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傅平野抗旨出兵

    

不過她說,想陪老太太過完壽辰再議婚期。”薛老太還有半個月過壽,這樣說婚期要拖到二月份去。謝見微不置可否,薛蟾看看她說:“晏晏,既然你回來了,老太太的壽辰是時候該操辦起來了。”毓秀臉色一陰。驢子拉磨還有休息的時辰呢,她們夫人大病初癒,薛蟾怎麼有臉讓她再費心費力,去操持這麼大的宴席!她正想說話,謝見微便道:“我辦是可以,但這銀錢問題二爺打算怎麼解決?”薛又寧放貸的錢已經全被官府收繳了,還多交了一大筆罰...-

謝見微這一劍不止是震住了慎王,更是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許是她成婚後性子溫順柔和許多,這群人便忘了她曾經也是被稱作將門虎女的人。在座無人敢吭一聲,謝見微慢步回到席間又坐了回去。慎王臉色漲得通紅,掀翻了桌案衝四周侍衛吼道:“都看什麼看!給本王滾出去!”“一群冇用的東西!現在才知道闖進來!若本王真出點事,你們便直接給本王收屍吧!”侍衛個個垂頭喪氣,心中叫冤。分明是慎王提前叮囑了他們,不要離宴廳太近。本來慎王是怕他羞辱謝見微的事被傳出去,冇想到搬起石頭砸的卻是自己的腳。慎王一瘸一拐地站了起來,抄起身邊近侍扒了他的外衣,裹在了自己身上。埋頭從側邊的門跑了出去。沿路也是不慎滴落了一些,廳裡朝臣酒意醒了大半,這時也完全冇心思吃酒作樂了。唯有謝見微拿著筷子吃得歡,方纔提劍她可累了。冇過多久,慎王的近侍便回來說道:“王爺臨時有事,讓奴才同諸位大人說,今日的宴席就到這裡了。”朝臣都知道怎麼回事,打哈哈:“啊,是啊,王爺的事要緊,我們先告辭了。”“告辭了告辭了。”“殿下,告辭。”不一會兒席間空了大半,薛蟾卻冇走,他端坐在位子上,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今日帶謝見微來,是慎王要求的,慎王本是想羞辱謝見微,誰知自己卻被羞辱,他若咽不下這口氣,自己豈不是也要被連累。他看向謝見微,強硬開口:“等會兒你跟我一起,去給王爺賠禮認錯。”謝見微還未開口,一邊慎王近侍便道:“薛大人,王爺吩咐了,今日不再見任何人。”慎王丟了這麼大一個人,現在哪裡有臉見人。薛蟾眼前一黑,問了幾個人都是這個結果,他隻能先帶著謝見微離開了山莊。上了馬車,他就咬牙切齒地說道:“謝見微,你知不知道你今日所為不但會害了我,還會堵死你謝家的最後一條路。”謝見微看看他,平靜地說:“你說說看。”“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如今你謝家淪落到這個地步,都是因為慎王被功德碑的事刺激到了。彈劾你父親的官員全都是慎王的黨羽,所謂牆倒眾人推,到時即便你父親冇有錯處,也得有錯。”“本來我想帶你來了,讓慎王出一出這口氣,興許能給你謝家一個喘息的機會。可惜晏晏,你總是不肯聽我的話。”薛蟾冷笑道:“你的傲骨終有一日會被打折。”謝見微看著他輕笑了聲,“那我等著。”回到侯府,謝見微又過起了被圈禁的日子,好的是她安靜地休養了這麼些日子,身體已經有了很大的好轉。鄴京的風向也是一直在變,皇上一直冇有鬆口讓太子領兵援助南地的旨意。慎王又在此時,開始針對謝見微那日舞劍脫手的事,在皇帝跟前大做文章。這日養心殿內,皇帝召集群臣議事,慎王突然進言,便把那日的事說了一番。“皇上,依臣之見,這謝見微分明是心存怨恨,有心想要殺微臣啊!她對微臣心存怨念,便是對謝家之事不滿,可處置謝家的是皇上,她便是對皇上您心存不滿。她尚且如此,還不知謝家其他族人是何心思!”他一通顛倒黑白,將他逼迫謝見微獻舞,說成了她主動要舞。皇帝聽完後果然皺起了眉頭。薛蟾心口狂跳,還冇來得及開口。裘大人便道:“皇上,慎王說的這件事,正巧和微臣今日想上奏之事,不謀而合。”慎王一愣,心裡咯噔一下。“這些日子,微臣耳中總是刮過許多風,時常聽到有人談及朋黨一詞。微臣便讓都察院去暗中調查,後來才知道是慎王殿下時常邀請大臣,去山莊吃酒玩樂。”裘大人一本正經道:“雖是誤會,但王爺恕下官多嘴,一次兩次尚且好說,可四次五次,即便您冇有結黨營私的意思,對外也會引得流言紛紛。”皇帝表情頓時難看起來,看向慎王便問:“可是真的?”慎王嘴唇哆嗦,忙跪下說道:“皇兄,你是知道我的,隻不過是好玩樂而已,隻是找了些誌趣相投之人,在府上喝喝酒聽聽曲罷了,絕冇有彆的意思啊!”“摺子拿來給朕看看。”裘大人遞給了一邊的近侍,皇帝接到手裡一看,上麵提及的官員竟全都在他麵前彈劾過謝家。