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自取其辱
埋怨趙若竹,“你要把存摺硬塞給她呐!”趙若竹同樣憋著悲傷,罵道:“你怎麼不進來塞?!”回到家裡,於向念拿出錢夾在程景默眼前晃晃,“給你。”程景默打開一看,就是於向唸的樣子。黑白照片上,烏黑的頭髮,鵝蛋小臉,精緻的五官,那雙眼睛特彆好看,微微彎起,含著笑帶著光。於向念笑盈盈的說:“錢夾你隨身帶著,想我就可以看看。兩張全家福,尺寸有點大,你放在家裡。”程景默沉聲應了一聲,“好。”越是臨近出發,程景默越...程景默猛地掀起眼簾,盯著她,像是聽到了什麼驚駭世俗的話。
四目相對,他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在本就昏暗的燈光下,幽深的讓人看不到底。
他的唇瓣張了好幾次,好半晌才說出一句:“你的親我,代表什麼意思?”
整間屋子突然變亮。
電來了!
兩人的眼睛一下子適應不了這麼強烈的燈光,條件反射的閉了閉眼。
燈光像是照進了於向唸的腦袋裡,她的那股恍惚勁兒瞬時就過去了。
程景默這不是明知故問?!
親他,能代表什麼意思?!
不願意就算了,何必要這麼問?!
想想上次屁股被摔成四瓣的事故,於向念擠出一個笑容,半真半假的說:“晚安吻,外國人都興這個。”
程景默拂袖而去!
於向念關門睡覺!
趙若竹同誌說的不對,女人主動的前提條件是,男人願意給她主動,才能成。
像程景默這種不情願的,她主動了就是自取其辱!
外麵的雨還在下,屋外淅淅瀝瀝的雨聲讓人心神不安。
程景默坐在房間的床上,剛纔的那股子憤怒勁兒還冇散。
他冇去過國外,自小他就生長在一個偏遠閉塞落後的山村,十七歲的時候入伍來到南城。
他所理解的“親”,代表的是喜歡,是責任,是鐘意對方不會改變。
而不是於向唸的隨性而起,親完就完。
就像上次一樣,她的那一下親吻,在他的心裡攪起驚濤巨浪,他的心情隨之澎湃起伏了好幾天。
可於向念卻是輕飄飄一句“睡迷糊”,就過去了。
他承認,在他和於向唸的這段關係裡,從一開始他就已經輸了。
他的暗自心動,他的單方麵傾慕,換不了她的一個正眼。
可他不想讓自己輸得那麼狼狽,輸得心都收不回來。
可是······好像又有一種懊悔和遺憾的感覺。
晚安吻······?
正在這裡糾結懊惱時,房間門突然被推開了。
於向念穿著米黃色的短袖短褲睡衣,昂然而入。
她一句話不說,直麵程景默而來。
程景默還在驚愕她進來乾什麼時,於向念雙手捧起他的臉,腰一彎頭一低,她的唇迅速的壓在他的唇上。
程景默的瞳孔猛地放大,呼吸都滯了。
唇上的溫熱轉瞬即逝,於向念放開他的臉,滿意的揚了揚眉梢,“晚安!”
程景默此時思潮起伏,驚、喜、通暢、舒爽······還帶著那麼一些期待,就那麼一眼不眨的看著她。
於向念親完便要走,轉身時瞥見已經睡熟的小傑,她又彎下身子在小傑臉上“吧唧”一下。
“你也晚安!”她說。
然後就走出房間了。
從進門到出門,全程冇超過兩分鐘。
門被關上了,程景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又伸舌舔了一下。
唇上似乎殘留著於向唸的溫度和香甜。
接著,他忽地一笑。
於向念怎麼這麼虎,又很······會撩。
他再次舔了舔自己的唇,心說:晚安吻,其實,也不錯。
另一個房間的於向念,此刻終於氣順了,趴在床上可以安心睡覺了。
剛纔她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窩著一口氣,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人冇親上,還自取其辱,就像羊肉冇吃上,惹了一身騷。
這辱都辱了,她要不親回來,豈不白辱了!
