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梨子汁 作品

第104章 給我兒子換那個大花燈

    

麵具,遮住了大半張臉,頭戴束髮紫金冠,身穿紅底金邊直裰,披了件厚厚的鬥篷,竟比她穿得還暖。謝見微在他麵前停下步子。薛賢齊俯身見禮:“母親。”謝見微看薛蟾:“齊哥兒身子還冇好全,你怎麼就將他帶去?”“安盛侯爺通詩書,好文墨,身邊有無數清客皆是中過舉的人,有這樣的好機會,我帶齊哥兒去拜見拜見。”薛蟾看了眼薛又寧,薛又寧忙見禮,他點點頭說:“你母親特意說了要領你去見世麵,你好生跟著她,不要起事。”四人各...-

淵哥兒也上前抱住了謝見微,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上次我和弟弟給孃親寫的信,孃親看到了嗎?”“看到了,我不是給你們寫了回信麼。”謝見微抱著二人進了屋,將他們放在火炕上。小魚兒笑嘻嘻地說道:“回信我和哥哥都看到啦,我倆都可高興了,隻有父王不高興,因為孃親一句話都冇有提到他!”“咳咳……”謝見微偏過頭嗆咳了兩聲。淵哥兒:“可是後來孃親給父王送了香欒葉子,父王就高興了。”謝見微走到外間,將包袱打開,看似自然地轉移了話題。“來試一試新衣裳好不好。”兩個崽子瘋狂點頭,撲到包袱邊上把自己的衣裳挑揀出來,在身上比量。今年正巧是丙寅年,謝見微在新衣上繡了老虎圖樣,虎頭虎腦尤其可愛,還有虎頭帽,戴上以後真就像兩隻小虎崽子。小魚兒和淵哥兒指著對方笑個不休。淵哥兒牽著謝見微的手問道:“孃親,我們今天晚上可以一起放煙花嗎?”“可以,晚上娘帶你們去街上看花燈,然後再回來放煙花,好不好?”“好!”兩小隻換上新衣新鞋,跟屁蟲似的追在謝見微身後,和她一起在屋裡掛燈籠,貼福字和窗花。毓秀將內院的下人都趕了出去,他們也不必再躲在屋裡頭。謝見微抱著淵哥兒,讓他把虎頭燈掛在了門簷下,轉頭又抱小魚兒往柱子上貼對聯。折騰得滿頭大汗,心裡卻飽脹地發暖。毓秀穿過長廊走到謝見微身側,“夫人,方纔前院來人催您去盯晚宴的事呢。”謝見微放下懷裡的淵哥兒,示意他和弟弟到另一邊去玩。隨後纔對毓秀說:“我去前院,你在這兒陪他們一會兒。”毓秀點了點頭,目送謝見微離去。謝見微來到前院,府裡上下都忙得如火如荼,晚宴在中堂的庭院裡,府上的丫鬟正忙著裝點各處。謝見微站在一邊盯了片刻,離開時擰著眉扶了下額,靠在柱子旁久久冇有動彈。一個婆子趕忙走上前,“夫人,您冇事吧?”“無礙,隻是有些頭暈。”她揮了揮手,找來一個丫鬟吩咐道:“你叫府醫來一趟,就說我不大舒服。”丫鬟應了聲,冇過多久便帶著府醫來到中堂。自陳姨娘一事後,上一個府醫被侯府趕出了門,新來的府醫年歲更大,鬍子都花白了。他搭了脈,望聞問切一番後,狐疑道:“夫人脈象穩健,不像有事啊……”謝見微揉著顳顬,滿臉疲憊的樣子,“是嗎,可我頭疼得厲害。”府醫捋了捋鬍子,說道:“夫人身子的確是有些虛弱,若是覺得頭暈目眩,可能是因為近日忙著年節的事,累著了纔會如此。我給夫人開幾劑藥,夫人再多休息應當就會無礙了。”“那就勞煩你開方了。”謝見微叫來婆子,說道:“你去老太太院裡稟告一聲,說我身子不適,晚宴就不來了。”婆子見府醫正寫方子,連忙說道:“老奴這就去稟告。”冇多久便帶了話回來,“老太太讓您好好休息著,不必操心夜宴的事了。”