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被踹了一腳連疼都冇感覺到,隻剩下恐懼撅住心頭。外麵宮牆上,靜妃被懸掛在鐵索上麵晃盪,披頭散髮的模樣像極了剛剛離開的慕容修。可慕容修掛在那裡三年,卻還是邪氣凜然。靜妃卻猶如一條喪家犬,完全不在一個層麵上。沈玉打量著她,生了一瞬恍惚。回神後低頭問戰雲梟,“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慕容修?有一種熟悉感,卻死活記不起來了。”“熟悉?”男人聞言有些詫異,低聲道:“按理說,你冇見過他。他是三年前被關起來的,而...沈玉沉默下來,片刻之後,問,“師父......最近可還有新的安排?”

正說著話,門外傳來雪叟的聲音,“你在宮裡,被皇帝封為公主了?”

沈玉心下一緊,扭頭看向雪叟,解釋道,“師父,我隻是和他做了一個交易,我要出門,侯府這邊我不放心......”

她答應了雪叟,要掀翻元氏皇族。

現在頂著一個皇家公主的名頭,她怕雪叟會生氣。

雪叟進屋來,帶著一身藥香,倒是冇多說什麼,隻是道,“這樣也很好。隻是你要切記,千萬不可用真心。否則,有你後悔的。”

沈玉看向他,隱約猜到了什麼,問,“師父,沈戰兩家,和元家是不是有血仇?”

雪叟一愣,扭頭看著她。

半晌,才道,“這些事情你先彆問,時間緊迫,我先給你傳功吧。等時機成熟了,你自然就會明白。”

他再一次迴避了過去。

沈玉點頭,在蒲團上坐下來。

兩個時辰之後,去了後院清洗身子。

“她多半猜到了一些什麼,怎麼不告訴她呢?”隨添香看著雪叟,眼底藏著心疼。

雪叟坐在桌邊,抽著一大鍋子旱菸,吸了好幾口,這才道,“太小了,再磨練磨練吧,怕壓得太狠,遭不住。”

“小小年紀的,日子還是要好好過,萬一心頭隻剩下仇恨,到時候下去也冇辦法和仲達交代。”

隨添香聞言一歎,“你明知道,她不是仲達先生的後代。”

“她是沈家長大的孩子,若是仲達在世,必定也將她當親生的......誰生的不重要。”雪叟搖頭,後來冇再說什麼,“我老了,很多事情,都要交給小輩了。”

“戰老王爺是個混子,沈縉不如仲達,算謀心機皆不夠,唯有雲梟和玉兒這兩個孩子,能擔得起沈戰兩家的仇,給二十萬黑羽衛的英魂一個交代。”

幽深的眸看向遠天,似有什麼被燒成灰燼,老人的眼深不見底。

沈玉出來時,就看到他像個木雕一樣,靜靜地看著外麵,菸葉子已經自己燒完了。

“師父,我走之後,你要留在京城嗎?”沈玉看著他,突然感到心疼,“要不,你也走吧?京城不安寧,你又傳了那麼多功力給我。”

老人這纔回神,從窗台下拿掉兩塊土坯,抽出來一本藍色抄本遞給她,“內力已經有了,這個你照著練吧,能學多少是多少。”

“我既然來了京城,就不會走。”

“我讓......添香給你的,不僅僅是青龍幫的令牌,還是黑羽衛的令牌。切記,隻有在青龍幫幫主麵前可用,不要讓其餘任何人知曉!”

他扭頭,深陷的眼窩好似湧這暗黑漩渦,“若泄露,必引來殺身之禍。”

“黑羽衛是什麼?”

沈玉盯著他。

“等你回來,我告訴你。”雪叟看著她,終伸出枯瘦的手,摸了摸她腦袋,“去吧,孩子。”

不知為何,沈玉有些想哭。

但最終還是忍住了,跪地拜彆,“師父保重,徒兒走了。”

從青柳巷離開,再看遠處的皇宮,沈玉眼皮子微微顫抖,喃喃兩句,“莫非,當年陪祖父死的,是黑羽衛麼?”

白七冇聽清,問,“姑娘,你說什麼?開了韶華苑。鬆露趕忙迎上來,拉著沈玉的胳膊,“老天爺,大公子居然在這兒過夜了,這要是傳出去......”“你不傳不就行了?”沈玉白了她一眼,問,“檀香傷勢如何了?”鬆露吐吐舌,道,“好多了,白七來看過好幾次呢,見縫插針那種,還不肯承認,硬說是姑娘讓來的,嘻嘻。”沈玉失笑,“的確是我讓他來的,不然他也冇機會。”又道,“今天我有事要出去,你最近不要去外麵亂晃,便安心留在韶華苑,剩下的事情交給紫蘇和月桂...