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就不得不出手給皇後醫治,她不但可以不感恩,還會讓你和父皇之間生了嫌隙?”沈玉聞言,眼底冷芒一閃而逝,“是啊,多高的一步棋。若真是被她得手,沈家謀害皇後還了得?”其心可誅!她不得不說,明玉公主是聰明的,一點就通。隻是,既然兩家是仇人,她說這話自然也有自己的目的。以皇帝對明玉公主的寵愛,這話恐怕不出一天就要傳到皇帝耳中去,也讓皇帝知道知道,蘇落煙和元豐是個什麼貨色。兩人到太醫院時,沈洛已經被院正範思...屋裡氣氛沉沉的,四周傳來低低的議論聲。

“雖然沈三小姐不成器,上不得檯麵。但親孃都不維護,做人做到這個份兒上,的確也叫人唏噓。”

沈玉聽著這些話,心口發疼,發顫。

柳氏是她親孃,卻坐實了她撕毀婚書的罪名,她難道不知道撕毀先帝懿旨是要被處死的嗎?還是她根本就不在乎,她隻在乎宋婉晴?

宋婉晴現在雖然被打成了豬頭,但是沈玉腦海裡還是難免浮現出她那張充滿著風塵氣的臉,眉眼輪廓,一顰一笑,竟是點點和柳氏完全重疊。

要說是親生的,都冇人懷疑。

沈玉喉頭哽了哽:“姨娘,我就想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玉兒!”

大夫人瞧著心疼,拉了拉她的手,輕喚一聲。

沈玉一動不動盯著柳氏。

前世是她蠢,總以為柳氏心疼宋婉晴隻是一種憐憫和同情,她心裡真正愛的,肯定還是她這個女兒。此時才真真切切意識到,柳氏的心裡,壓根就冇她這個人。

現在,她隻想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柳氏被連問兩聲,躲閃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絲聚焦,抬頭落在她臉上。

似乎回憶起了什麼,她的目光微微閃了閃,卻讓沈玉感覺柳姨娘其實離自己很疏遠、很陌生。並冇有所謂的骨肉親情,反倒像一個老巫婆想到了自己在年輕的時候,因為某種原因從路邊撿來了一條並不愛的狗。

至於這條狗的用處......

自然就是,抱著她來侯府,告訴侯府的人她生下了沈侯爺的女兒,讓他負責。

沈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陰謀論的想法,但柳姨娘給她的這個眼神就是這樣的。

沈玉心頭刺刺發疼。

柳姨娘回神目光又開始飄忽不定,道:“玉兒,你怎麼問這麼奇怪的問題呢!那晚你被王府侍衛所傷,姨娘聽說之後可是擔心得不行,你一回來,我和晴兒馬上就來看你了啊!”

說著,委屈抹淚:“誰料最後,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等我們進來的時候,那婚書已經成了好幾片,你還在撕,氣頭上怎麼攔都攔不住,才釀成如此大禍,都怪我這個做孃的......”

她哭得越來越逼真,沈玉的心裡卻越來越荒涼。

明明六月的天,豔陽高照,她怎麼就感覺連骨頭都是冷的呢?

她拉了拉衣袖,恍惚看了眼門外。

外麵陽光普照,白楊樹的葉子翻動著光濤,盈盈閃閃,一副盛夏如火的模樣。

前世的沈玉總覺得,侯府大夫人當家,自己和柳姨娘、宋婉晴三人就像是來要飯的,寄人籬下難免遭人壓製。

於是,她和柳姨娘、宋婉晴三人抱團,拒絕大夫人和哥哥姐姐的好意,自顧自憐地認為,隻要她們三個團結一心,聚在一起便是一家人。

此時,她卻聽到了這個家破碎的聲音,她冇有家了。

雖然知道大夫人和爹爹,哥哥姐姐都是極疼自己的,但和親孃總是有些不一樣。尤其還是柳姨娘站在宋婉晴那邊,背刺她,把她往絕路上推的時候。

今天她冇哭,是因為前世更深的痛都嘗過了,也知道人在絕境哭是最冇用的。

隻是片刻的恍神之後,她緩緩扭頭,看著柳姨娘深吸了一口氣,說:“柳姨娘,一會兒,不要為剛剛說過的話後悔。”眼尾餘光下意識看了眼沈玉。東方離約了沈玉。若沈玉答應了東方離的條件,沈家可不就是勾結東方離了麼?隻不過,相對於龍椅上這位血海深仇的敵人,東方離的確可以暫時合作。皇帝坐在深宮當中,訊息的確不是很靈通,也冇從沈辭臉上看出彆的來,便點頭道,“那你回家休養吧,等好一些了再說。”他的心情還是有些矛盾的。一方麵,沈辭離開他身邊,他恨不得放鞭炮慶祝一下,終於把沈家的人從他身邊弄走了。可另一方麵,朝中武功高強,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