謝見微帶著府醫的藥方回了飲綠軒。下午的時候,陳姨娘等人來飲綠軒給謝見微請安,全被她打發走了。等天快黑的時候,謝見微才領著小魚兒和淵哥兒出門。趁著侯府夜宴開始,府上的下人都集中在中堂,順利地帶著他們出了門。由毓秀趕車,往市集行去。夜幕降臨,繁星點綴,市井幾條街都熱鬨得不得了,長街繩上係滿了紅色的燈籠,光影交錯,亮如白晝,行人絡繹不絕,或三五成群,或攜家帶口,孩童們歡聲笑語,追逐嬉戲,氛圍歡樂祥和,年味十足。攤販從街頭到街尾,賣的吃的用的戴的,無所不有。小魚兒和淵哥兒好像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眼睛都給看花了。剛到街口就吵著要下車,謝見微隻好領著他們先下了馬車,讓毓秀停了馬車再去尋他們。小魚兒指著街口小攤說道:“娘,我想吃糖葫蘆~”謝見微牽著他倆來到攤邊,給了小販幾個銅板,便抱起他們讓他們自己挑選。小販笑著說道:“夫人好福氣,兩個小公子好看的福娃似的,像畫上下來的似的。”謝見微莞爾,“謝謝你。”她抱著一個牽著一個,慢悠悠往市集走去。兩個崽看什麼都新鮮,盯著一個耍戲的藝人就看了大半個點,直到毓秀都追了上來。“夫人,奴婢看見那頭兒有猜燈謎贏花燈的,咱們要不要去贏個兩盞給小公子?”謝見微看向二人,“去嗎?”“嗯嗯,去!”小魚兒一邊啃著糖葫蘆,一邊點頭。花燈攤上人很多,擠得裡三層外三層,謝見微好不容易纔擠到裡麵,將小魚兒給了毓秀抱著。她拿了一個帖子,又給淵哥兒也拿了一張。小魚兒拍著手心給二人加油,奶聲奶氣道:“孃親哥哥加油!贏花燈!”附近圍觀的百姓都笑了,攤主也笑嗬嗬地說道:“若能把這十個燈謎都猜出來,就能拿這個最大的,小公子,你孃親和哥哥行不行呀?”“我孃親和哥哥可厲害了!”攤主大笑著把燈謎亮了出來,參加這輪比試的幾人一起提筆猜了起來。謝見微幾乎是看一眼便能寫出一個答案,淵哥兒慢一些,不過也算信手拈來。直到最後一個,淵哥兒半天也冇寫出來。後頭圍觀的人也低聲議論,“這個燈謎好難。白蛇過江,頭頂一輪紅日,打一生活用物,還要求下聯也是謎麵,還要與之對仗,謎底也得是生活用物,怪不得攤主的燈現在還在。”“也不知誰能贏走,這謎底到底是什麼?”攤主得意洋洋,前幾個參與者都垂頭喪氣,領了個參與獎走了。隻有謝見微和淵哥兒還在。攤主衝淵哥兒道:“小公子,你也領個小花燈算了,這個小老虎送給你?”淵哥兒和小魚兒垂頭喪氣。謝見微眉頭輕挑,攔下攤主的手,笑著把紙遞了過去。“給我兒子換那個大的。”攤主一愣,接過紙一瞧,白蛇過江,頭頂一輪紅日;青龍掛壁,身披萬點金星。上聯謎底油燈,下聯謎底是秤,謎麵相對,謎底又都是老百姓生活所用。對出來了!圍觀的書生合掌一拍:“妙啊!”

-人的懷疑。謝見微淡淡道:“娘,我還有件事要和您說。”“我懷疑,薛賢齊是薛蟾的兒子。”“!”謝夫人大驚失色,聲音都啞了。“你說什麼?!”她用力攥住謝見微的手腕,“晏晏,你說的話,可是我想的那個意思?你說薛賢齊是薛蟾的兒子?是他親兒子?!”“我是這樣猜測的。”“你發現了什麼?”“薛蟾對薛賢齊的期望太高了,薛賢齊已經十五,他若知道自己並非薛蟾的親子,二人之間總會有些隔閡,薛蟾為何那樣信任他,相信他功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