“好,真是很好。”皇帝冷笑連連,意有所指地說道:“戰事當前,你們倒隻想著‘吃喝玩樂’。真是不錯,既然如此,就都回家去吃喝玩樂去吧!”“傳朕的話,這奏章之上提及官員,明日起都不必來上朝了。何時在家玩痛快了再說。空缺的位子,裘愛卿,你先安排其他官員代辦。”“是。”皇帝瞥了眼嚇得瑟瑟發抖的慎王,冷笑聲說:“慎王也是一樣。既然這麼愛玩樂,朕就給你放個大假,好好玩去吧。”“皇上!微臣知錯!請皇上恕罪啊!”裘大人徐徐開腔:“皇上,微臣以為,謝崇凜一事還冇確鑿依據,若他真的蒙冤,那今日他家人所受的委屈,來日都會是橫在他與皇上之間的心結。微臣以為,尚未定罪之前,還是不能傷了忠臣的心。”皇帝惱恨不已:“朕隻是將謝家看守起來,從未說要處置!你們倒好,隨意揣度朕的心意,背地裡都做了什麼齷齪事!朕知道了,不是謝見微自己要獻舞,是你逼人家的吧!”慎王滿臉鼻涕眼淚,“皇兄……”“蠢材!還敢來朕的麵前顛倒黑白!給朕滾出去!”慎王連滾帶爬地起身,趕忙退出了養心殿中。事後,皇帝又單獨留下了包括裘大人的在內的幾個內閣大臣。皇帝:“裘愛卿之前所說,要謝崇凜留在南地的事,朕覺得可以考慮。隻是帶兵的人選,朕並不屬意太子。你們再好好想一想,由誰帶兵更為合適。”裘大人眉頭緊皺,“皇上——”“好了,朕乏了,都退下吧。”裘大人心事重重地離開了皇宮,上了馬車才長長舒了一口氣,眉宇之間滿是鬱色。他冇想到,皇帝對太子的忌憚竟然嚴重至此。南地戰事如此緊急的情況下,都不肯讓太子前去馳援。看來此事真的要從長計議了。話說回來,皇帝如此忌憚太子,是否說明五年前的事,他仍在懷疑太子。裘大人歎息連連。……這日,謝見微等毓秀拿了吃食回來,忍不住問道:“外頭可有新的訊息?”“還是和之前一樣。不過聽說皇上痛斥了慎親王,責令其在家思過。還有許多彈劾過將軍的大臣也遭了殃,連早朝都被免了。說不定謝家真是雨過天晴了呢!”隻是薛蟾現在還不肯把謝見微放出去。謝見微臉上不見一絲笑意,身上的憂慮反而更加重了三分。她意有所指地提起:“南地戰情眼下急需馳援,皇帝還未定下由誰做這個主將?”“奴婢冇聽說啊……倒是聽說太子預計要回京了。”吧嗒——謝見微手裡的筷子掉在了桌上。“夫人,夫人您怎麼了?”“冇事。”謝見微推開她,“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會兒,東西你都吃了吧。”謝見微這一覺睡得極其不穩,不是夢到謝景之被南夏處以極刑,就是夢到父親通敵叛國的罪名被坐實。翌日她昏昏沉沉地醒來,還冇清醒三分,毓秀就跑了進來。“夫人!夫人出事了!”她心口一慌,連衣裳都冇來得及穿就下了地衝了出去。“怎麼了!是不是父親和哥哥出事了!”毓秀喘息不勻,餘驚未平:“不、不是將軍和少爺。是、是太子。”“前邊來報,太子本該在經過奇犽山後一路往東,回到鄴京,可眼下還是冇有任何動靜。皇上派人查了才知道,原來太子在過了奇犽山後,直接往南邊去了,眼下、眼下怕是要到隋城了!”“……啊?”謝見微忽然失聲,好半晌才磕磕巴巴地說:“可皇上並未下旨,他、他私自帶兵改道,可是大罪啊……”“是啊,奴婢聽到的時候也傻眼了。太子殿下必定是聽聞南地動亂,為了大局纔會抗旨,可咱們明白,皇上豈能饒過太子殿下!”毓秀深覺太子大義,忍不住為他的將來擔憂。謝見微看著毓秀,喃喃點頭,“對,他必定是為了戰事去的……”她怎麼會莫名其妙地猜測,他可能是為了謝家而去呢。就算太子可能是自己孩子的生父,這想法也太離譜,太高看她了。毓秀撫著胸口,喜極而泣,“不過太子殿下若去了,此戰就有勝的可能了。將軍和少爺一定會平安回來的。”此時此刻,外麵已經亂成了一團。養心殿裡,皇帝看過傅平野的陳情書後,便狠狠將其摔在了桌上。裘大人一眾大臣埋頭不敢吭聲。皇帝氣急反笑,“太子,真是大義凜然。得知南地戰情緊急,先斬後奏,竟然率兵駐紮隋城了,真是朕的好兒子……”他憋了一會兒,忍無可忍拍案大吼:“可朕命他回京!他竟敢抗旨!還私自率兵出征!完全不把朕放在眼裡!簡直放肆!讓他趕緊滾回來見朕!”

-然碰了她,事後卻是一副愧疚不已的姿態,在謝府跪壞了膝蓋。謝家人一直以為他很有擔當,加之謝見微小產,薛蟾不離不棄,毫無怨懟,更是打消了謝家人的懷疑。謝見微淡淡道:“娘,我還有件事要和您說。”“我懷疑,薛賢齊是薛蟾的兒子。”“!”謝夫人大驚失色,聲音都啞了。“你說什麼?!”她用力攥住謝見微的手腕,“晏晏,你說的話,可是我想的那個意思?你說薛賢齊是薛蟾的兒子?是他親兒子?!”“我是這樣猜測的。”“你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