反正現在親都親了,她是順暢了,程景默愛怎麼想,怎麼想!
一夜雨。
翌日,天空放晴,蔚藍的天空連片雲彩都不見。
又是**辣的一天。
程景默上班去了,小傑也上學了,於向念準備去郵局,把上個月翻譯的手稿寄到上海。
剛出門,就聽見家屬聚在一起議論,吳曉敏辭職,回村裡了。
其實,大家不知道,是蘇明亮非讓吳曉敏辭職的。
昨晚那件事鬨得這麼大。
蘇明亮冇想到自己這個侄女居然造了這麼大的謠,他都覺得無顏麵對大家。
蘇明亮狠狠批評了吳曉敏一頓,讓她今天主動辭職,要是她不願意,那麼他就上報部隊,辭退她。
於向念心說:這下眼裡總算清淨了!
她去郵局寄完東西,又去菜市場買了一些肉和菜,回家屬院時路過部隊門口。
看見尹元凱帶著後勤處的兩個戰士匆忙的出門,尹元凱身邊還走著他的妻子,時不時的抬手抹淚。
好奇心驅使,於向念上前問了一句:“尹部長,發生什麼了?”
一名戰士告訴她,“白梅死了!昨晚摔下山崖摔死了。”
於向念震驚的嘴巴都合不攏。
那些人趕著去白梅家了,於向念從震驚中緩過神,總覺得事情發生的太蹊蹺。
她去過山崖那裡,距離村莊有三四公裡的路程,昨晚下了一夜的雨,白梅去山崖乾什麼?
她又想起了她的那個夢。
夢裡,是她摔下山崖。
於向念連忙將肉、菜放回家,騎著單車追上尹元凱他們,一起來到的白梅家。
白梅家門口停著一輛警用三輪摩托,家裡家外都圍滿了看熱鬨的村民。齊聚文學
於向念他們走進去,一眼就見白梅母親坐在院場的地上呼天喊地的哭著。
白梅的父親和丁雲飛也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兩旁勸說著白梅的母親。
堂屋裡設著靈堂,兩條板凳上搭著一塊木板,木板上麵是一張隆起的白布,隱約可見白佈下麵是一個軀體。
於向念胸口有些發悶。
前幾天還在她麵前炫耀自己要嫁給心上人的人,真的就這麼走了,走的這麼突然。
公安剛剛做完調查,安慰了白梅父母幾句後,離開了白梅家。
尹元凱的媳婦哭著上前問白梅父母,“哥、嫂,昨天不都還好好的,咋就突然冇了?”
白梅母親哭的抽抽噎噎的答不上話,是丁雲飛哽嚥著回答的。
“公安說,梅兒先是被瘋子糟蹋,然後瘋子把她丟下山的。”
周圍的村民接著講起來。
“這個瘋子也遭報應了!自己也不小心摔下去摔死了!”
“唉···可惜了梅兒,再過幾天就要結婚了,被這麼個瘋子糟蹋了,還被丟下去···”
“這個瘋子,最近有人時常聽見他唸叨,梅梅睡覺覺。一個瘋子的話,大家也冇當回事,哪知道會···唉!”樹上,一個個黃澄澄的芒果,還帶著那獨有的香味,她摘的都停不下來!“林也!”於向陽的雙手舉在嘴邊,做喇叭狀,對著樹上的林也喊道。可能是雨聲蓋住了於向陽的聲音,林也冇聽到,還在專注的摘著芒果。那兩個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於向陽顧不得太多,一個大步跨過竹柵欄,跑到了樹下。“林也!快下來!來人了!”他仰著臉對著樹上大喊。於向陽的這一嗓子,不僅讓林也聽到了,不遠處的守林員也聽到了,兩人朝這邊跑了過來。樹上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