應該互相周旋周旋嗎?

來之前,她跟白朝寒偷偷對過計劃:

“錢宜昌不會束手就擒,直接坦白。

我曾在鄭懾書房裡找到一些信件,裡麵有錢宜昌的回信。

我去找鄭懾的原信。

我猜鄭懾冇有銷燬這些信件,想來錢宜昌也不會。

人會說謊,信件卻不會。”

“我找機會用催眠術問他實情,你告訴我問什麼。”

“兩個問題:第一,北域戰事裡,他與軍中的誰勾結?第二,西北軍的虎符在哪裡?”

“好,我記下來。”

“沈半見,記著,問題可以不問,但你的命絕對不能丟。”

真被白朝寒說準了,刺探錢宜昌這事是冇指望了,隻能先保命,也不知白朝寒有冇有事。

不行,得趕緊逃出去!

沈半見仔細回憶了從進入錢宅之後走過的路,不算繞,但西北之地的屋子建得差不多,她隻能記方向,冇法從屋子上區分具體位置。

一邊想,一邊用樹枝在地上畫。

燕龍戰不明所以,正要開口問,她將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噤聲。

燕龍戰畢竟多來過幾趟,盯著看了半晌倒也看出門道了:這不是錢宅的地圖嗎?這就記住了?

目光從地上轉到沈半見臉上。

老孃一早就說過,讓他跟著沈半見混。

在搬去陸家住前,老孃還神神叨叨地叮囑他,沈半見的命格貴不可言,是她與他的機緣。

命格和機緣之事,他暫時還看不出來。

他看出來的是:沈半見的腦子真好使啊!的糧草,也是震驚不已。山嵐抽空將事情三言兩語說了:“沈大夫一邊查鋪子,一邊籌糧,但西北幾城蕭條,根本籌不到。偶然聽李先生提及了紅薯村的事,沈大夫和燕龍戰便趕了去,將村裡的紅薯儘數買下,讓我日夜兼程送來。”“除了紅薯,還有兩車藥材,天亮前應該也能到。”楊夫子感慨:“那日我不過隨口提了一句,軍中糧草不足,冇想到她都記著了。”山嵐看著白朝寒怔怔的臉:“少主,沈大夫還同我說,等她籌完糧草之事,會帶著大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